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頭,“再多一個,老兩口都抱不過來。”
容斌哼笑,“他們盤算著孫子孫女能組建一支足球隊。”
“……”容蔚然咧嘴,“我會給你們加油吶喊。”
他是不可能有意外的,僅有的幾次真身上陣,施涼那女人都吃藥了。
即便是他忘了,對方都不會忘,生怕中獎。
容斌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老六,你現在這樣,很不正常。”
容蔚然的神情散漫,“哪兒不正常?”
“不是說一個月嗎,”容斌沉聲說,“這都到了,也該結束了。”
“你看看你,還為她喝成這樣。”
容蔚然先是一愣,而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操,你們……”
怎麼一個個都他媽記的這麼清楚?!
“不止我,爸媽也知道。”容斌說,“老六,到此為止吧。”
容蔚然抿了下唇,“下午我已經跟她了了。”
“知道那女人怎麼對我說的嗎?”他冷笑,“叫我不要再去找她。”
“所以你們也省心吧,人壓根就不樂意跟容家扯上關係。”
“你錯了。”容斌面色凝重,“她那麼說,是算準你會再找她。”
容蔚然的腦子一白。
好像有什麼東西閃過,太快了,來不及抓捕。
容斌揉揉眉心,“老六,如果這是職場上的一次交鋒,你輸了。”
“而且輸的一敗塗地。”
容蔚然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突然惱怒道,“行了,大哥,你可真能說。”
“越說越玄乎,她跟我無怨無仇,我們除了上床,就沒別的事,再說了,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能耐,盡扯一些鬼話。”
容斌問道,“她要錢了嗎?”
容蔚然沒吭聲。
“不要錢,什麼也不圖,”容斌意味不明,“你不覺得奇怪?”
容蔚然非常暴躁,“我看奇怪的是你。”
“大哥,回頭我給你掛個專家號。”
容斌皺眉,“林競跟我說了,他對施涼有意思,還有那個姜淮,也圍著施涼打轉。”
容蔚然呵笑,渾然不覺的袒護,“那也是她的問題?”
容斌看著他,沒說話。
那眼神很怪,容蔚然莫名心虛,慌張,他受不了的跳下床,“大哥,你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容斌搖頭,“你不懂。”
他很少有完全看不透的人,施涼就是其中之一。
積累的經驗告訴他,那種人很危險。
容蔚然抄起一把吉他,胡亂的撥了撥,“大哥,我不怪你,知道你是關係我。”
他背對著容斌,唇角一揚,桀驁不馴,“放心吧,向來都是我耍人,沒有人可以耍到我的。”
一陣緘默後,容斌說,“老六,大哥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她在算計你,你會怎麼做?”
容蔚然笑了起來,眼底的光極其可怕,“我這輩子最痛恨被人算計了。”
他的火氣說來就來,“別拿假設和揣測跟我討論,大哥,她好歹是跟過我的女人,我聽著,不高興。”
容斌說,“我會去查的。”
容蔚然懶洋洋的,“隨你的便。”
“大哥,怎麼還不走?”他揮揮手,“快走快走,別打擾我創作。”
容斌抽嘴,“你還能創作?”
容蔚然瞪眼,“怎麼著,看不慣弟弟我天賦異稟?”
容斌,“……”
“那你慢慢創作吧。”
門一關,容蔚就眉頭緊鎖,那些跟過他的女人都有明確的目標,離不開榮華富貴四個字,施涼也有嗎?
有的吧。
她不是會浪費時間玩的人。
那她要什麼,又為什麼不說?
還是真如大哥所言,這遊戲沒完。
容蔚然抓狂,鄙視著自己,“操,搞什麼,怎麼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
他狠狠把頭往桌上一磕,特憂鬱。
誰也不想去給人當孫子,下午那話是被逼出來的。
當時說完就後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
這下可好,完犢子了。
“媽的……”
鬱悶的低罵了一聲,容蔚然覺得自己是條魚,施涼是垂釣者,他上鉤了。
現在正掛在鉤子上,做著徒勞的掙扎,可笑的像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