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您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客玉涵抓住奚蹟言的胳膊不住搖晃。
“你的大哥鬧出這麼大的事來,幾乎江南皆知,要找你們還不容易。”
“您來的正好,大哥他正為以後的事發愁呢,你就幫幫他吧。”客玉涵露出肯求之色。
“伯伯今晚來,正好趕上能幫你大哥一個忙。”奚蹟言將目光轉向凌雲飛,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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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攻防~
“您的意思是……”凌雲飛目光一閃,已隱隱猜到了奚蹟言話中之意。
“大哥,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奚伯伯大老遠來看我,你也不請他坐下。”客玉涵拭去眼淚,將奚蹟言引到椅子上坐好,自已坐到了他的旁邊。乍見無時不想之,無時不念之的親人,一顆心歡喜得似要炸開,心中的喜悅藏之不住,眉稍眼角全是盈盈地笑意。
“官兵要在今晚三更,對鐵鎖門進行攻擊。”奚蹟言語氣平平淡淡,似乎在說家常,彷彿覺得提供這樣重要的情報只是小事一樁,話一說完,也不等凌雲飛有所表示,將轉臉向客玉涵,“玉涵,這麼長時間不回去,也不向伯伯問問你母親的情況,難道你一點不想她?”
“她如此對我,心中何曾有半分母女之情,這樣的人不想也罷。”客玉涵想到這一年多年的風風雨雨,百感交集。一個母親若是愛她的女兒,怎忍心這麼長的時間都對她不聞不問。
“哪怕你派人來抓我,也說明你心中有我。”想及此,客玉涵心頭的酸楚湧上心頭,眼圈一紅,眼淚險些壓眶而出,她長吸一口氣,強自忍住。
“不管她怎樣對你,畢竟是你的生身之母,母女的名份是無法抹殺的。玉涵你本是通情達理之人,為什麼一提及到你的母親,你的反應就好象她是你的仇人似的?”
看到奚蹟言沉下臉來,客玉涵眼珠一轉,強作歡顏,抓住奚蹟言的胳膊,左搖右晃,嬌嗔道:“奚伯伯,今天能見到您,玉涵太高興了。您給我說說,這一年來你又練了什麼厲害功夫,教教我成不成?”
“你這個丫頭。”奚蹟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客玉涵差開話題,等於明明白白告訴他,在她的心目中只有他這個奚伯伯才是她的親人,至於別的人嗎,她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凌小友,我的侄女身份高貴,人又長的這麼漂亮,更難得的是她一顆心全在你的身上,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竟然將她拖進戰爭的險惡泥潭,你捫心自問一下,如此行事是否有欠妥當?”
“伯伯,這件事,你可錯怪大哥了。”客玉涵在這種時候顯示出了頭腦的敏捷,反應的一流,搶先接過了話喳。隨著客玉涵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講述出來,奚蹟言臉上的神色不斷變幻,待客玉涵講完,良久無言。
“你這個丫頭還是這麼任性,做事不知天高地厚。”輕輕責備客玉涵一句,奚蹟言對凌雲飛說道:“這次官軍領軍之人可是朝庭年輕將領中的佼佼者,聽說在江南的軍隊中頗有幾分名氣,與水軍中一位名叫薛昊的並稱中州二將。”
聽到薛昊的名字,凌雲飛心頭一跳,大感高興,暗道:“看來我還真沒看錯人,薛昊這小子幾天未見,越發有出息了。”
“伯伯,這人是誰呀?看他打仗,好象還真有兩下子。”
“此人名叫駱紹文,進士及弟,能文能武,是難得的將才。”奚蹟言一代武學宗師,生性平淡無為,從來是不會隨便稱讚別人的,這個駱紹文能得他稱讚一句,看來還真是有兩下子。不說別的,單看他這次對名世縣的進攻——進退之有據,遇危之不亂,手下將士軍紀之嚴明,遠超一般軍隊。而此人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行事方式,凌雲飛與之相比,更是差之甚遠。若不是凌雲飛武功實在太高,又有六駿出其不意的支援,駱紹文必然已獲全功。想到這,凌雲飛坐不住了,站起身形,向奚蹟言拱手一禮,道:“多謝前輩提供重要的情報,我現在必須先去佈置一下,失陪了。”
“你去吧。”奚蹟言點點頭。
滾木雷石、巨大的守城弩、火箭弩、拋石機等早已佈置完畢。兵士們一個個箭在弦,刀出鞘,整裝以待。天雷領著五百人百,埋伏在東門,蓄勢待發。
這些泥腿子穿上官軍的軍服,倒也有模有樣,雖然離正規軍隊還有一定的差距,然而經過幾次血與火的錘鍊,能生存到現在的,即使不全是精英,卻也應該沒有什麼孬種。
凌雲飛伏身在城垛後,一動不動注視著鐵鎖關外面。
夜靜極了,除了偶爾幾聲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