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過奴婢,一定不能讓你知道此事,現在你不但知道了,還要進宮,這讓奴婢怎麼跟王爺交代啊,小姐,不可以啊……”
“兮悠,你想多了,我只是問問,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進了宮又能幹嘛啊!好了兮悠,你收拾一下吧,反正我現在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就不要你服侍了,剛說了給你例假,我可不是說笑,去吧去吧去吧。”
納蘭蔻自然不會告知兮悠她不但要進宮,還要設法見上衛胄一面,好擬定一個救人的法子,現在王府中的人幫不上他,也只有自己能幫幫他了,這也算是自己報了他出兵救自己出冷宮之恩吧。
〃小姐,當真?”兮悠狐疑的看了幾眼納蘭蔻還略顯蒼白的臉色還有腰間現在她想起還心悸的傷口,信了幾分。
“當真,給你放假還不好麼,那你別回去了,就陪著我在這後院乾坐著。”
納蘭蔻乾笑一聲,用起了她對青兒百試不爽的招數。
“小姐,那……那我還是去吧,您多保重,兮悠兩天後就回來,小姐保重。”
果然還是這招管用,看著兮悠拔腿就跑的身影,納蘭蔻的目光越漸冰冷,她又仔細看了一遍手中的地圖,然後塞進了懷中。
皇宮,今晚自己便去探探,營救衛胄與想容之事,片刻耽誤不得,這次風險很大,她又對皇宮不瞭解,再加上她身上的傷,此次前去,必然要小心謹慎,這可比不得上馬殺敵,揮刀便可,就像那次的夜襲,除了殺敵,他們還要偽裝。
偽裝,是最容易也是最難的事。
要不是那次要炎日國盔甲的偽裝,那晚,他們也許就要一番血拼,才能出了炎天城。
夜色如墨,皇宮裡最好的偽裝,就是融入夜色中的一抹黑。
納蘭蔻內著夜行衣,外套了一件墨色長袍,就著夜色,出了王府。
一出王府,納蘭蔻就能感受到身後那幾道冰冷的目光抵著自己,就是她一路穿過鬧市,那幾道目光也為離開她的身上。
這樣被跟著的感覺,納蘭蔻早已經習慣,前世自己就常常被跟蹤,只是,現在的這一幕,卻遠遠的脫離了前世的記憶。
這是她開創的新人生。
她要問心無愧的過。
炎日國京城與大靖國的京都相比,更要熱鬧幾分。
不說這街道兩旁民宅,單說這兩側吆喝叫賣的商販,也比盛安街要密集許多。
京城的民風也比大靖國開放,一眼望去,夜來逛市集的,居然有一半是梳著半披肩髮髻的女子,女子穿梭在人流中,不是停留在攤子前,絲毫不懼身側來往的陌路人。
鬧市上也具是納蘭蔻少見之物,大靖國與炎日國地勢不已氣候不同,兩地的產物也是不同。大靖國的東西在這也是少見,聽聞除了寧家的商隊可以到京城外,大靖國的商隊都是入不了京城的。所以在炎日國,大靖國的特產反而很珍貴,就如在大靖國,炎日國只能賣五兩一斤的冬蟲草,在大靖國卻是能賣出五十一斤的高價。
如此大的利益唆使,每年趕往大靖國的客商自然不在少數,這些東西一直是爹爹交給吳指揮官打理,納蘭蔻很少過問,這事會交給吳指揮官,除了吳指揮官是能者多勞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的身份。
吳指揮官也算得上是名門之後,他的母親,就是寧家的姑娘,他也算得是寧家的外系,寧家的內庫許可權,恰恰管得就是京都那一片地帶,所以這是交給他,是再合適不過了。
納蘭蔻一路行在人群,不時擠進人密集的攤子前,苦惱的是那幾道目光卻是一直像狗皮藥膏一樣,死死黏住不放。
還好,納蘭蔻料到了這種局面,能被派來看守王府的人,武藝眼力豈會差,會在自己時時隱入人群還未跟丟,這很正常。
她特地這麼早出來,可不是為了趕上鬧市的熱鬧,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在戌時之前,把身後幾個人甩掉,然後再想法子入宮。
如何帥下這幾個人,納蘭蔻心裡已經有了辦法。
“老闆,這個是怎麼賣的啊。”納蘭蔻靠近了一名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的女子,這名女子正拿著一個香包,欣喜的詢問著老闆。這樣的著扮,顯然這位小姐家世不凡,再加上她身後的那兩名虎腰的護衛,讓納蘭蔻有了想靠近的念頭。
“小姐,這可是老身自己繡的香包,這手藝、這繡工,都是數一數二的,您再聞聞著香味,那可是老是去那雲荒谷採摘的花卉曬乾用祖傳的密法封住了香味縫進了香包,現在京城的小姐們,哪個出門不是戴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