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了?”
大家一齊撲到樹林裡,只見藍玉珍姑娘猶有嬌弱之意地推著一輛莊上自制的小車,車上半躺半坐的正是朱怡紅姑娘。
肖承遠搶在大家前面,走到小車的旁邊,心有餘痛的說道:“藍妹妹!怡紅現在究竟怎樣的了?”
怡紅含著一絲慘淡的笑容,輕輕地說道:“承哥哥!你不要輕視眼前的情況,如果,你再要遲走一步,說不定事情就有意外,至於我,承哥哥!只怕我們目前,都要自己先決定自己的辦法。要是都讓承哥哥來處置,任憑承哥哥三頭六臂,恐怕在三五日之內,也想不到妥善的辦法。”
何雲鳳姑娘一聽怡紅如此說法,不禁長嘆出聲,說道:“怡紅!好妹妹!真虧你想得周全,承弟弟情重江海,義薄雲天,在眼前這種情形之下,要他來為我們想辦法,只怕徒然增加他心裡的苦惱。我們自己決定辦法,相信承弟弟必定會與我們有相同見解的。”
怡紅和何雲鳳如此先後說出這兩段話,肖承遠意外地一怔,繼而他們兩個人都止不住思潮如湧,感慨萬千。
何雲鳳首先說道:“只怕我們四個人都有一份難以抑止的疚意,那就是不能陪著承弟弟跋涉關山,馳騁江湖了。但是我們相信,在極短的時間內,我們又會像太湖之畔一樣,我們四個人隨著承弟弟,一同去掃蕩武林群魔,稍盡武林兒女之責。”
肖承遠驚道:“鳳姐姐!我們不是要從長計議嗎?你們都要到何處去?在你們身遭苦痛未愈之時,我如此撒開不顧,良心何在?”
何雲鳳說道:“承弟弟!你的心情我們都瞭解的,因而我們才如此決定。”
鳳姑娘說著話,接著神情黯然地說道:“括蒼山總壇出了如此重大變故,我要趁此機會,回去祭奠老父在天之靈。而且我也要趁此機會,商請幾位老伯叔,計議收山,這等江湖幫會,實在難有好下場,老父忠厚正直一生,尚且如此,遑論其他。”
肖承遠感動地點點頭,低聲說道:“岳父靈前,小弟不能前去祭奠,只有等到來日巴!姐姐要使青龍幫眾,急流湧退,不失為上策。只是姐姐要多保重,還有……”
何雲鳳姑娘大方地點頭應聲,說道:“但願再見你時,讓你獲得一份應有的喜悅。”
肖承遠轉而向怡紅,說道:“怡紅!你遍身火傷未愈。……”
怡紅勉力地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承哥哥!你放心!怡紅沒死在支古冬的手下,也絕不會死在火傷之上。我和綠憶同往南海小住一個時期,我們一定會雙雙仗劍入江湖,和承哥哥重聚。”說到此地,怡紅忽然有一份羞澀,低頭輕輕地說道:“怡紅也希望和承哥哥重相見時,獻給承哥哥一份喜悅。”
肖承遠此時的心情,不知道是喜悅還是黯傷?百感交集,只落得不住地微微點頭,這才轉身向藍玉珍姑娘而來。藍!”娘看著肖小俠如此神情,覺得大家都如此紛紛暫時離他而去,不由地替他感到一種難言的孤獨和寂寞。藍姑娘幾乎要將自己的決定,予以推翻,但是,終於冷靜下心情,說道:“承哥哥!我本來應該陪伴你去跋涉關山,遠走天下,但是,如今我不能了。”
肖承遠強自露出一點笑意說道:“藍妹妹!你尚未復元,不宜勞動。我們大家只是一次短暫別離,無須如此。既然大家都是自己決定短暫分離,藍妹妹你決定何往?去小作休養—番?”
藍玉珍說道:“鳳姐姐獨自一人回括蒼,需要人照料,我和老化子師叔,就隨鳳姐姐哲回括蒼。老化子師叔對於解救總壇的事,也必有助益。”
老化子習慣地打了一個哈哈,故意地將這種遽然而生的離情別意,力求沖淡,。松地說道:“經過一次短暫的分手,再見面的時候,你們五個人就要變成七個人了。那時候,再回到太湖,要好好地請老化子喝喜酒啊!”
老化子如此一打哈哈,使大家不由而然地將緊崩的心情,暫時鬆弛了一下。
肖承遠小俠感慨萬千地對四位姑娘回視一遍之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卜居太湖,指望從此脫身江湖風險之外,靜靜地享受山林田園之樂,沒有料到,事到如今,竟然將一個好好家園,各走一方,天涯海角……”
何雲風姑娘緊接著說道:“承弟弟!不許你如此消沉頹喪,雖然我們目前是大家分手,各走東西。但是,我們不是逃避,不是畏懼,而是養精蓄銳,準備不久來日,和承弟弟並肩齊步,掃葫群魔,承弟弟!你說是嗎?”
其實何雲鳳姑娘說這些話時,心裡何嘗不是充滿了離愁別緒?在這—群人中間,何雲鳳不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