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總共結了一根大辮,一路六個拇指大的珍珠,額頭帶著二龍戲珠的抹額。見了雲輕廬,拱手笑道:“兒子久候多時了。乾爹乾孃,請上車吧。”
“琨兒!你怎麼在這裡?”雲輕廬十分的意外,看著滿面春風的水琨,驚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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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這裡等著乾爹,給乾爹帶路,您怎麼能把乾孃給騙回家呢?”水琨呵呵笑著上前給落花又拱手行禮,“兒子水琨,拜見乾孃。”
“小滑頭,你怎麼能說乾爹騙人呢?乾爹什麼時候騙過你?”雲輕廬抬手要打水琨,而水琨早就躲到落花身側去了。
“你怎麼沒騙?你就是騙我了。”落花回臉,瞪了雲輕廬一眼,“大早上,琨兒好心來接你,你還要打他。”
“琨兒,你真是要反了,竟然找到新靠山了?還不給我過來?”
“乾孃,咱們上車吧。乾爹不願跟你一起回家,就算了。反正我父王母妃說了,北王府的書房要重新收拾,以後要給我和哥哥用了。”水琨一邊笑著說,一邊扶著落花上車。
“等等!”雲輕廬拉住水琨,“你什麼意思?”
“我父王給乾爹置辦了宅子和下人,為乾爹成家。乾爹自己回不了家門,那是您跟乾孃之間的事兒,我們北王府可不敢插手人家夫妻之間的事情。不然可就成了胡亂插手人家的家務了。”水琨正經的回話。
“你們搞什麼名堂?是不是合起來算計我一個?”雲輕廬一邊吼著,一邊上了車,靠在落花身邊攬住她,對依偎在落花另一邊的水琨道:“你這麼大了,怎麼一點男子漢的樣子都沒有?小心我告訴你舅舅。”
“不怕,男子漢的樣子是做給外人看的,自己母妃和乾孃面前,何必偽裝。”水琨不依,卻把耳朵貼在了落花的肚皮上。
“嘿!你做什麼呢?男女有別知不知道?”雲輕廬瞪起了眼睛。
“知道,可我這妹妹還沒出生,古人曰,七歲不同席,等她七歲以後在跟我講男女有別吧。”水琨頭頭是道,根本不理會吹鬍子瞪眼的雲輕廬。
落花微笑,回頭看了一眼雲輕廬。雲輕廬便閉上了嘴,老大不願意的把落花的肩膀攬住,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水琨帶來的家人是極為妥當的,馬車順著清靜的大街往城東走去,在東城門以北,有一片嶄新的房舍,周圍還是新填平的地面,土都是從城外運來的沃土。青石路面走不遠就是一道雪白的牆壁捧著一道黑漆大門,大門上黑漆匾額,上書四個點金大字:“花飛雲闕”正是當代著名書法家水溶的墨寶。門旁一副對聯,亦是水溶所書:
花香瑩潤清濁世,
雲潔輕盈澤蒼生。
“花飛雲闕。”雲輕廬站在大門前,看著這四個如鋼勾鐵畫般的大字,滿意的笑著,拉著落花的手說,“把咱們的名字正好寫進去。”
“很巧妙的構思,應該是北王妃的好記詞。這副對聯我也很喜歡,你的醫術可不就是被澤蒼生?”落花微笑著靠在雲輕廬的肩頭,看著這副原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字,此時卻是異常平靜的心情。
“花香盈潤清濁世,也是對你的讚美,雖然你身在江湖,卻能滌盪世間塵垢,行俠仗義。北王妃的確好才華。”雲輕廬點點頭,攜著落花的手走進那道大門。
院子裡一個四十多歲的管家模樣的人帶著二十多個家人,見雲輕廬和落花進門,忙齊刷刷的上前,給雲輕廬和落花行禮,口中只道:“奴才給主子主母請安。”
落花的臉便羞得緋紅,轉身對後面的水琨道:“你這小東西促狹鬼,還弄了這麼一套?”
“有了房子,自然還要有家人。這是管家,孩兒已經做主,給他改了姓名,叫雲福長。乾孃以為如何?”水琨從雲輕廬身後閃出來,笑道。
“很好,就依著你。”雲輕廬點點頭,對雲福長道:“以後就是你管家了,既然你是北王府二世子挑的人,我也信得過你。一應規矩,都跟北王府一樣。不懂的,你可以去問二世子。二世子以後是這院子的少主。”
“是,奴才遵命。北靜王爺和王妃已經在內室為主子叫了兩桌酒宴並一班小戲,說是要給主子和主母恭賀喬遷之禧。”雲管家側身閃開道路,躬身說道。
“好,落兒,咱們進去吧。”雲輕廬拉著落花的手,高興地往內室走去。水琨跟在後面,對雲管家道:“今兒乾爹高興,你們都長點眼色,各自辦好各自的差事,等完了事兒,眾人都有賞。”
“奴才謝少主賞。”雲管家帶著眾人忙給水琨行禮,水琨擺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