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依然噙波含霧,做不得假。
肖憐兒驀然發現自己手裡的流煙,腦門上頓時冒出細密的冷汗。她一步步後退,看著鳩神君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她邊退邊說道:“神君大人……我沒找到廚房。宮裡有廚房嗎?”
神識卻在和流煙交流:“拼死一戰划得來不啊?”
流煙小聲說道:“划不來啊,大人。你難道還想再被拍散魂魄?”
肖憐兒欲哭無淚:“划不來也要戰啊,我可不想被他扔上床。”
流煙沉默了良久,抱歉地說道:“大人,流煙……恨不能身為女兒身。”
“閉嘴,那就戰吧。”肖憐兒盯著鳩摩,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差點忘記問了,神君喜歡吃什麼?這宮裡哪有食材啊?”
明徹看了一眼她手裡明晃晃的流煙刀,很想敲敲她的腦門罵她一聲蠢丫頭。
肖憐兒沒轍了。她的面容漸漸回覆,牙一咬,流煙刀刷地指向逼近自己的鳩神君:“鳩摩,混沌未分時,你拍散我的魂魄。可曾想過我今日會重返仙界出現在你面前。”
明徹怔了怔。原來她已經找回了前世的記憶。她在青丘城,一副憊懶樣兒,卻打死不承認。
他停住了腳步,聲音軟得一塌糊塗:“昔日你為耀日擋了一掌,可是愛煞了他?如今回來,為何不肯承認自己是暮紫?”
如果要神識傳音,會影響閉關中的明徹。他透過鳩神君的嘴說話,依舊是鳩神君的聲音。
肖憐兒此時只想著怎麼保全自己,張口就道:“我自然是因為耀日才肯來擎天宮。你敢碰我一根頭髮,耀日定會踏平你這摩巖山。”
沒聽到想要的答案,明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又嫉又恨,又憋屈。於是那目光恨恨地掠過肖憐兒的臉,有氣無力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我那劍奴明徹呢。”
一個奴字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