生的。”
這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來人正是襄親王。
安側妃當下使了個眼色,阿鳳便悄聲退下了。她收起臉上的戾氣,轉瞬之間換上了一副嬌柔嫵媚的表情,“王爺來了,不知郡主身子可好了?妾身本想親自帶著思思去藤園請罪,怎知王爺領著丞相先一步進了藤園,妾身與思思兩位女眷當時不便現身,是以……思思回來之後心中愧疚不堪,自個兒在佛前跪著呢,說是要替郡主禱告,求菩薩保佑。”
“她要是真有這份心意,當時在正廳上怎麼就說了那些混賬話了。別以為我人不在現場,就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思思再不好好教育教育,我看是無法無天了。”襄親王面色不快,說起話來毫不留情。
安側妃眼波轉向滕思思,安撫了她一下。她轉頭挽著襄親王的手臂,帶著哭腔說道:“雲哥,思思好歹是咱們的女兒,你真捨得嚴懲她嗎?她年紀小,又任性了一點兒,說錯了幾句話而已,誰知郡主那麼在意,衝動之下竟作出瞭如此驚人之舉,思思也不想有這種結局嘛。”
“婉妹,你到現在還為她求情,我看你也無可救藥了。你當真以為我常年忙於政事,對府裡漠不關心了嗎?平日你是怎麼教育思思的,真以為我不曉得呢。鷹兒自小喪母,這幾年出了皇宮一直在藤園靜養著,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到底犯了你們母女什麼,你們竟如此容不下她。”襄親王怒火滔滔,安側妃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他當下大掌一揮,攔住了安側妃的舉動。
“來人!”襄親王朝著門外大喊一聲,阿鳳帶著兩名婢女即刻進來了。
“你們將大小姐送回房間,好生地看著她面壁思過,三個月之內不準出房門半步。”襄親王對著阿鳳等人下完命令,又扭頭對著滕思思喝道:“思思,你就回房間好好地思過吧。你既然有心為你妹妹祈福,就每日跪在佛像前為她誦經兩個時辰,再罰你再抄寫《金剛經》百遍,正好趁此機會好好收收你驕縱的性子。”
滕思思自然不服,紅唇微啟,剛喊了一聲“父王,”安側妃緊著打斷了她的話,上趕著說道:“思思,你父王已經從輕發落了,還不快謝謝你父王。趕明兒孃親親自帶你去藤園向郡主負荊請罪。”
阿鳳明白安側妃的意思,帶著兩個婢女上前架上滕思思就出了房門。阿鳳倒不敢真的把滕思思當犯人看待,只不過滕思思身嬌肉貴的,跪了小半個時辰就雙腿麻痺,直不起身子來了,這倒正好達到了安側妃講究的逼真效果。
“你不要難受了,讓她受點教訓是好的。她這個脾氣性子傳了出去,哪裡還有好人家肯上門來提親。婉妹,我這也是為她好。這次是萬幸鷹兒沒有事,若是真有事的話,思思就不是受這麼簡單的處罰了。”襄親王的口氣鬆了點。
安側妃算是稍稍放下了點心,畢竟閉門不出、跪地誦經、抄寫佛經這樣的懲罰辛苦點是真的卻都還算是滕思思力所能及的,而且王爺的語氣裡還是掛念思思的,因著顧及王府顏面也不會讓這件事傳揚出去。她拭去眼角的淚珠,語帶感激地說著,“雲哥為思思做的打算妾身豈有不贊同的道理,就讓她受個教訓吧。妾身沒有管教好她,也該受罰才對。”
“你有此心就好了,罰就不必了。但是思思這三個月的時間不準出房間半步,好好地抄寫經文,你可看好了她,斷不能再溺愛她了。”襄親王又囑咐了安側妃一遍,話鋒一轉,狀似隨意地問道:“當年本王送給紫淵的那對龍鳳翡翠玉鐲你可還有印象麼?”
安側妃當下心中警鈴大作,“她當然有印象了,孟紫淵那個賤人搶了屬於她的一切,她怎麼能忘記這對珍貴稀有的鐲子本來是屬於自己的物品呢。”可是不能讓王爺知道那麼詳細,她反問道:“雲哥怎麼想起這對鐲子來了,妾身有些記憶,那是先皇賞賜的呢。姐姐下葬的時候不是帶去了嗎?”
“本王記得那鐲子沒列在王妃的陪葬品單子上,那單子還是你給本王的呢。劉嬤嬤也說當時王妃的隨葬品中沒見此物。想來還是在家裡,你可有記著鐲子在哪存著?”
襄親王的問題叫安側妃的後脊樑骨著實落了一身冷汗,她不知道王爺找鐲子的用意何在,不過東西不在她這兒是個事實。她輕笑一聲,回道:“妾身的記性真是不好了,竟將這事給忘記了。既是在家裡,那不是在庫房,就是在藤園那裡放著呢吧。”
其實安側妃曉得鐲子沒有陪著王妃入地,亦不在庫房,她之所以這麼說,是想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而已。當年孟紫淵走了以後,她的大部分遺物都放在了庫房,安側妃惦記這對珍品,親自去庫房點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