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十五六歲少年臉色漲紅,憋了半天恨恨的罵了一句,也是朝原路追了過去。
其他人相視間,雖說有些猶豫,但也陸陸續續跑了過去。
安毅跟在最後,臉色沉吟了會才相繼跟上。
先前的樹林間,總歸還是隱約有條路徑,此時林木間卻是雜草分佈。
因為前面人先後踩踏過的原因,地上的雜草都被踩到了地上。
安毅緊緊的跟在最後,臉色卻是始終平靜。
只是……
走著走著,安毅卻聽到前面一聲驚叫。
臉色一變,安毅越過前面的幾人跑了過去。
此時安小曼幾人圍在一棵槐樹旁,臉色有些蒼白。
安毅跑過來擠開人群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頭。
此時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腦袋就像開了瓤的西瓜,被砸的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什麼,但看裝束卻能看出來是那個金絲邊眼鏡青年。
“是你殺了他?你怎麼能忍心這麼做?你好殘忍!”短裙長腿女孩一臉驚恐的指著十五六歲少年。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殺他!”十五六歲少年一臉的震驚,慌亂的擺手,一邊說著一邊倒退。
“別讓他跑了!”馬尾辮眼鏡女孩突然朝不遠處的雀斑消瘦眼鏡青年喊了一句。
此時十五六歲少年所站的位置原因,只有雀斑消瘦眼鏡青年離他最近。
馬尾辮眼鏡女孩這話不喊不要緊,一喊十五六歲少年拔腿就跑了起來。
雀斑消瘦眼鏡青年楞了一下,不知道是沒反映過來,還是不敢上前攔阻,竟然任由十五六歲少年跑進了林中。
“這……”其他人面面相覷,一時沒反映過來。
“太過分了!才這麼小就這麼無法無天,那還得了!一定要抓住他繩之以法!”大胖子西裝中年適時的出來說了一句,一臉的義正詞嚴。
其他人臉色也是不太好看,倒是安毅蹲下身子細細翻動起那具屍體。
屍體腦袋被砸的血肉模糊,但衣衫卻是還算乾淨,只是因為之前泡過海水的原因,此時溼漉漉的還有些皺褶。
安毅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突然解開屍體的西裝跟襯衫。
“你這是……”其他人臉色迷惑,剛想問一句,卻被安小曼攔了下來。
跟其他人一樣,此時安小曼也是一臉迷惑,不知道安毅為何如此,但卻覺得安毅可能是有些發現。
把屍體的衣襟全都解開,安毅看了看後,起身搖了搖頭:“不是剛才那孩子殺的人。”
“不是他殺的?那是誰殺的!”其他人一臉迷惑。
“難道是剛才那個混蛋?”短裙長腿女孩驚訝的疑惑了一聲。
沒有指名道姓,但短裙長腿女孩說的誰,在場的人都清楚,肯定說的是那個迷彩黃牙男。
“這個得去問那個眼鏡男了。”安毅攤了攤手。
“啊?”其他人聽到這話,不由的看向雀斑消瘦眼鏡青年。
畢竟現下在場的人裡,也就只有雀斑消瘦眼鏡青年一個人戴了眼鏡。
“問我?”雀斑消瘦眼鏡青年一臉的迷惑,似乎不知道安毅問什麼說要問他。
“不是說你,是說另一個。”安毅搖了搖頭。
“另一個?”其他人一臉不解:“他死了怎麼問?”
安毅這些人裡,戴眼鏡的男人就兩個,一個是雀斑消瘦眼鏡青年,一個則是金絲邊眼鏡男。安毅既然說的不是雀斑消瘦眼鏡青年,那說的自然就是那個金絲邊眼鏡男了。
可是……後者現下已經死掉了,怎麼問啊?
“他沒死。”安毅突然把地上屍體的衣服全都扯了下來。
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安毅的舉動,完全搞不懂安毅這是鬧的哪一齣,倒是個別人楞了一下,一臉若有所思。
“先前那個眼鏡兄,可能有這麼誇張的肌肉嗎?”安毅說著拿腳尖戳了戳屍體上一些部位。
“這是……”不少人臉色一變,卻是又有些疑惑:“那這屍體是誰啊。”
安毅沒有吭聲,擦了擦手,繼續朝古宅的方向走。
不少人臉間尚有些迷惑,倒是短裙長腿女孩一臉驚訝:“難道是他?”
短裙長腿女孩下意識的跑到屍體旁邊,扒了扒那血肉模糊的腦袋,從裡面找出一些發黃的牙齒。
“原來真是那個混蛋!”短裙長腿女孩臉間難掩震驚。
可是說著說著,短裙長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