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桃李在,閒來無語寄長風。”低低吟完,身形起處,房門自開,來人轉瞬無影無蹤。
凌雲飛張嘴欲呼,伸手想留,卻哪裡來得及,只好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沒入無邊的黑暗中。凌雲飛心中惘然若失。
“這人武功這般高強,肯定已是宗師水準,睿麗王朝除了雲鵬、燕兆男外,還有這樣的高手嗎?似乎不大可能,試問天下身份非比尋常,具有奇功異能之人有誰能做到籍籍無名。如此說來,此人很有可能是外邦高手,‘小溪生自萬山中,蹊徑為鄰朋柏松,歲經千古桃李在,閒來無語寄長風。’這首詩平淡無奇,難道有什麼特別的含義不成?”凌雲飛將這首詩反覆默唸,口中同時喃喃自語:“小溪、蹊徑,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難道此人姓奚不成?奚蹟言!難道他就是那個三拳擊退西部戰神巴松錯的天南第一高手奚蹟言?”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震的凌雲飛腳下一個踉蹌。
“他肯定就是奚蹟言了,否則天下哪裡還有第二種這般神妙拳法。傳聞他隱居南夷十萬大山之中,極少入世,什麼事能讓他拋去溪妻蹊子的生活,來到這塵世之地?難道也是為睿麗王朝遷都之事不成?”凌雲飛陷入了沉思。不管如何,他能見到這位名垂天下的武學大宗師,而且還能與其交手一招,怎麼說都是一大幸事。
***
彩練湖彷彿害了羞,完全躲進迷濛的雨霧中,煙波浩淼,水光瀲灩的秀姿再不復見。
早晨春光明媚,陽光怡人,客思飛不知腦中哪根弦出了問題,非纏著凌雲飛帶她到彩練湖一遊,凌雲飛拗其不過,也只好勉為其難。誰知剛到彩練湖不久,客思飛的興奮勁兒還未衰退,天氣突變,下起了綿綿細雨。“春天孩兒臉”看來半分不假。
兩人慮事不周,沒帶雨具,自然有些狼狽。依凌雲飛之意,自是即刻打道迴轉,但客思飛遊性不減,非說什麼雨中游彩練湖別有情趣,讓凌雲飛無可奈何。不知為何,看起來客思飛年齡遠較凌雲飛為大,但在凌雲飛心中卻總是把她當成一位小姑娘,看作妹妹一樣,而且與她呆在一起也能讓凌雲飛找回年輕時的一些感覺,所以對她的要求實在拒絕不來,只好捨得一身溼相陪。
雨絲紛飛。
客思飛蹦蹦跳跳踏著彩練湖沿岸起伏不定的岩石往前走,不時撿起一片貝殼,一塊色彩豔麗的鵝孵石,然後就是一聲聲大叫,哪裡有三十多歲婦人的影子。凌雲飛跟在後面,不斷提醒她雨溼石滑,小心慢走,注意不要跌入湖中,她卻象沒聽見一樣,依舊我行我素。凌雲飛搖搖頭,不再管她。
雨霧迷茫,陰雲低垂。彩練湖與天空之間的距離被壓縮的很近,彷彿陰雲再降幾十米,就能與彩練湖融為一體,視線所及也就四五十米遠。
凌雲飛不經意間回眸一瞥,距離他二人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竟多了四個人,雖然身影不是很是清楚,但凌雲飛還是一眼看出她們正是重傷於他的那四個東狄、北卑的女人。不想她們陰魂不散,又找上了他。
凌雲飛停住身形,靜等她們走近。既然躲不掉,那就只有面對。儘管心中有些擔心客思飛,但情勢如此,也只能讓她自祈多福了。
凌雲飛周身的雨霧在他停身,真氣運轉之時,好像改變了方向,開始繞著凌雲飛緩慢旋轉起來,越轉越快,越轉越厚。客思飛想是發覺到了情形有異,扭頭回顧。
“哎喲!林大掌櫃的,你這是在玩什麼把戲,教教我成不成?”隨手將手中好不容易撿到的貝殼、鵝卵石扔掉,瞧著凌雲飛,滿臉興奮好奇之色。看她的神情好象分明是發覺到了更好玩的事物,自是對剛才撿到的東西不屑一顧。興趣轉移的可真夠快的。
“喲!這四個女人是誰?難道是你欺侮了她們,她們趕來找你算賬的?”她雙手互搓,拍了兩下,有一股壓抑不住的興奮,“喂!你們四個快點兒好不好,這位林大掌櫃的都等不及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這四個女人武功厲害的緊,我看你還是趕緊跑吧,她們的目標是我,應該不會為難你。但如果你在這大喊大叫,出言辱及她們,可要小心你的小命了。”在凌雲飛的心目中,象客思飛這種神經兮兮的女人,是不能用常理來勸說的,否則她來了驢子脾氣,就是天塌下來,也可以不管不顧:你說東她偏往西,跟你對著幹。
果不其然。
“我幹嗎要跑!我們都是女子,自是應該同仇敵愾,你做了對不起她們的事,她們身受,我心受,我還要幫她們對付你呢。”
“這是什麼邏輯,簡直不可理喻。”凌雲飛乍聞此言,氣的腦門冒煙,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