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自己不要輕釦扳機。”
他頓了一下,轉頭衝程緒微笑,“剛剛是很好的機會。忍得很辛苦呢!”
程緒呆呆地看著他,楞了片刻,隨即仰頭大笑。
林鬱重新看向河面,“不過要是對手換成你的話,我想我還是會扣扳機的。其實……我也辦得到的,嗯。”只不過是射向瓶頸而已。
他用胳膊肘頂了程緒一下,“喂,我們下次比射瓶蓋如何?”
可程緒根本沒有答他,他笑得前仰後合一直沒停下來過。
林鬱很是納悶地擰眉,“你到底在笑什麼?”
程緒好不容易停下來,擦著眼淚道:“你……呵呵……太……可愛了,林鬱。”
心裡面其實很懂得人情世故的傢伙,卻為了這樣的理由而搞出這種讓人下不來的狀況,程緒是真的覺得林鬱很可愛的。
林鬱卻不領情,他伸手掐上程緒的下巴,微微地使了些勁,威脅,“再笑,信不信我捏碎你的下顎骨呢,隊長?”
程緒將他的手拽下來,停住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林鬱。
四目相對,林鬱沒有避,反而挑釁地揚起下巴迎上他的目光,做出一副“要打架嗎”的樣子。
程緒低頭,輕輕地一笑,又抬起來,閉眼,傾身吻向林鬱。
林鬱楞了一下,完全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可猶豫了一下,他任由程緒吻住,沒有躲開。
一邊親吻林鬱,程緒一邊翻了個身,一手扶在林鬱的腰上,壓住林鬱。
林鬱本能地掙了一下,兩腿卻被程緒攪住,於是也就不再動彈,甚至伸手攬在程緒背上。
雖然算是在靡亂的環境里長大,但不知是不是反而因為這樣的關係,林鬱之前對一般少年都會熱衷、好奇的性事卻並不感興趣。然而程緒的親吻和觸控卻帶給他一種很新鮮的感覺,就像是喚起了遲到的青春期萌動般,在最初一秒的抗拒過後,林鬱不僅坦然地接受了程緒的撫摸,甚至因為新奇而異常主動地撫向程緒。
程緒將攻城掠池的陣地由林鬱的唇轉向耳朵,他時而用舌尖舔過林鬱的耳根,時而用牙齒咬向他的耳垂。輕微的刺痛和麻癢激得曲起腿,依靠著本能以腿跟摩擦著程緒的□。
程緒將林鬱的訓練服下襬從褲腰裡拽出來,伸手摸上林鬱微涼的面板。
手下的輕微戰慄,以及彼此腿間的鼎立都在告訴程緒,兩人都已準備就緒。
可就在程緒要將唇移往林鬱的脖子時,遠遠地突然傳來於謙的聲音。
“隊長,隊長你在哪?”
程緒一個激靈,迅速地從林鬱的身上坐起來。
林鬱也是一陣茫然。
下一秒,手電筒的光亮從遠處往這邊劃拉了一下。
程緒看了一眼兩人的狀態,當機立斷,轉身滾進水裡,將自己整個沒進了黑暗的河面。
林鬱也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以最能掩蓋腿間狀態的姿勢在河坡上坐好。
過了一會兒,于謙走看過,看是林鬱,便問:“是你啊,林鬱。看見隊長了嗎?”
林鬱冷淡回答,“沒有。”
“哦,”于謙應了一聲,因沒見著程緒而轉身要走。走了兩步,他又轉回身問道:“林鬱你病了?聲音好像有點啞。是不是對抗時下水著涼了?”
林鬱撿起一塊石子,擊向遠處的河面,伴著石子入水的嘭嚨聲,林鬱再答,“沒有。”
“哦。”于謙再應一聲,轉身離開。
等到確定于謙走遠,程緒一身溼漉漉的從河裡爬上來,把頭髮往後耙了一下,他咬牙切齒地道:“等我回去收拾他的,混小子!”
林鬱抬頭,看程緒一身溼,想起自己對抗回來時也是一身狼狽,不由突然出氣了的大笑,“隊長,我現在相信這個世界果然是有報應的了!哈哈哈哈!”
程緒楞住,自打認識林鬱,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他如此肆無忌憚地大笑。
撥出一口氣,程緒翹起嘴角,輕聲呢喃,“啊,算了……”
48。。。
對抗賽順利地結束之後,林鬱等人再度回到利刃的基地,如常訓練。
只不過,兩個禮拜之後,當林鬱拖著沉重的汽車輪胎在操場上跑步的時候,身後卻多了另一個身影,即是聽從林鬱的吩咐也拖上輪胎到操場跑步的孔尚仁。
跑第一圈的時候,孔尚仁緊緊地跟在林鬱身後,才剛開跑便氣喘吁吁疲憊不已,“啊,師父,我前段時間一直在按你吩咐的,每天做五百俯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