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老爺子和狐老太太享受天倫之樂,兒孫承歡膝下,整天高興得合不攏嘴。
“妞兒,這個請柬給你。”狐勁越剛自公司回來,先衝向冰箱喝了一杯狐小喬熬製的冰鎮雪梨湯,全身通透舒爽後,才將手中的請帖送到正在沙發上跟帶著花鏡的狐老太太研究蘇繡針法的狐小喬。
“給我的?”狐小喬訝異接過白色的請柬,在看到那歪扭中透出幾分稚子之氣的簽名時,頓時抿嘴一樂,“呵呵,原來是小帥。”
三天後的週六,陸家舉辦夜宴,邀請小喬參加,請柬的落款處,是小帥歪歪扭扭的簽名,旁邊還有一個大大的笑臉。
“是慕容家二丫頭的請帖?”狐老太太笑道,“喬喬,陸家人還不錯,去玩玩吧,整日在家陪我這個老太婆,也沒意思。”
“太好了,妞兒,那天就當哥哥的女伴。”狐勁越一聽老太太答應放人了,頓時笑開了眉眼。
女伴?狐小喬驀然憶起與慕容軒初識之時,曾一起看過的那一場璀璨煙火,眸色微暗,莫非那時就註定,他們的相遇,只是生命中一場燦爛的煙火?算算時日,他也該回京了吧?若再遇,她,該如何面對他?
“丫頭,丫頭!”狐老太太連喚幾聲,卻見外孫女毫無反應,一雙清眸更是黯然失色,頓時驚了一跳,伸手拍拍那張忽然青白的小臉。
“啊?外婆。”狐小喬被外婆一拍,頓時回神,慌忙掩下眸中酸澀,彎唇一笑,“外婆,人家在想那天穿什麼衣服,走神啦…”
狐老太太是人精中的人精,外孫女方才的心緒變化豈能逃過她的眼睛,心中不由憐惜:許是自幼孤苦,這個丫頭太善解人意了,可心思如此細膩,未必好事,她一定要儘快弄清丫頭心中的悲苦,幫她化解眉間心頭那即便是笑著也縷纏繞徘徊的淺淺憂愁。
“妞兒長得水靈,穿什麼都好看。”狐勁越亦察覺小喬方才心緒變化,卻故作無知,悠然笑著逗她開心。
“五哥哄女孩子果然有一套。”狐小喬梨渦輕現,俏皮一笑。
狐勁越頓呼冤枉,他才懶得哄那些女人,再說,他說的都是實話,就他們家妞兒這氣質,這品貌,穿什麼都是最與眾不同的。
狐老太太溫柔摸摸小喬的烏髮,笑道,“跟你五哥出去走走,喜歡什麼樣的衣服,多選幾件,外婆還養的起你。”
“奶奶,妞兒跟我出去,自然是我買單。”狐勁越很不滿奶奶的話,說得他跟多摳門似的。
“呵呵,喬喬,狠狠宰你五哥這小肥羊一頓。”狐老太太人老心不老,很能跟上時代潮流,時不時冒出幾個新詞。
狐小喬清眸看著狐勁越,抿嘴淺笑,小肥羊哦小肥羊,這五哥看上去,倒有些像懶羊羊,嘿嘿…
狐勁越頓時向沙發一側挪了挪,順手把趴在那裡撅著小屁股睡覺的幻兒抓到懷裡揉摸,妞兒那笑,��恕�
週六晚上,狐小喬免費充當狐勁越的女伴,或者也可以說是狐勁越死皮賴臉要充當她的男伴,還殷勤地為小喬選了晚禮服,更專車帶狐小喬去赴宴。
“妞兒,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感覺還好吧?”車停在別墅門前,下車後,狐勁越第十八次問挽著他的胳膊,一臉優雅自若的狐小喬。她自小不在豪門生活,以她的性子,若非是想見小帥,這樣的晚宴未必會痛快應邀。
“五哥,我沒什麼感覺。”狐小喬第十八次回答。心中無奈長嘆:這個哥哥,今天簡直比唐僧還能唸經,話說,她只是來看小帥的,管他什麼地方,待會拉著小帥隨便找個房間玩會就好。
“待會若是不喜歡,咱立馬就走。”狐勁越生怕她不適應,又叮囑一句。
“兄長安心,小妹曉得。”狐小喬咬文嚼字,逗得狐勁越不由一笑。他似乎真的是擔心多了,以自家妞兒的氣度風華,豈會怯場。
陸家的晚宴設在京都西山莊園的別墅中,金碧輝煌的別墅大廳中,歐式華燈映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互相舉杯輕輕交流的名流,服飾統一的侍者如穿花蝴蝶般遊走在人群中。
狐勁越一出現在大廳中,就吸引了眾多目光,在看狐勁越順便瞥一眼他的女伴時,眾人的目光立刻被狐小喬吸引:
一身淡雅鵝黃色,衣袖領口繡淺碧色蘭花的仿古長裙,襯出她修長柔媚的身姿,一張俏臉未施粉黛,卻瑩潤如玉,在燈光下越發剔透晶瑩,烏黑的長髮盤起,髮髻只別一支碧綠的玉簪,上墜一顆小小的珍珠,隨著她的蓮步微微輕動,既端莊優雅又不失爛漫俏皮。
更動人的是那雙宛若深澗幽潭的清澈水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