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回看他。

漸漸地，她開始打量起他來了。他的眼神透露出成熟與溫和的神色，金絲邊的眼鏡更襯托出他的涵養。他的鼻樑很挺，嘴唇飽滿而豐潤，不知道…

她又心懷不軌了。

“我說的話，你有沒有在聽？”杜鋒是剛從師範大學畢業的，還沒來得及再深造，就被父母催著去工作，因此這是他頭一次教書，黎仲楠所在的2B班是他所帶的頭一個班級。因此他十分注重教學質量。

“你這次的分數呀，是全班最低分……”許是輕年人比較氣盛和對剛起步的事業有點急功近利的思想，所以杜鋒對黎仲楠顯得非常有耐心。

黎仲楠則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她從上數學課開始，便對這門課從頭到尾的感冒，唸了11年數學，她從來哪次超過過60分，最多一次也只有49分，所以不是她不用功，而是她天身學不來數學。

在杜鋒教育了她整整20分鐘後他才放她回家。

“哦，天色也不早了。”杜鋒看了看不太明亮的天色，“肚子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飯！”

還沒等到她的回應，他便自說自話地牽起她的手往校門口方向走。_

感覺到小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包圍的感覺，她心裡堅硬的某一處似乎變得柔和了。^

吃飯？這老師到還挺負責，本想拒絕他的，但她忽然想到，父親說晚上不會回家。那就外面吃好咯？！

杜鋒帶黎仲楠去吃的是扎晃拉麵。

來到店裡。她點了份炸魷魚咖哩飯。而他點的是叉燒拉麵。

等飯的間隙裡，兩人又聊了會兒。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留到這麼晚。”杜鋒先開口了。

“哪裡，我才不好意思，還要老師請吃飯。”雖然是很客套的表面話，不過杜鋒似乎在心裡對她有了小小的改觀，覺得她是個很知書答禮的女孩。

“哦！”他似想起什麼來了，“你有沒有通知家裡人？都怪我，太鹵莽了，就這樣把你帶到這來，你家人一定很擔心，打個電話要不？”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她眼角瞥到他的手機時差點忍不住笑出來，這麼老款的手機，這男人居然還在用？NOKIA老款的黑白螢幕的手機，拜託！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他居然還用這……

“不用了，老師，我家裡人不在，所以不用通知了。”她忍住笑意，有禮得回答。

她再次確定這八股男，很呆，是那種很不會變通的男人，而且個性呆板又無趣。傻得要命。

這是她對他的評價。

2

“吃慢點兒，別噎著。”

聞著溫和的男聲，她從熱氣騰騰的咖哩飯中抬起臉來，卻瞧見他一片霧氣茫茫的鏡片，不禁笑出聲來。

“怎麼啦？”杜鋒邊咀嚼嘴裡的食物不解地看向她。

“呵呵，沒事。”黎仲楠低頭看向白瓷盤裡的咖哩汁，嘴角掩藏不住地微笑。

她一開始怎麼沒發覺這老師的可愛之處？

很快，兩人結束了晚餐，杜鋒一路上又絮絮叨叨說了不少教導之詞，黎仲楠回到家的時候已是七點多鐘。

開啟門，屋子裡一片漆黑，她老爹還沒回家呢。說不出為什麼，她忽然感到心頭莫名地失落。

她那個沒良心的娘早在生下她之後因難產而撒手人寰了，她們母女連個面都沒碰著，所以她可以說是她老爹一手拉拔大的。她老爹是既當爹又當孃的，從來沒有少付出過像正常家庭父母對子女應付出的關愛給她。

“楠楠，你回來了？”

黎仲楠被黑暗中猛然出現的男聲而驚嚇到。

緩過神才看清蜷縮在牛皮沙發裡的男子。

“爸爸？”她開啟燈，傅亦唐一時無法適應刺眼的燈光。半眯著眼。

“你今晚不是今天晚上有工作嗎？”她瞥見菸灰缸內滿滿的菸蒂。

“又吸菸？！”黎仲楠跑到父親跟前，立刻取走他手上的香菸。

“給我！給我！”他此時像個小孩子，如此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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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仲楠看他似乎醉得不輕。

把他從沙發裡扛到自各肩上，舉步艱難地終於拖到了父親的臥室。

將他拔了個精光後，才替他概上被子。她的父親有裸睡的習慣。

臨走前，她俯身又吻了吻他的唇。簡單地用舌勾勒了他的唇型。誰知，他居然將舌頭探入到她口中，他一定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