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若雪緩緩起身,柔聲道:“陳公子,你學識淵博,武功又高,又處處為我著想,哪裡是配不上我?我若是再對不住你,便是我有眼無珠了。”
陳佩之喜極而涕,忍不住輕輕伸出手臂,摟住詩若雪,低聲道:“若雪,若能此生與你共度,即便是神仙也無此快樂!”詩若雪低聲輕輕嗯了聲,陳佩之輕輕放開詩若雪,朗聲道:“我們去救大哥!”他現在心情極好,即便是天榻下來也是能夠一手撐住。詩若雪看了陳佩之一眼,眼中頗有讚許欣喜之意,陳佩之抱得美人歸,終於聽得朝思暮想之人的應承,雖然心中喜極,但卻仍不忘結拜大哥。對詩若雪也是真心喜歡,而非只是貪圖她的美貌。
兩人並肩走出地窖。朱宇天等人臉露喜sè,齊齊問道:“陳公子?你身子可好了?”陳佩之含笑點頭,向在場眾人拜謝,道:“多謝各位相救之情!陳佩之沒齒難忘!”朱宇天道:“沒什麼,陳公子也救過我們,我們為公子盡一份力也算不得什麼。”陳佩之道:“那我們去救大哥吧。”朱宇天道:“陳公子,你的功力?”陳佩之甩手一指,只聽得砰的一聲,氣劍連穿幾道門,打落對面的樹幾根枝葉。
眾人看得心頭一震,朱宇天半響才道:“陳公子,你的功力已經恢復了?”陳佩之點了點頭,道:“朱大哥,去救大哥有什麼對策?”朱宇天道:“我們先去光明鎮,哪裡自會有人來接應我們,介時弄清楚情勢再作打算。”陳佩之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的傷勢如何?”
朱宇天道:“龍公子已為我治好了。”陳佩之道:“那我們出發吧。”朱宇天等人向羅飛龍告別後,便朝光明鎮出發。走了兩rì路程,已經到了光明鎮,陳佩之等人不敢露臉,衣棉襖大衣相裹,在這風雪漫行之時,這等裝束也是時常而見,倒是不引人注意。
眾人來到一家名為天福的客棧之中,朱宇天走到櫃檯前,拿起算盤,撥了三個數字,放在掌櫃面前。那掌櫃笑道:“這位大爺,您這是幹什麼?”朱宇天低聲道:“熊熊聖火,為我除魔,大道悲民,為我光明。”那掌櫃臉sè一變,低聲道:“來人可是朱壇主?”朱宇天點了點頭,道:“帶我去找他。”
掌櫃急道:“朱壇主,你可知現在白教主正在通緝你,你還來自投羅網,那不是讓他稱心如意了麼?”朱宇天道:“如此逃下去不是辦法,始終要做個了斷。”那掌櫃見他說得堅定,也只得點頭道:“我知道了,你跟我來。”朱宇天點了點頭,跟著掌櫃來到後廚,穿過後院,來到一間屋舍。掌櫃道:“這裡很隱秘,沒什麼人知道,若是情況有變,你們出了後門,往左去便是光明山,往右則是去官道的路上。”
朱宇天點了點頭,那掌櫃交代後便匆匆去了。朱宇天走到門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才隱隱聽得人聲道:“是誰?”朱宇天恭敬道:“在下朱雀壇壇主朱宇天。拜見前輩。”屋中之人隔了半響,才有些嘆氣的說道:“進來吧。”幾人進入屋內,桌椅都收拾得頗為乾淨,想來是常來打掃之故,但卻未見有人。
朱宇天道:“前輩…”他剛一開口,便聽得那人道:“你們來內堂見我。”朱宇天恭敬道:“是,打擾前輩了。”陳佩之心中奇怪,朱宇天竟對此人如此恭敬。眾人來到內堂,只見一個白髮老者坐在檀木榻上面,癱坐著身子,雖然長髮已白,但面容英俊,目光有神,瞧來年紀也決計不過五十。
陳佩之看了看朱宇天,朱宇天不過四十,雖然兩人年紀相差十來歲,但也不必如此恭敬。想必這人有另外身份。那人眼中神sè一凝,道:“你來幹什麼?”朱宇天道:“前輩,教中之事你可知道?”
那人淡淡道:“知道。”朱宇天一愣,那人隨即又道:“知道了又如何?雖然我已經歸隱,但凡事明教中人,見著了聖火令都要聽命,白卓現在手中有兩枚聖火令,已經足以命令教中所有人了,待得他找到最後一枚聖火令,他便可高枕無憂,坐穩這個教主之位了。”
朱宇天道:“正因如此!我們才不能讓白卓的狼子野心心得逞,更何況白卓勾結外人,若是教主落入他的手中,我怕是明教千千萬萬的兄弟都淪為他人的工具!”那人默然片刻,道:“那你想怎麼辦?”朱宇天道:“我想集結我們這些反抗白卓的明教勢力,然後想辦法救出教主和雲公子等人,取回聖火令。”
那人道:“想法自然是好,但只怕對方也料得了你們想這麼做,你們若然真的去光明山救人,恐怕是自投羅網。”朱宇天道:“但除了擊中力量救出教主以外,我們已別無他法。”那人冷笑道:“你即便救出了向天嘯便又如何?他已不是教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