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炮。
第一輪轟炸下來,蒙古軍隊損失慘重,站在城頭上的蒙古軍卒損失得七七八八,倖存下來的軍卒完好無損的已經不多了,絕大多數已是遍地鱗傷,哀號不斷。 倖存者看著倒黴的同伴。 臉上不禁露出驚恐之色,彷彿大白天遇到死神似的。
二十年前。 就是這支軍隊橫掃了西川之地,那時地他們意氣風發,悍不畏死,總是把恐懼拋到腦後,把死亡當作樂趣,把震驚留給敵人,而現在。 他們在遭到宋軍的火力打擊後,表現得和二十年前地敵人一個模樣:怕死、驚恐、驚慌失措。
“這究竟是為什麼?”術速忽裡這位智者都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也許,他們取得的勝利太多,沒有遭受過失敗的考驗,遭到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們難以適應之故。
望著城頭上驚慌失措的蒙古軍隊,解晉興奮得大叫起來:“炸得太好了。 再炸,給我狠狠地炸。 ”頓了頓。 吼起來:“朱瑞祥,你要記好了,不能把術速忽裡這韃子給老子炸死了,他的狗頭是老子地。 你炸死了,老子要你賠。 ”
術速忽裡剛才顛倒黑白,把四川說成是蒙古的疆土。 惹惱了他,他決定親自砍下術速忽裡的腦袋。 小驃騎作戰風格兇悍,堅韌不挫,一旦給他盯上了,就是沒完沒了,他決心要親手取術速忽裡的人頭,也就意味著術速忽裡死定了。
小驃騎威名正盛,敢不買他帳的沒有幾個,朱瑞祥卻是其中的一個,大叫道:“小驃騎。 聽見了。 你想要一個完好的狗頭。 就得給我推炮。 要不然,你只能看見一個大血壺。 ”意思是說你不給我推炮。 我就把術速忽裡炸死。
“老子給你運到劍門關去,行了吧?”對於解晉來說,能夠親手砍下術速忽裡的腦袋就是最大地好事,其餘的不用去想,一口答應。
朱瑞祥很是高興地道:“就這麼說定了。 弟兄們,偏點,偏點。 他孃的,你們要是把狗頭炸壞了,沒人推炮,你們自個扛去。 ”在他的一通吼叫下,炮手們很不高興地把炮口調整了一下。
將軍們有如此的戰意與決心,是好事,李雋笑看不言。
一片密集的炮彈落在術速忽裡地身周爆炸,蒙古軍卒給炸死炸傷不少,就他一人完好無損。 要不是炮手們調整了位置,可以想象得到,血肉橫飛有他一個。
解晉,張珏,柳河子,鄭靜和他們決心要把李雋用“鐵和血來解決”的意圖貫徹到底,一個個站到火炮後面,大聲催促炮手,要他們裝填,開炮。 瞧他們那樣子,好象不把成都夷為平地決不罷休。
特別是張珏,雙眼血紅,眼裡射著仇恨的火焰,望著城頭,吼道:“弟兄們,格老子打起精神,狠狠地轟,一定要把韃子炸死,炸光光。 ”
成都近二十年遭遇之慘,可以說無出其右者,給蒙古人毀過好幾次。 現在的成都是從廢墟中重建起來的,在蒙古的統治下,遠遠沒有恢復昔日的繁華盛況。 解晉他們自然是知道這事,而毀滅成都的兇手就是城裡的蒙古軍隊,要他們不憤恨都不行,當然是恨不得把他們趁這機會炸死乾淨。
張珏在四川堅持抗戰二十年,他對四川戰局的瞭解比誰都深刻,轟鳴地火炮激起了他地怒火,復仇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燒,要他不吼叫都不行。
宋軍火炮不停地向城頭上地蒙古軍隊傾洩著炮彈,從日頭剛爬上山開始,一直到日正中天都沒有停止的跡象。
這對術速忽裡來說,今天是他這輩子最難熬的一天了,宋軍的火炮無情地吞噬著蒙古軍卒的性命,好象貪得無厭的絞肉機似的,蒙古軍卒躲到哪裡,炮火就追到哪裡。 經過一上午的轟炸,成都城牆已經出現數十處缺口,要是在以往,宋軍早就象潮一樣從缺口衝了進來,而現在他們是靜靜地在城下看炮兵表演殺人特技,就是不動。 很明顯,宋軍現在是打定了主意,不把他們全部埋葬在成都是不會罷休。
望著中天的日頭,術速忽裡知道這是他能夠看到的日頭的最後機會了。
事實證膽他的判斷又一次正確,正如他當年向蒙哥獻計,而蒙哥卻身死釣死城下一樣正確,他的念頭才轉過,城下發出驚天動地的怒吼:“衝啊!”宋軍象潮水一樣從缺口湧了進來,好象強勁的海面吹拂下的巨*一樣,很快就把成都城給淹沒了。
海潮慢慢變成了紅色,整個成都給淹沒在赤色的潮水中。
一道匹練似的刀光閃過,飛濺起一篷血花,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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