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又飛說:“轟隆隆就像你現在這個樣子吧?”
美兮美蹲下身,摸了摸她,笑了:“是的,他們就是我這個樣子,你看我可怕嗎?”
飛又飛說:“不可怕。”
美兮美說:“轟隆隆不像生死生那樣鐵石心腸,他們有善良的一面,假如你們和他們對上話,交上朋友,他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謝謝你們救了我,現在,你們回到你們那沒有國王沒有乞丐沒有貧富之分沒有城鄉差別的土地上去吧,好好生活,我會繼續供給你們露、葉、果……”
飛又飛問:“你住在哪兒呢?”
美兮美笑著說:“我就在你們的隔壁。”說完,她就離開了。
加力加、花草花、飛又飛一齊立正敬軍禮。
加力加、花草花、飛又飛長大之後,都參了軍。
花草花考上了軍校,成為一名空軍陸戰隊上校,加力加成為工程兵一名上等兵,飛又飛加入了文工團。
一次,飛又飛到基層演出,結束後,花草花上校跟她握手錶示親切慰問。上等兵加力加想要個簽名,卻不敢過來。花草花看到了他,招招手說:“小鬼,過來一起合個影吧!”
第一次給美兮讀我的文章:《反追星》
我的讀者遍天下。
這其中不乏一些狂熱的讀者——有人徒步千里來到我居住的城市;有人半夜打越洋電話;有人聲稱默默追隨了我十五年,只要換我跟她在一起十五天;有人因為我不接電話,秋菊一樣多次找到我的領導和上級部門投訴;有人通知我,說週六晚八點在哪哪哪條江邊等我,如果我不到,他會每週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等我,等一輩子……
最近,我的視野裡湧出來眾多十幾歲的小讀者,他們更加狂熱,完全符合新詞彙“粉絲”的定義。
我當然希望讀者越多越好,但是,我不喜歡讀者成為我的“粉絲”,對我滿懷崇拜。那種情感是不真實不可靠的。
我是作者,你是讀者,關係平等,你尊重我的勞動,欣賞我的作品,這就夠了。
讀者,這個老詞很莊重。如今,讀者變成了粉絲,一個尊貴的個體,馬上就變成了缺乏個性特徵、盲目從眾、沒有五官的一群。
粉絲,沒有骨頭,軟軟綿綿;沒有韌性,一拉即斷;沒有滋味,跟什麼在一起燉就是什麼味道……
粉絲的前身是土豆。
你可以是一個平凡的人,可以是沉默的大多數,那也不要做粉絲,就做一顆土豆吧,堅決不要被某種狂熱的風潮摧殘成絲絲縷縷。土豆是完整的,儘管它藏在地下,不為人知,那也是一種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低調。
你有你的姓名,你有你的指紋,你有你的經歷,你有你的夢想。你是你。
你喜歡一個作家,或者一個藝人,只是敬佩和尊重而已。你永遠保持自己的重心,不被任何人所左右,那麼,我為擁有你這樣的讀者感到驕傲。
每個人都驕傲地活著。
法國大選
下面是美兮的日記——
法國開始競選總統了。
三個候選人分別是:Nicolas Sarkozy、Ségolène Royal、Jean…marie Le Pen。
我希望Ségolène Royal當選,因為她是左派的,不排斥移民,而且她和藹可親。
我不希望Nicolas Sarkozy當選,因為他是右派的,而且我認為他黑心、冷血!
本來呢,我應該最不喜歡Jean…marie Le Pen,因為他是極右派的,媽媽說他是個極端民族主義者,很排斥移民。可又一想呢,Jean…marie Le Pen都七十八歲了,還從來沒當過總統呢,再不當就永遠沒有機會了,所以我又有點同情他,他如果當就當吧!
唉,如果他當了總統,我們就沒好日子過了,真是矛盾啊!
我跟媽媽說了這件事,媽媽笑翻了!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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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夢
美兮在電話裡對我說:
爸爸,我做了一個長夢一個短夢,短夢是——我回中國了,進門之後只見到了外婆,我最想見的人是你,就問外婆:“爸爸呢?爸爸呢?”然後,你就出現了,笑著想把我抱起來,卻抱不動了……
我做的那個長夢不太好——我夢見警察去咱家搜查,搜出了對你不利的東西,好像是毒品。他們要抓你走,我攔住他們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