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而去。
目送何勇領騎兵在夜色中北去,商易之冷笑,說道:“陳起,我就用彼之道還復彼身。”商易之上馬,臨行前看到親衛隊中的阿麥,把阿麥叫到面前,冷臉問道:“阿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若想保命,本將軍放你自行離去。”
阿麥在馬上一臉凝重地說道:“阿麥願追隨將軍!”
商易之控制著坐騎,又冷聲問道:“當真?”
阿麥堅定地大聲說道:“阿麥誓死追隨將軍,千險不懼、萬死不辭!”
商易之挑了挑嘴角,沒再說話,轉身縱馬往前馳去。後面的阿麥和親衛隊緊緊地跟了上去。徐靜坐得依舊是他的騾車,不過這次駕車的已不是車伕老張,而換成了青州軍中的兵士。
阿麥屁股上的青腫雖然已經好了大半,可騎馬仍是不便,捱了沒半日就已經疼的麻木了,不過這樣倒是更好,起碼不至於總惦記著屁股了。阿麥幾次路過徐靜的騾車,徐靜都會挑了車廂上的小簾,似笑非笑地問道:“阿麥,可還騎得了馬?不行就陪老夫過來坐車好了。”
阿麥聽到倒也不惱,只是極有禮貌地回道:“多謝先生,阿麥沒事。”
徐靜本想逗逗阿麥,見她一臉平靜也是無趣,倒也不在打趣她了。
阿麥一次往隊伍後面送信回來的時候,路過步兵營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勒住馬韁一看,卻是原來步兵營中的王七,他見阿麥一身黑衣軟甲地高坐在馬上,眼中甚是羨慕,不顧旁邊張二蛋偷偷地拉扯,說道:“阿麥,真的是你啊?剛才見你過去,二蛋說是你我還不信呢。”
阿麥跳下馬來,牽著馬走在王七他們旁邊,笑道:“是我。”說著又兩步追到伍長身邊恭敬地說道:“伍長好。”
見阿麥還向自己行禮,伍長嚇了一跳,忙說道:“阿麥,可不敢受你的禮,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您可別在意。”
阿麥忙說哪裡會,又和伍長打了個招呼,退回到王七他們身邊,牽著馬和他們並排著一起走。
王七看了看阿麥的打扮,又趁著長官不注意,豔羨地摸了把阿麥的馬,說道:“你小子真是走運,我就說你有個做校尉大人做義兄,根本就不用到我們步兵營裡混嘛,這回好了,都有馬騎了,你發達了可不要忘了兄弟們啊。”
阿麥笑了笑正欲說話,唐紹儀從後面騎馬過來,打量了她一眼,冷聲說道:“上馬。”阿麥見唐紹儀表情很嚴肅,忙衝著王七他們不好意思地笑笑,趕緊翻身上馬,追著唐紹儀而去。在前面沒多遠追上了唐紹儀,阿麥提韁和他並行,叫道:“大哥”。
自從到了豫州後阿麥就一直稱呼唐紹儀為大哥,他們兩人雖然沒有像阿麥說的那樣正式結義,可唐紹儀對阿麥甚是看照,阿麥從心中也甚是感激他,真心實意地叫他大哥。
唐紹儀扭頭看了阿麥一眼,表情嚴肅地說道:“阿麥,現在是什麼時候?傳完信後就應該快些回去覆命,你怎麼能在那和人敘舊?更何況如今是青豫兩軍聯合,要是讓人看到了,別人不會說你張揚狂妄,只會說將軍治下不嚴。”
阿麥也察覺到剛才自己太過隨意,忙心虛地說道:“大哥,是阿麥錯了,我以後不會了。”
唐紹儀見阿麥垂頭的樣子,也不好再訓,只是轉回頭去看著遠處的烏蘭山沉默不語。
阿麥見唐紹儀不再訓她,便隨口向他說道:“大哥,這次行軍可真是快了許多呢!上次我隨將軍去豫州,幾百裡的路,大軍在路上愣是走了半個來月才到了豫州。”
唐紹儀眉頭微皺,轉頭詫異地掃量著阿麥,直到把阿麥看的都有些不自在了,這才說道:“阿麥,那日聽你在諸將之前侃侃而談,大哥當真十分佩服,只道你是軍事奇才,誰曾想你會說這樣外行的話語。”
阿麥臉色微窘,隨即便又坦然了,大方地說道:“大哥,阿麥只是會些紙上談兵的東西,于軍中細務並不瞭解,再說那日的計謀也是徐先生為了救阿麥性命而事前相告的,並不是阿麥所想。”
唐紹儀聽她這樣說才有些釋懷,把她拉離隊伍遠一些才低聲說道:“你可知道這次出兵,我軍士兵只隨身攜帶了十日的口糧?”
阿麥點頭,她的口糧就在馬上馱著,據說是靖國公發明的吃法,是炒熟的幹米,可以生食也可以泡著水吃。阿麥問道:“大哥,難道沒攜帶糧草營帳之類的,行軍速度上就真的能差這麼多麼?”
唐紹儀點了點頭。
阿麥心中有些疑惑,忍不住又問道:“將軍說石將軍後面會馬上派運糧隊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