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總指揮,授予少將軍銜,率兵討伐大冰谷。亞當斯如願以償,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一個勁地說感謝。穆瑪德琳拉下面孔,教訓道:“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多和安娜上校商量。你畢竟沒有帶過兵,打過仗,不比威斯全勝,始終記住這一點。懂嗎?”
亞當斯向兩人敬禮,然後,掏出一張紙,展開來,捧到兩人面前。兩人看過,原來是一紙軍令狀——
穆瑪德琳主席並代理軍事部長瓦西里閣下:
亞當斯有志消滅狂犬軍,若討伐大冰谷失敗,一死以謝天下。
亞當斯
年月日
穆瑪德琳心中直覺隱隱作痛。第一次討伐大冰谷,威斯全勝將軍臨行前說過死。第二次討伐,亞當斯臨行前又說死。他們的生死與她息息相關。他們的榮譽與她時時共有。出師未捷身先死。難道說……這軍令狀,不說不吉利,看了,扎心啦。
瓦西里的臉色也不好,畢竟這是他代理軍事部長期間,第一次決定的最高階軍事行動。怎麼人還未走,便有了“死”的軍令狀?他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不祥的預感。看看主席默然無語,他打趣道:“年青人,好樣的。有志者事竟成。”忽然覺得此語不妥,改口道:“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穆瑪德琳表情沉重:“軍中無戲言。有此軍令狀,我們就放心了。”
瓦西里聽得不順耳,瞪她一眼,心想:這話沒水平。觀其言,察其色,壯其行嘛,怎麼這麼冷酷?
亞當斯朝她深情地一笑:“既已受命,必然效忠。言必行,行必果。請兩位長官等我的金雞訊息吧。臨行前,我吟一首詩給你們……”
穆瑪德琳連忙打斷他:“詩我替你念。你趕快去準備吧。祝你馬到成功。”她在心裡默唸: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自古征戰幾人回。她覺得心痛得更厲害了。
瓦西里不明白,納悶地看看亞當斯,又看看穆瑪德琳,一個念頭閃過:兩人果然真的情意纏綿。那為啥還叫心上人去送死?趕快收回成命啦。他完全想歪了。
亞當斯不願看著穆瑪德琳難過,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抽轉身大踏步走了。瓦西里望著他的背影,想著他行的軍禮非常標準,肯定平常練習過,是位有志者,也是位有心人,不由肅然起敬。他轉身要走,穆瑪德琳叫住了他,吩咐道:“做好第二手準備,以防不測。再向和平委員會報告一下。”
“我懂。亞當斯掛帥是權宜之策,好向全世界人民交待,也能給狂犬軍施加壓力,延緩他們的行動,剎一剎霸宇宙的氣焰。給花星球人一個資訊,地球人是可以幫助,值得幫助的。哎,要是像上回那樣,花星人及時出現就好了。”他一口氣說完,注意著主席的表情。
穆瑪德琳表情呆板,冷冷地說:“你讀過斯邁爾斯的《自己拯救自己》嗎?還有上三個世紀的《人論》你看過嗎?”
他沒有看過,面有愧色:“回去一定找來認真讀一遍。謝謝主席指導。”說完,立正,行了軍禮,轉身慢慢地走了。走出門外,又折了回來,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主席,亞當斯是好樣的,我不如他勇敢。你不會怪我吧!”
穆瑪德琳淡淡一笑,說:“我知道你的潛臺詞,不必要啊。全球都在大辯論,聯合國內部怎麼可能鐵板一塊,這樣好嘛。今天的會議達到了目的,什麼都好說了。”
第二天,聯合國各種報刊都報道了聯合國和平委員會決定第二次討伐大冰谷的訊息,但是,對由誰掛帥未作詳細說明。只說挑選了一位精通兵法的年青人。亞當斯看著報道,覺得很有意思,自言自語道:這叫兵不厭詐,還是打資訊戰?
不管輿論導向如何,亞當斯只想著如何完成神聖的使命,兌現自己向全球人民的承諾。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帶上日常生活用品和一應證件文書,也沒向穆瑪德琳告別,就獨自踏上了征程,開始了他掛帥征討的軍事生活。說是征程,其實就是從聯合國乘坐微型火箭,飛到南極東方湖的冰川研究所。說是掛帥,其實,他沒帶一兵一卒,僅僅乎單槍匹馬,光桿司令。
冰川研究所所長熱合曼非常熱情地接待了這位英俊無雙的年青男子。一聽他是為研究冰川耐寒昆蟲而來,他的興致更高。當即帶他到實驗室,讓他看各種各樣的昆蟲標本,一邊給他當講解員。
亞當斯拿起一隻蝴蝶標本,他立即解釋說:“這是GYNEPHORAQROENIANDICA蝴蝶。在寒冰中產卵,幼蟲要經過14年的時間才能長成成蟲。相對於一般蝴蝶的壽命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