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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如此蠻橫無理,不知尊駕有何指教?”這人—番振振有詞的話,倒是把鳳姑娘說愕住了。

鳳姑娘心裡一想:“是呀!我從店中追出來,並沒有看到賊蹤,如此莽然出手,誰知道這人是不是南海的來人?”姑娘想到這裡,不禁留神一打量來人,一身勁裝,叉手昂立,看不清臉上貌,想必此時是怒目面槐,火氣騰騰。風姑娘覺得自己倒是有些理虧,一時不知道如何答話才好。

那人一見姑娘半響無語,忽然冷冷地說道:“念你是黑夜視力不清,誤認別人,在下也無暇與你計較,只是,在下願在此敬告尊駕,如此闖葫江湖,難免受苦有日。”說著冷哼一聲,一跺腳從姑娘身旁掠身而過。

姑娘忽然心裡一動,雙臂一振,長身而起,抑腰半空中一折,早就搶在那人前面,飄然落地,攔住去路。

那人一見姑娘再次攔住去路,不由地停身—頓,厲聲喝道:“尊駕三番兩次的攔住在下,意欲何為?”說著話,雙手交朐,腳踩樁步,疑神而視,大有一觸即發,欲興問罪之勢的意思。

風姑娘是何等精明的人,她能在青龍幫職司巡察,遍走江湖,姑不論功力,就憑這份江湖經驗,還能在她面前耍下花槍嗎?方才猝然一愕,那也只是猝然而已,只要稍一停頓,風姑娘還能讓人蒙過去嗎?

姑娘打量了半晌,才漫不經心地問道:“既然尊駕與在下所追之人無涉,何必如此急急而走?又何必如此色厲內荏呢?”

那人顯然為姑娘這種氣定神閒的沉穩態度有所震懾,同時顯然也為姑娘這兩句話,止不住微微一震。俄而立即叱道:“尊駕如此夤夜攔人,幾近無理,更而故作玄虛,在下只好得罪下。”

姑娘猛然上前一步,喝道:“你還裝佯賣傻,如此膽怯算什麼武林中人?我問你!你一共來了幾個人?如今把我小侄兒攜往何處。”

那人倏而一動,繼而哈哈大笑,說道:“算你還有幾分眼力。告訴你也可以,我們是一共來了四個人,小雕一點手腳,你那位小侄子已經遠到數里之外了。你要人嗎?請尊駕帶著‘蒼虛秘笈’去到南海,只要尊駕有一身絕學,還怕取不回你的小侄子嗎?”

姑娘一聽,心裡想道:“好啊!果然不出所料。”便冷笑一聲說道:“今天晚上如果你不把我侄兒送回來,你以為能走得脫嗎?”

那人也冷笑道:“尊駕‘蒼虛秘笈’得主,功力自是非凡,有本領的請到南海,在下只不過是南海一名手下,自是不在尊駕眼下,但是……”說著突然一頓,忽又朗聲說道:“在下要走,未必就能攔住。”

這攔住兩字剛一出口,只見他霍然一伏身:“忽”地貼身一縱,像是一條黑蛇,從姑娘身旁一溜而過,剛一轉瞬間,已經觸地彈然而起,遠去兩丈。

姑娘沒有料到他居然自認不敵,只顧乘隙而逃,倒是大出意外。就在如此一怔之際,那人已經兩個起落,遠竄五六丈開外。

這人輕功果然了得,怪不得敢誇口能夠自由逃走。可是他也低估了鳳姑娘的功力,他的輕功固然了得,看在風姑娘眼裡,那仍舊是熒火之光。

風姑娘挺身上拔,斜地裡一點寒星,在半空中一閃而落,突然間,叱喝出聲,腳下疾演‘八步趕蟾’的絕頂輕功,只兩個起落便超過了那人,沒等到那人驚愕而停,姑娘右手向前一伸,掌心吐勁,五指遽然,修地向前一推,喝聲:“回去!”

那人一見姑娘一轉眼便趕上來,便知道自己枉自誇口,與人家功力仍舊是相差得太遠,今天夜裡想是凶多吉少。念頭一動,剛準備收住身形,立即覺得一股潛力湧到,自己竟一時抵擋不住,一個蹭蹬,“噗通”一聲,跌落在地上。

風姑娘右掌剛出,立即點足飄身,探手就抓。這人畢竟不是弱者,雖然跌落在地上,卻是心神不亂,一見姑娘伸手抓來,雙腳卻猛地一蹬,挺胸縮腹,—個挨地倒縱,讓開五尺。

這人知道今天晚上要輕而易舉的逃掉,已屬不能,不如捨命一拼,至多也不過是束手被擒。頓時把心一橫,伸手反掌向背上一探,嗆的一聲青鋼長劍應手而出,左手—搭劍訣,劍橫胸前,厲聲說道:“方才已經說過,令侄已被同行夥伴攜往南海,尊駕有膽量,儘可到南海理論。在下只不過是南海門下區區一名小卒,即使尊駕碎我千刀,亦於事無補。尊駕如果一味逼迫,在下說不得也只好以命相搏了!尊駕請亮劍賜招吧!”這人這一段話,倒真的是不亢不卑,極合身份,而又無辱於南海之名譽。

姑娘也不禁點點頭說道:“話倒是幾句真話,不過尊駕為人手段卻不似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