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說完,傅六姑娘便打斷她:“弟妹,這對珠串送給我吧!”
徐燦燦瞥了她一眼,見那一對祖母綠珠串全被她戴到了左腕上,心裡暗笑,口中卻道:“手串是許氏銀樓的老闆娘親自送來的,老闆娘此時還在東廂房裡候著呢,我還沒有付錢呢,姐姐您若是想要,直接把銀票給許氏銀樓,就把這手串拿走吧!”
傅六姑娘眼巴巴地望著手腕上的祖母綠,聲音低了一些:“這一對需要多少銀子”
徐燦燦看了朱顏一眼,朱顏忙出列道:“稟六姑奶奶,這一對祖母綠珠串許氏銀樓喊價三千兩,奴婢覺得若是還還價的話,大概兩千八百兩也就成交了!”
傅六姑娘聞言臉色有些難看,耍賴道:“弟妹,我沒有銀子,你那麼富,你幫我出了罷!”
徐燦燦臉上現出一絲輕蔑的笑:“我的銀子都是王爺管著的。”
傅六姑娘不說話了,戴著那對珠串就是不取下來。
傅大姑娘見狀,簡直要氣死了,起身摁著傅六姑娘不讓她掙扎,從傅六姑娘腕上褪下了那對祖母綠珠串,扔給了朱顏。
她因為害怕傅予琛不敢斥責徐燦燦,便把氣都發作在了傅六姑娘身上:“傅玫英,你是堂堂國公府的小姐,侯府的世子夫人,你要點臉吧,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麼人,小家子出來的人會那麼大方”
徐燦燦也不生氣,直接吩咐碧雲:“叫婆子們進來,把這咆哮王府正堂的人給拖出去!”
碧雲答了聲“是”,快步走了出去,很快便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嬤嬤走了進來。
傅大姑娘本來還在喋喋不休教訓傅六姑娘,含沙射影地罵著徐燦燦,沒想到婆子們一哄而上把她給拖了出去。
其餘五位傅姑娘包括傅六姑娘,一下子都呆住了,沒想到半年沒見徐燦燦居然變得這麼彪悍,正要有所表示,徐燦燦笑盈盈看著她們道:“王爺給妾身安排的侍衛,是從王爺麾下的大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姐姐們猜猜有多少?”
傅七姑娘垂下眼簾,問了一句:“王妃,請問有多少?”她的丈夫站在了傅予琛那一邊,她不得不同徐燦燦配合。
徐燦燦嫣然一笑,故意吹了吹自己用鳳仙花染過的指甲:“不過是在清親王府東偏院住了三千人!”
聞言剩下的五位傅姑娘都老實了下來,個個笑靨如花奉承起徐燦燦來。
徐燦燦也不大說話,逗貓狗一般逗了她們一會兒,便令董嬤嬤送了她們出去。
令董嬤嬤送走剩下的五位傅姑娘之後,徐燦燦疲倦地歪在錦榻上,問了一句:“外家大太太現如今在哪兒?”她今日欺負了貪心不要臉的傅六,拖走了傅大,又嚇了其餘四位傅姑娘,痛快倒是痛快了,只是有些累。
尹嬤嬤回稟道:“胡媽媽帶著外家大太太、大公子和大少奶奶去了福壽院。”
徐燦燦閉上了眼睛:“我歇一會兒,你吩咐個小丫鬟去請他們過來吧!”王府這麼大,等徐韓氏他們過來的時候,她也能小睡一會兒了。
想到崔氏的身孕,她忙又補充了一句:“告訴傅楊讓小廝抬上過肩輿去,外家大少奶奶可經不起折騰!”
尹嬤嬤答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徐燦燦順勢躺在了錦榻上,閉上了眼睛。因到了夏季,傅楊便去尋了用頭髮絲細的竹絲編的竹蓆,鋪在了柔軟的錦榻上,既透氣又軟和,躺著很舒服,不用去臥室睡了。
見王妃睡著,朱顏忙揮了揮手,幾個媽媽便從起居室抬了一架琉璃四季花卉屏風出來,遮在了錦榻前面。
碧雲低聲對朱顏道:“我去給王妃榨碗西瓜汁,等她醒了好用。”
朱顏提醒了一句:“再加一個梨,梨汁清熱潤肺。”
碧雲點了點頭,躡手躡腳退了下去。
徐韓氏、徐宜鵬帶著崔氏過來的時候,徐燦燦已經起來了,因剛喝了一碗西瓜梨汁,她已經清醒了過來,正坐在榻上由朱顏服侍著攏頭髮。
徐家三口見正堂裡立著一架屏風,便知徐燦燦在後面歇息,就自己開始行禮。
董嬤嬤知機,知道王妃重視孃家人,忙攙扶其他們,不肯讓他們跪實。
屏風很快便被抬了出去,妝飾妍麗容光煥發的徐燦燦端坐在錦榻上。
徐燦燦屏退了正堂裡侍候的人,只留了朱顏碧雲在一側,這才開門見山把大伯徐廷和同門閥中的藍氏和韓氏有牽連的事情說了,又道:“咱們都是自家人,我就說些自家話。大娘出身徽州韓氏,大伯同韓氏親近這無可厚非,但是把韓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