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將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賈詡一雙眼睛此時默默閉著,似乎是對這場大戰莫不關係,又興許是他尚未睡醒。畢竟賈詡此時年紀大了,身體狀態並不比病秧子郭嘉強上太多。他此時身上披著一張裘皮,像極了圈地為王的土豪劣紳,但是身上卻偏偏散發著出塵脫俗的氣質,在陳焉軍中實在是個惹眼的存在。
陳焉輕聲咳嗽了一下,問道:“賈詡先生,不知道您有什麼看法?”
賈詡被陳焉一說,立即睜開了一雙眼睛,這雙目一睜,立即射出了兩道光芒。
只聽他輕輕一笑,答道:“主公莫慌,夏侯惇犯了個大錯誤。”
陳焉“咦”了一聲,心中暗道奇怪,夏侯惇佔據了上游河道最窄的地方,黎陽左近又並無可以造船架橋的樹木,陳焉軍乃是佔足了劣勢,為何卻說夏侯惇犯下了不少錯誤?
陳焉當即連忙問道:“敢問是什麼錯誤?”
賈詡呵呵一笑,說道:“夏侯惇佔據衛水上游,佔其地利,卻不知道據水蓄勢,實在是一大失誤。此時他們不過是守住了河道最窄位置,若是他們修築水壩,截斷上游,那麼咱們便是當真難以渡河了。”
眾人都是有些不解,陳焉更是問道:“此言何解?”
賈詡道:“據水斷河,減緩水勢,咱們若是強行渡河的話,他們便可以開閘放水,大水淹下,咱們便會全軍覆沒。而今他們認準咱們要在河道最窄處渡河,因此在此駐守,徒然浪費兵力,莫非咱們就非要在那裡渡河不成?”
第564章 換個策略
陳焉聞言點頭,賈詡言之有理,陳焉軍一直都是以選取河道最窄處為渡河口為主旨尋找渡河的突破點,這其實是一個潛意識中的失誤,渡河並不僅僅需要去找最窄的地方,賈詡認識的非常正確。
果然只聽賈詡緩緩說道:“凡是水流湍急的河流,往往都不算很深,衛水如此湍急,想必河水亦不能算很深,咱們可以選取河水最淺的地方渡河,這便是咱們的應對之法!”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難怪方才賈詡一直沉吟不語,原來他早已經想到了渡河之策。賈詡的計謀神算,可謂是驚人,短短一番話就已經解決了陳焉軍棘手的難題。
陳焉沒失望,微笑說道:“好,繼續去探,看看究竟哪裡的河道最淺,咱們就從最淺的地方下手,既然四周沒有樹木,咱們可以取巨石渡河,輕裝上陣,突擊黎陽!”
幾名探子連忙領命而去,賈詡站在一旁捻鬚微笑,顯然對陳焉的反應很認同。
等探子下去,賈詡插口說道:“主公,我還有一言。”
陳焉點頭問道:“先生請講。”
賈詡說道:“李典和呂虔既然駐守在上游河道最窄之處,說明他們認定咱們要從彼處渡河,咱們若是選取淺處而渡,難免會引起他們奔襲而來,到時候半渡而擊,咱們怕是又要處於劣勢。”
陳焉點頭說道:“說的不錯,那麼咱們是否應該故佈疑陣,讓李典和呂虔認為咱們就要從他們那裡渡河呢?”
賈詡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正是應該如此,那裡河道不過數十丈,而咱們有投石車,若是按照射程,理當可以擊中對岸。據探子回報,李典和呂虔所駐紮之處不過有箭樓四座,想必在投石車之下,他們的箭樓不堪一擊。”
陳焉聽了這話,微笑點頭,說道:“不錯,咱們的投石車有數百部的射程,他們的箭樓雖然高度驚人,但是畢竟未有大型弓弩,絕對不是咱們投石車的對手。”
商討已定,陳焉一面派出於毒白饒帶投石車三架向上遊移動而去,一面則是從周圍開採巨石,準備從最淺的地方輕兵渡河,安排已定,眾人紛紛下去。
便在這個時候,張遼忽然回頭望了望陳焉,眼神之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雖然只是一個瞬間,但是張遼的這個表情已經被陳焉捕捉到了。張遼的意思很明顯,他顯然不理解為何賈詡此時的舉動。若說賈詡是南華老仙的話,他何必如此竭智盡忠呢?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心裡有鬼的人可以做出來的舉動;可是如果說賈詡不是南華老仙,莫非之前的所有線索都是錯的,都是旁人陷害?
陳焉此時心中也有這樣的疑惑,從賈詡追隨陳焉一來,一路之上,他只有功績,絲毫沒有錯誤,幾乎是一個完美的謀臣,陳焉萬萬不會認為賈詡對自己的忠心有什麼問題,更不會認為賈詡就是南華老仙。
而就算整個線索都指向南華老仙就是賈詡的時候,陳焉也始終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到了如今,陳焉更是不願意接受這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