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毓對著門外輕輕呼喚了一嗓子,一名護衛的身影立即出現在房間內。
“去查查,運城最近是不是來了一批鳳翔的商人,且是今日離開的。近日來你們的功力也退步的太快些,咱們相府新上任的主母便是從你們的眼皮子底下神秘消失了。”
“爺……”叫文澄的護衛的雙眼睜得老大,一臉的不敢相信,“郡主,不,是夫人她……”
“她被人劫持了走了。”玄毓的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語音尤其是在‘劫持’這兩個字上重重落下。
“是屬下疏忽,定然查個水落石出。”文澄行禮告退。
玄毓遣走了文澄,寂寞的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喜房內四下踱步,他無意識地開啟了那金絲楠木的衣櫥,滕鷹的各式衣服頓時展現在他的眼前。目光不期然間便撞上了那件紫色的男士衣袍,玄毓修長的手指細細撫著衣服上的紋路,而後竟無聲無息地露出一記笑容,“滕滕,你這丫頭絕對是個蠱惑人心的妖精。你總是惹出亂子,而我卻甘之如飴地為你收拾你留下的爛攤子。”
玄毓關上了衣櫥,放任高高燃著的紅燭繼續燃燒。
一朝宰相獨守空閨,過了令他畢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而滕鷹的心願果真得逞,在這特殊的夜晚給了玄毓一道特殊的狠狠的反擊。
晨起,知琴果真早早便打來了洗臉水,在新房門口候著。
玄毓洗漱完畢,光潔如玉的俊秀臉面上未見絲毫疲累,他今兒著一身絳紫色衣袍,顯得年輕的城鄉愈發精神奕奕,器宇軒昂。
玄毓出了紫竹園,見著相府的管家成安,便吩咐道:“你去跟老夫人稟報一聲,就說本相今日照常去早朝,不去給她老人家請安了。郡主身子不行,也不讓新媳婦兒給她老人家請安了。紫竹園不準人隨意出入,哪怕老夫人都要攔著,仔細過了病氣給她來人家,至於夫人的一切事由皆有她的陪嫁嬤嬤和丫鬟處理。”
成管家全部應下。
叮囑完管家,玄毓坐上鸀暱大轎,動身往皇宮去了。
他本不該去皇宮的,新婚燕爾,皇上準了他的婚假。只是滕鷹的突然離開逼得玄毓不得不提前起身去鳳翔,這自然要得到景帝的允許。而為了不惹人懷疑,今日為了早朝進宮是最合理的藉口。
“郡主的安全要緊,你到了鳳翔後一切見機行事。朕準你事急從權、先斬後奏。”御書房內,說話的人是景帝。
“哎,想不到你這傢伙這麼被鳳翔女皇思念,竟然不惜如此,這可關係著龍翼與鳳翔的邦交呀。”慕容朗月譏笑的話語迴盪在御書房內,他一臉幸災樂禍的欠揍表情,湣�鷦謁底擰澳閔��幕澳憷醋嵛已劍�揖褪嗆芮紛帷!�
“皇上,雖然鳳翔的女帝派人帶走了微臣的夫人,但是女皇的心思並不是旨在我朝朝堂之上,而且臣覺得必要之時,這點把柄可以用來作為龍翼與鳳翔女皇私下談判的利器。”
“按你的意思辦吧,朕暫時不予追究鳳翔暗衛潛入龍翼的事情。你這兩日安排一下,抓緊時間動身吧。”
在景帝關切地叮嚀下,在慕容朗月的譏笑嘲諷下,玄毓在兩天之內準備好了出發前的所有事宜。最後一道戲目,他以妻子身體惡化,欲攜妻外出尋訪名醫為由請旨外出,隨即得到了景帝的允許。
新婚的第三日,玄毓攜帶妻子前去千里之外的名山大川尋訪隱世的杏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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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鷹在曹將軍的護持下趕了兩日路了,五月的氣候又熱了一層,越往鳳翔的方向行去,便愈覺得天氣燥熱。
這一日,一行人在野外的一條無名河邊休息。滕鷹藉口肚子不舒服,向曹將軍告假,說自己去裡面方便一下。曹將軍自是不信滕鷹的說辭,但是這等子吃喝拉撒的尋常事她又不好苛責,總之她還是給了滕鷹應有的尊重和禮待的。
六朵金花之中,只有曹依依對待滕鷹的態度還算友好,可是這孩子腦子不靈光的事情曹將軍也是知曉的,她還不放心將滕鷹交給這曹依依。可是大鳳到五鳳都不大待見滕鷹,一個個推?著不願意陪著滕鷹前去。
“罷了,依依,還是你陪著夫人去裡面走一趟。”曹將軍心知這手下幾人的倔脾氣,不再勉強。
曹依依開心地挽著滕鷹的胳膊向另一方向走去,兩人的身影慢慢扎進了河邊的樹林之中。
波動漸生 二十章 救人
鳳翔的時節還未歸國,鳳翔女皇自是沒有看到景帝的文書,也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