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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至於為什麼不擺酒不唱戲——皇帝還沒埋呢,誰敢明目張膽的擺酒唱戲?

帝陵打從十幾年前就開始挖了,地底下弄得差不多了,地面上的工程才剛開始,皇帝就崩了。京城內亂,大行皇帝擺在皇家舉行小型祭祀的北宮側殿裡無人問津,好在正趕上冬天,倒也不怕臭掉,何況在那樣的地方,環境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敢對大行皇帝不敬,有多少腦袋也不夠砍啊。

今上登基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先皇的後事。

帝陵沒建好?加緊工程就是了。

可負責的官員們不幹了,一個個的上摺子,說這事兒是先皇定下來的,原定建多少年,以目前的進度還得再建多少年等等,雖然先皇走得突然,可也不能太草率不是?

頭一件事就不順,新皇帝一口氣堵在那裡,恨不得這兒還是自己那軍營,看誰不順眼了,想抽誰就抽誰!狠狠地抽!

第216章 及笄禮之後

有一種東西叫規則;就是哪怕你痛恨它痛恨得要死,卻依然得跟著它走。

即便是皇帝;也不是凡事都可惟所欲為;把大臣們都滅了;朝綱也就亂套了。

先皇的身後事不能不慎重,然而等皇帝調出陵寢的圖紙資料一看,臉色立時就黑了——要照這樣建下去,未來十餘年的賦稅都得搭在裡邊!

又過了幾日;太皇太后召集宗室們開會;隨後就頒佈了懿旨。

兩件事。

先帝的陵寢不必奢華太過;限期清明之前完工。

還有;當初為了爭皇位而把京城鬧得烏煙瘴氣的那幾個小子太可惡;不能輕饒了他們,都打發到郊外給他們老爹修墳頭去!當然,此事只處置首惡,宗室們也挺不容易的,各人上個請罪摺子吧。

雖然陵寢的建築計劃書是先帝折騰出來的,可他上面還有長輩呢,宗法至上。

宗法以下,國法暫避,太皇太后說了算。

國朝以孝治天下,若不是有太皇太后在,朝廷上指不定要亂成什麼樣子了。

就這件事來看,新皇帝著實不是個墨守陳規的,難得太皇太后也深明大義。

於是這個冬天,大家都沒有酒喝,沒有戲看,至少在明面兒上,誰也不會明目張膽的觸那逆鱗。

以上,是顏恕從自家哥哥或表哥那裡聽來,又做了些許藝術處理當成小故事講給溫華聽,權當給她解悶兒的。

來的客人有親戚,有親家,有貴客,有世交,有同僚,還有同鄉等等,熱鬧得很,好在宴席安排得十分妥當,身份差不多的坐在一起,關係好的坐在一起,有仇的分開,愛較勁兒的分開,能說會道的最好每桌都能有一個,不冷場才好。

溫華跟在大奶奶二奶奶身邊將這些安排看了個一清二楚的,雖然在書院裡也學過如何打理家務,到底不如親眼看到的印象深刻,於是對兩位嫂子越發的佩服起來,更有心跟著兩位嫂子多學學——畢竟將來她和顏恕是要獨立門戶的,總不能一直依靠哥哥嫂子。

宋氏由三太太陪著說話,三太太是個健談的,看情形兩人聊得不錯。溫華在大太太的示意下隨著二奶奶到各桌上去敘話,有些賓客早在她和顏恕成親的時候就見過她了,見她不認生,又落落大方,便藉此和她聊上兩句,彼此都留下了印象。

宋氏有心和女兒說說話,卻總是沒機會,三太太見她時不時的看向溫華,便知她的心思,於是就引著她多說些溫華在家裡的事,可宋氏心裡不僅惦記女兒,還惦記著平羽的婚事,就有意從溫華的婚事說起,主動問起三太太,三太太正愁不知該怎麼開口,這正瞌睡著就送來了枕頭,不免把白家的姑娘好好誇讚了一番,說她如何如何懂事,女紅如何好,自小跟著母親打理家務等等,“一會兒姐姐去我那兒坐坐?”

宋氏被她說得心動,便應了下來。

這邊說得親熱,另一邊卻有些冷場,大太太和一位盛裝的中年婦人坐在一起,兩人似乎話不投機,那婦人個子高高的,身形比大奶奶俞氏略胖,但還是能從面容上看出兩人的相似之處,溫華猜她應該就是大奶奶的母親滎陽縣主。

二奶奶領著溫華回來後就讓她站在大太太身後服侍,她對大太太道,“太太,我去後邊兒(廚房)看看。”

二奶奶走後,溫華小心翼翼的服侍大太太,只要她往哪道菜上瞄了一眼,溫華就立即替她夾到碗裡,看得宋氏心疼不已,卻又不好說什麼。

三太太看在眼裡,就對自家大嫂笑道,“大嫂,今兒侄媳婦的衣裳是你賞的?”

大太太不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