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可汗,如此正和臣妾心意!”可敦對可汗溫柔一笑。
玉瀟然卻是大驚失色,自己內力還被托里木鎖住,如若動手,到時一定破綻百出,沒想到今日可汗竟存了試探的心思,自己如若不敵,喀什魯的死一定會受人懷疑,到時托里木立場一定會更糟糕,那自己又如何能離開這是非之地?
再用餘光瞥向托里木,後者也是一臉沉重,正思考間,可汗的聲音已砸了下來:“老三,孤和可敦對中原武藝很是好奇,不如讓玉姑娘和新任副統比試一場,讓我朝文武百官開開眼如何?不過,點到為止即可,切不要向上次那般要了人性命,哈哈……”
可汗說到後面,竟開起玩笑來,如果玉瀟然不知,她必然會以為這是上慈下孝兄友弟恭的一家人,可惜,帝王家,從來都字字誅機步步驚心。
玉瀟然默然不語,倒是要看你托里木如何應對!
托里木起身行禮,恭敬道:“父汗恕罪,瀟然前日與喀什魯比武身受重傷,已昏迷了兩日,今日方才甦醒,動不得武!”
“三弟!”二王子插嘴,也是等著看戲,“這你就不對了,你心疼女人沒錯,但今日可敦壽辰,你怎忍心掃了父汗和母敦的興致!”
玉瀟然心中暗罵,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無恥之徒,副統都讓給你了,你還想一石二鳥拉自己親弟弟下臺,帝王家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老三吶,這女人啊,也不能太寵著!”可敦堅持和自己兒子一個立場,“可汗也說了,點到為止,你就不要再藏著掖著了!”
可汗也漸漸減了笑容:“老三,今日可敦生辰,莫要敗了興致!”
玉瀟然眼見可汗將要發怒,到時候更不好收場,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托里木又無法給自己解藥,正想著對策,那邊托里木卻扔出一記驚雷:“回父汗,並非兒臣護內,而是瀟然已身懷六甲,不得再輕易動武!”
玉瀟然猛一抬頭,不可置信般看進始作俑者一本正經的眸中,那人目光恭敬且溫潤看向可汗,彷彿綻放著即將為人父的欣喜,眼角晶璨的餘光卻叫玉瀟然覺得意味深長,彷彿是感到自己的憤怒,托里木扭頭看向玉瀟然,微微一笑。狂蟒之災
這一笑,外人眼中,自是郎情妾意情意綿綿,玉瀟然卻是目光如箭,直想把托里木射得體無完膚血肉模糊!
玉瀟然:“你放屁!”
托里木:“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玉瀟然:“士可殺不可辱!”
托里木:“中原有句話,螻蟻尚且偷生!”
玉瀟然:“我不是螻蟻!”
托里木:“那你自便好了,我沒意見!本王大不了受呵斥被禁足,你和楊之帆就……”
玉瀟然:“……”
兩人眼神大戰之時,所有人都因為這個身懷六甲四字或憂或喜或震驚。
堂堂鈺經三王子竟然叫一中原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而且還是一來歷不明無權無勢的女人,腦子壞掉了?
憂得是正給某一大人倒酒的小廝,那人身材頎長身影挺拔低首倒酒,看不到面容,在身懷六甲驚世而出之際手腕一抖,帶著馬騷氣味的馬奶酒順著桌案旖旎鋪開,一點點滴在桌前主人的身上,那受害人卻因為專注於正中央的情景而毫無所覺,由此倒酒小廝也免去了一場責罵,但小廝卻再也無心倒酒,悄悄閃至一旁,若有所思。
喜得是鈺經可敦和二王子,如若有孕是假,那麼托里木便犯了欺君之罪,如若是真,那麼托里木要想保住自己的骨肉,那是無論如何都要娶這個中原女子不可!一向精明的托里木竟然讓一中原女子懷了鈺經王族的骨血,托里木若是娶了這女子,那麼就再也不會有王公大臣的女兒前赴後繼的絞盡腦汁想進三王府,托里木就再也得不到鈺經大臣的助力,若是不娶,托里木打掉自己的孩子,那也無妨,反正副統之位已經到手,總之是有利無害的。
震驚的是可汗和在座的王公貴族,托里木當眾如今當眾說出,難道……
在四周靜謐了片刻各家都理順了自己的頭緒之後,鈺經可汗率先開口:“老三難道忘了祖訓嗎?”
玉瀟然一愣,什麼祖訓?
托里木堅持對玉瀟然進行五雷轟頂:“兒臣不敢,所以還望父汗成全!”
玉瀟然越加疑惑,成全什麼?但心中卻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極品護花保鏢
“你可思慮清楚?”可汗聽不出喜怒的聲音自前方傳來。
托里木接著道:“兒臣對瀟然一見傾心,此生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