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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更何況今天的西弗勒斯,並不是他那方面的獵物,

所以,一直等到西弗勒斯洗完澡,浴室的門都出乎意料地保持了一開始的完整性。

正當西弗勒斯穿好了睡衣,並且考慮要不要再包上一層浴袍的時候,門外安格里斯調侃的聲音也同時隱隱約約地傳了出來。

“你其實用不著裹太多。”水聲停止以後的長時間寂靜,讓安格里斯敏銳地察覺出了西弗勒斯的舉動,“反正,總是要脫的……”

拿著浴袍的手臂輕微一顫,西弗勒斯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這件平日裡經常穿的衣物,好像突然厭惡到了想要撕碎它的地步。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了掛在浴室裡的袍子,緊了緊身上睡衣的領子,確認好了自己的魔杖已經安放妥當,這才陰沉著臉推開了浴室的門。

而身處於臥室裡的安格里斯,早就不客氣地穿著睡衣,蓋著被子靠坐在了床上。

至於他穿的睡衣是從哪裡來的……西弗勒斯一眼就看出,那是他自己放在衣櫃裡的,平日裡最常穿的款式!

然而就在西弗勒斯的臉色變得更加深沉的這個時候,安格里斯卻笑得一臉“不懷好意”,他看了看穿著睡衣,臉色被熱水衝得有些發紅的男人,眼睛裡的光亮得簡直就像是個月夜裡的狼人!

他笑了笑,拍了拍床的另一邊,看上去好像是故意留下來的位置,輕佻地對著西弗勒斯招了招手:“過來啊。”

這種彷彿是理所當然的,恬不知恥的,簡直就像是在招/妓一樣的語氣徹底激怒了情緒本就不穩定的西弗勒斯,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一根脫離了主人之手的,被放在了床頭櫃上的魔杖,然後飛快的抽出了自己藏在袖子裡的魔杖,對準了靠在床頭毫無防備的安格里斯。

“速速禁錮!”

這個制住安格里斯的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連西弗勒斯自己都沒有想到,安格里斯竟然會大意到將魔杖隨手放在床頭櫃上,他難道一點都沒想過自己會遭到攻擊和反抗嗎?

很快,西弗勒斯就知道了安格里斯失神的原因了。

突如其來的禁錮咒打斷了安格里斯剛才在被子底下的小動作,一樣被他無意中在枕頭底下發現,看了很久都沒能放回去,最終想要偷偷摸摸物歸原位的東西,就這樣暴露在了西弗勒斯的眼前。

這件東西,本身就是西弗勒斯藏在枕頭下面的,卻沒想到忘記拿開,被人發現了。

這是一張照片,照片裡的紅髮女孩笑得一臉的燦爛。

這也是他心底最深最美也最痛的一段記憶,而現在……幾乎就變成了他生命裡唯一僅剩的,最初的溫暖和最深的罪孽。

也許是西弗勒斯拿著照片的表情太過地空洞,讓被禁錮住了的安格里斯升起了一絲不安。

其實早在剛才無意中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安格里斯就猜到這是誰了。

莉莉·伊萬斯,西弗勒斯喜歡的,並且愛著的女人。

安格里斯知道西弗勒斯學生時代對這個格蘭芬多女孩的迷戀,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種愛情竟然可以持續這麼長的時間,直到現在。

西弗勒斯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像小男生一樣,在枕頭底下偷藏女生照片的人,然而,他卻這麼做了。

這張偷藏在枕頭地下的照片,卻告訴安格里斯了一個事實。

這個女人在西弗勒斯心裡的位置,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他對她,是一種比愛情還要執著的東西,並且安格里斯有預感,這種東西,會纏繞這個男人一生。

這種想法讓他有些迷茫地害怕著,所以才會隨手放開了魔杖,才會明明知道西弗勒斯就要出來了,卻依然沒把照片藏回原位。

他總覺得,放回去了,有些東西,就又回答了原點。

而也是因為思緒的晃神,他才會這麼容易地就被制住了。

但是現在,看到西弗勒斯的眼神幾乎是瞬間被深淵的色彩所覆蓋,安格里斯又不明白了,這個男人對那個討厭的女人,怎麼就能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反應和情緒?

安格里斯非常討厭這種抓不住眼前一切的感覺,就像他在最開始無法容忍自己沒有過往的記憶一樣,他看了看西弗勒斯,故作隨意地開口道:“幹嗎反應這麼大?不就是藏女生的照片嗎?那個男人沒這個經歷啊……這也……”

“閉嘴。”明白安格里斯不說好話的本質,西弗勒斯臉色難看地阻止了他的話,他不允許任何人拿莉莉開玩笑,這是他心裡不可觸碰的禁忌。

牢牢地拿著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