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闊的空翠堂中,別有一種青鬱靜謐的氣息,彷彿蒹葭蒼蒼之上瀰漫的如霜白露。徐婕妤的目光有一種迷濛的溫柔,似牽住風箏的盈弱一線,只牽在玄凌沉吟的冷俊面龐上。
玄凌隨意一笑,眼中有一抹陰翳的散漫和冷漠,“背道而馳?”他見徐婕妤含蓄低頭,淡淡道:“婕妤最近見過什麼人聽過什麼話麼?”
徐婕妤婉約一笑,吃力地挪一挪身子,“別說臣妾現在走不動,即便肯出去,皇上也知道臣妾的性子是從不說別人的閒話的,更不愛管別人的事。”
玄凌微微一愕,旋即釋然笑道:“不錯,朕覺得這是你最大的好處,不似旁人那麼嘴碎多方。”玄凌多了幾分信賴之色,“如此,朕有一事想聽聽婕妤的意思。婕妤置身事外,想必看事亦清楚明白。”
“雖然臣妾見解粗陋,不過倒是很願意陪皇上說說話。”
玄凌微微沉吟,“如今宮中紛傳崔槿汐與李長之事,皇后主張嚴懲,敬妃持中不言,端妃頗有不忍,莞妃不便說話,不知婕妤如何看?”
徐婕妤只笑,“皇上可記得春日桃花之景?設計者說到嚴蕊,臣妾便獻醜用嚴蕊的《如夢令》來答。”她的聲音輕柔悅耳,“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與紅紅,別是東風情味。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
“婕妤此說何解?”
徐婕妤頸中一串八葉桃花細銀鏈子,正中的墜子正是一枚粉色水晶琢成五瓣桃花,彷彿合著她的話語應景一般,“道是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