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
襄親王回神後,當即起身,神色肅穆,朗聲回稟:“皇上,臣沒有意見,一切遵照皇上的意思來辦。國事為先,家事為後,臣以及襄親王府一干家眷理應為國效力。”襄親王的話說得莊嚴鄭重,說得忠心耿耿,說得義薄雲天,連帶滕鷹也不得不起身表明心志。
滕鷹這邊低眉順眼的跟著襄親王行禮,眼珠子卻沒閒著,她明顯觀察到自己親爹眼眸之中轉瞬即逝的歡喜。“依著父王對玄毓的喜愛程度,皇上此舉正好隨了父王的心意,這事八成就得成真了。”滕鷹知道自己現下即便說個什麼也來不及轉圜情勢了,況且她也不能說什麼,她還沒這麼大膽子當面反對皇上。
景帝唇角流瀉出一記輕笑:“王叔不愧是忠肝義膽之人,朕在此謝過王叔的成全。”景帝說話的時候,龍顏之上一直掛著絲絲的笑意,這笑容湣�鵡莧諢���霸碌募岜�瑴‘佛能吹開萬樹千花。他將話說得十分謙虛,畢竟當朝天子對一臣子道謝,太過不必了。不過,眼前的人是景帝的親親王叔,龍翼的一員大將,看來客氣一點還是有必要的。
襄親王仍舊站著,他急忙接上景帝的話茬,“臣惶恐,臣只是盡忠而已,皇上之謝,臣委實不敢當。”
滕鷹站得筆直,聽著君臣二人的一言一語,忍不住翻了兩個白眼,她甚是不解:“這不過是將婚期提前,和上場殺敵相比,怎麼看也是區區小事一樁,怎麼就扯到忠肝義膽上去了,誇張了吧。”
“小堂妹一直沒有說話,莫不是心底仍有什麼擔憂?”景帝又把話語權送給了滕鷹,似乎是想聽聽滕鷹的想法。
這可是考驗滕鷹的時候,景帝就是在試探她呢。這妞當機立斷地屈膝行了一禮,恭敬地回話:“有皇上與太后娘娘的照拂,小女對於成親之事實在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只不過,小女心想著總要有個說法才好將婚期提前,不然仍是會惹人猜疑的。”
“呵呵,小堂妹蕙質蘭心,與朕的想法不謀而合,朕也正為這發愁呢。不知小堂妹可有什麼高見?”
景帝的視線落在滕鷹低垂的頭頂之上,滕鷹不用抬眼便能感覺到那股灼熱的目光裡隱藏的深沉心思。“皇上堂哥還真是深謀遠慮,您不就是等我親自開口嘛,如此一來便真的證明了我是心甘情願地答應與玄毓提前成親的。”
既是結局都被男人們定下了,她一個婦道人家跟風就是了。如此一來,滕鷹也不彆扭了,當即輕聲回稟道:“臣女哪裡能有什麼高見,不過是些淺薄的小見識,還請皇上不要怪罪臣女的出言無狀。…臣女的身子骨素性單薄,自從在太后娘娘的笀宴之上忽發暈厥之後,便是時時覺得渾身無力胸口不適,這兩日正躲在房中悉心將養著。不知皇上是否能擬道旨意,准許相爺與小女早日成婚,這樣一來小女一身的病氣沒準能被喜氣衝散。”
這個主意表面上看似高明,實際上內裡囊括著滕鷹小小的報復。若是一朝宰相為了給人沖喜去提前成婚,怎麼看都有些玩味的意思在裡面,這勁爆的訊息得在運城掀起多大的浪潮呀。這妞也是夠腹黑,深處劣勢仍是不忘擺上景帝一道。
滕鷹將自已的想法一說,立即得到了三人同時射來的眸光,襄親王的眼神是含著誇獎和欣賞,景帝的眼神依舊不知所謂的高深,而慕容朗月的眼神則是戲謔和調笑。畢竟慕容這廝是見過活蹦亂跳的滕鷹的,他愈發認為眼前的佳人和玄毓當真是絕配,因為倆人都十分擅長在人前演戲。滕鷹偷空狠狠瞪了慕容一眼,意在告訴這?
瞬灰�雎嫋俗約骸?
“小堂妹的主意甚好,就這麼辦吧。堂妹這兩日最好臥病在床,朕會派宮中的太醫來為你診治的。”景帝似乎很滿意滕鷹的主意,他一番言辭看似是對著滕鷹的叮嚀,實則已是下了命令。
景帝這意思是叫滕鷹必須得在短時間內表現出氣若游絲命懸一線的症狀,否則何須皇上下旨命令宰相沖喜呢。而且沖喜之後,滕鷹還得繼續病著,這樣玄毓才能有藉口不出現在朝堂之上。至於這藉口,是帶著病弱的妻子走訪各處尋找名醫,抑或是新婚燕爾出門遊山玩水,都可以。都比玄毓藉口生病或者其餘的理由突然消失於朝堂之上要好。因為滕鷹的狀況運城皆知,更能掩人耳目。
“臣女遵旨,定不會辜負皇上的信任。”滕鷹的回應沒有絲毫的遲疑,這個當口遲疑一秒搞不好就會失去先機。
“今日真是個好日子呢,本將軍先向郡主道喜了。”慕容朗月手上端著酒杯,聒噪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來,語氣中似乎夾著些許幸災樂禍的味道。
“謝謝慕容將軍,能得到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