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蒼府探路。從這裡到太蒼峽谷大概有兩三天的路程,這才剛剛過去二天多,她們不可能這麼快趕回來的。”
“探路?”凌雲飛頗感意外。兩個丫頭眼睛都長在額頭上,想不到經此一劫,又開始歸位了,也許對她們而言,這種變化反而是好事。
“那你有沒有跟她們說,如果一切正常就不要返回來了,趕緊回家。”
“回家?你是說讓她們迴轉東狄、北卑?”客玉涵楞了一下,突然小臉一板,莊容道:“大哥,你是不是認為我們這些你們睿麗王朝心目的外邦之人真的不講天理人情?”
凌雲飛見客玉涵說話語氣鄭重,不由也是一呆,但他馬上醒悟過來,也肅容道:“妹子,我上次說這話,是為了勸你躲避災難,信口胡言,絕不是出自本心。如果我真的有此想法,叫我天打……”
客玉涵急急用手捂住凌雲飛的嘴,道:“我信你就是,亂髮什麼誓嗎。”她說的急了,稍稍停頓,又道:“你不計前嫌,連續三次救了兩位姐姐的性命,她們如果不有所表示,就這樣不告而別,情何以堪,以後還怎麼做人。”說到這她詭密一笑,促狹地眨了眨眼睛,“我們外邦之人更講恩怨分明,恩仇必報,說不定兩位姐姐想以身相報呢。”
凌雲飛只覺心頭一跳,連忙正色道:“妹子,不可胡說八道!”
“你瞪眼睛幹嗎?塞外雙嬌,美麗名傳天下,如果真的喜歡你,也不知是你幾世修成的福份。反正我是求之不得,如果日後閨房中多出兩個能管住你的姐妹,那該有多好。”客玉涵臉上浮現一片憧憬之色。
“你一個我都應付不來,哪敢痴心妄想,妹子,這話你再也休提。”
“你願意,人家還不一定願意呢。”客主涵狠狠瞪了凌雲飛兩眼,“我只不過說說,看把你美的。”
凌雲飛再一次瞠目結舌,閉嘴不敢言語。
客玉涵楞楞半晌,彷彿忽然想到了什麼,怪怪瞅著凌雲飛,臉上現出奇異的神情,道:“大哥,你運功療傷時的情景好怪異呀,我們全都驚呆了!”
“運功療傷?怪異?”凌雲飛清楚記得,再生後第一次中毒受傷,他昏迷的時間也是很長,達到三天二夜,比這次只少了一個晚上,當時中原第一美人燕紀香問他練的什麼功夫,他支支唔唔,答非所言,導致場面尷尬,想來她也是看到了怪異之處吧。否則無論如何她也不會不顧身份,向一個陌生人問出這樣的話來。想到燕紀香,自然就聯想到了另一個人雲忌弱,凌雲飛只覺心中一痛。
“你身上竟然會發出藍色的煙霧,它們將你包裹起來,形成了藍晶晶的繭子,漂亮極了,可也冷極了,我只是輕輕一碰,渾身冷了大半天。等到繭子消失,你那麼重的內傷居然全好了,真是不可思議。大哥你練的是什麼功夫?怎麼這般古怪?”
凌雲飛微微苦笑,“自已昏迷過去,然後便醒轉過來,何時運功療傷了?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藍色的煙霧、藍晶晶的繭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正是自已再生的原因?搞不明白!”
“妹子,大哥的功夫是照著一本殘破不全的書胡亂練的,根本就沒有名稱,你所說的藍色的煙霧、藍晶晶的繭子,大哥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簡直有點莫名其妙。”凌雲飛搖搖頭,明知客玉涵定會對這樣的解釋不滿意,但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說詞。
誰知他這次想錯了。
“不方便說就算了,我也並不是非要知道,誰能沒有個小秘密呢。”客玉涵罕見地表現出了通情達理的一面。
凌雲飛鬆了口氣,他生怕客玉涵較起真來,他又無法自圓其說,那後果就無法想象了。
“你的兩位哥哥難道對你也不好?”凌雲飛趕緊舊話重提,轉移客玉涵的注意力,以免她變卦。
“男人就認得權力和女人,哪會把親情放在眼中。”客玉涵哎喲一聲,捂住了嘴,衝凌雲飛不好意思的一笑,“這下可把大哥你也算在內了。”隨即她一板臉色,莊容又道:“男人追求權力和女人原也無可厚非,這是人的天性使然,沒有辦法改變的,可也得講究一下方式、手段吧,不要父母之愛,不要同胞之情,不要夫妻之義,大哥你說這樣的人即使得到了一切,又有何歡樂可言?又有什麼意義?”
“得,我只問了一句,你卻說出一大堆勸誡之言,看來你這未來的天南女王還真不是白給的,很有自已的一套想法嗎。”
“大哥,以後再也不許你提天南女王這幾個字,我好稀罕它,我即使做貓做狗做畜牲,也不會做天南女王。”客玉涵咬牙切齒,滿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