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劉嬤嬤並知棋她們一著急闖進來瞧見這一幕,自己就不用見人了,羞都羞死。”好在花葉遮掩地密實,除了玄毓沒人瞧見她的窘態。
“滕滕,就一小會兒,讓我好好地抱抱你。你不要亂動,仔細聽我把話說完。”玄毓依仗男子高人一等的身形將滕鷹緊緊箍在自己懷裡。滕鷹還是頭一次靠在一名成年男子的胸口上,她真的是一動也不敢動了,只覺得緊貼著玄毓的那片肌膚隔著衣衫都是火辣辣的燥熱,而且所有的熱氣往她臉上一股腦兒的湧來。她這會兒不吵不鬧安靜的模樣活脫脫的像個害羞的小媳婦。
“我接下來說的話句句屬實。”玄毓的下頜倚在佳人頭頂,雙手環住佳人的纖腰,用他溫潤的嗓音娓娓道來,“其實自我弱冠以來,我的親事一直牽動著太后和皇上的心,宮中的韻儀郡主一早就有招我為夫婿的心思,我這幾年一直用‘國家內憂外患根基未穩,兒女情長之事不足掛齒’的藉口擋了太后和皇上的心意,平日裡更是對韻儀郡主的痴纏充耳不聞,全當不知道這回事。前段日子,韻儀郡主終於耐不住性子向皇上挑明瞭,我便趁機向皇上表明瞭心志,一則是想解決了多年來懸而未決的婚事,二則是打算徹底絕了韻儀郡主的念想。好在皇上雖然疼愛妹妹,卻一貫顧念與我自幼一同長大的情誼,他見我執意不肯娶韻儀郡主為妻,便允諾我說‘所有皇室宗親之女並三品以上官員的千金任我挑選’。滕滕該對古往今來朝堂之上的結黨營私之事有所耳聞吧,帝王最忌諱群臣之間的黨派紛爭。”滕鷹一直靜靜地傾聽玄毓的呢喃,她隨即點了點頭。
玄毓轉過她馥馨的身子,一雙鳳眸直直地望著滕鷹黑亮的瞳仁,繼續說道:“既是如此,那麼不論我的本心如何,我擇誰為相府主母便無異於向外界宣告龍翼的當朝丞相傾向於哪方勢力。皇上雖現在信任我,但日久天長世事難料,假使若干年以後呢?伴君如伴虎,我不得不對相府主母的人選深思熟慮。龍翼的高官權貴中唯有襄親王身為皇親貴胄既手掌兵權,又難得的忠貞為國絕無二心,也深得皇上器重信任,我前思後想認為唯有與你結緣,皇上才會暫時安枕無憂。這就是我主動求皇上把你指婚給我的理由,我承認這件事上利用了滕滕,除此之外敏知再無隱瞞。”
“就是這樣子你才選我?除了我父王再沒有一位兩袖清風不拉幫結派的官員?有點牽強吧?”滕鷹忘記自己還被人家摟在懷裡的事實,她聽完一臉的不相信,輕聲反駁道:“照你這麼說,滿朝文武都是各有黨羽的,龍翼豈不要玩完了。”
玄毓聞言臉上依舊一派的雲淡風輕,但話鋒突然犀利起來,“朝堂之事,女子不得妄言,更不能隨意揣測。娘子應當謹記於心,免得日後禍從口出。”
“你說的我都明白,在外面我自然小心行事。可惜這兒是襄親王府,況且我只對你一個人悄悄說過,要是這話傳出去,只會表明你口風不嚴,到時本郡主受罪,你也不能好過。”滕鷹瞅著玄毓的小模樣就知道他只不過是擔心自己惹禍才厲聲相勸,她滕鷹才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
“娘子如此說,為夫可要冤枉死了。你不想想上回你換了男裝偷溜出王府的事情我可是一直守口如瓶呢。還有…滕滕既然能有力氣在大街上奔波,你的身子骨怕也未必如外界傳言的那般脆弱吧,此事我也從未仔細打問過。再來你在清心樓給人家下毒,我坐在包廂內可聽得一清二楚。還有…”玄毓認真說完正事,玩心又起,他總是忍不住逗弄自己的小娘子。“你說我要是把這些告訴未來的老丈人,不知他會怎麼想?”
“玄毓你敢說出去,小心我逃婚,搞得你的婚禮人仰馬翻雞飛蛋打。”滕鷹此言一出,立時在玄毓耳朵邊上投下一顆炸彈。
“滕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願意多說,為夫自然不會多問,更不會洩露你的秘密。但你要向我保證一點,你會乖乖地嫁進相府。今日我來下聘,方才和王爺已經擬好了婚期,咱們的親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生辰過後就要著手籌辦了,你滕鷹,此生此世定是相府的當家主母無疑。我知道你的心不是尋常女子可比,為夫保證會在相府給你一方自由天地,不管前方有何種艱難險阻,為夫自會擋在你身前,義無反顧地護你一生。請滕滕一定要相信我,雖然娶你是情勢所逼之下的一時抉擇,但我心裡有你,婚後必不委屈了你。”
聽完玄毓的肺腑之言,面對玄毓眼中的真誠無偽,滕鷹怔住了,“前路漫漫,我們此生真能做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嗎?”
滕鷹迷茫之際,知琴的聲音忽然傳來,“給大小姐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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