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累壞了吧?”靜雅堂院門口,水溶抱著黛玉下轎,直接回臥室把她放在床上,方才起身叫了丫頭進來換衣服,婧玥婧瑤和水琛水琨四個孩子一起進來給水溶請安。水溶瞧著兩雙兒女站在面前,再看看床上歪著的黛玉,一時間身上的疲憊盡數消散,對著婧玥和婧瑤點點,微笑道:“你們兩個孩子,聽你母幻說你們做的不錯。很該嘉獎才是。說吧,過年想要什麼好玩的東西,只要父王有的,只管開口。”
婧玥微笑著上前福身,輕聲回道:“女兒們孝敬父王母幻,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哪敢跟父王討賞?父王的東西,無論是什麼都是好的,父王賞賜女兒,是女兒的福氣,又怎敢挑三揀四?”
“哎!我的玥兒真是個懂事的好姑娘!”水溶微笑著把婧玥拉到身邊,又端詳著她清麗的容顏,輕聲嘆道:“不知將來誰有福氣,求了我的玥兒去,必定得益一生,福澤後代。”
“父王……”婧玥聽水溶如此誇獎自己,立刻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黛玉便笑道:“王爺話原說的不錯,只是叫人家聽見你做父親的竟然這樣誇讚自己的女兒,又該說咱們護犢子了。”
“我的玥兒原就應該好好地護著,又怕誰說閒話不成?”水溶笑著摸摸婧玥的頭,婧玥便急忙躲開去。水溶又拉過婧瑤,看著她依然有些稚氣且甜美可愛的圓臉,笑問:“瑤兒呢?怎麼嘟著小嘴?”
“定是瑤兒平時不乖,父王不喜歡瑤兒。瑤兒一定跟姐姐學,長大了跟姐姐一樣,做父王喜歡的女兒。”婧瑤認真的說道。
“嗯!父王這就很喜歡你,你就做你自己好了,你姐姐有你姐姐的好,瑤兒又有瑤兒的好,你們都是乖乖的聽你母妃的教導,做好自己就行了,姐姐乖巧,瑤兒率真,正是你們兩姐妹的優點呢。”水溶拍拍婧瑤胖嘟嘟的臉蛋兒,開心的長出了一口氣,對兩個女兒道:“好了,父王累了,你們帶著兩個弟弟下去玩兒吧,父王要好好地歇一歇,不然晚飯也不吃不下了。”
“是。父王母妃多保重身體。”婧玥和婧瑤對著水溶和黛玉福 了福身,一人一個牽著水琛和水琨的手,轉出臥室,外邊小子們好生眼著,眾人去了太妃處,陪太妃用晚飯。
“王爺這就要睡一會兒?”
“歪著歇一歇,哪裡就能睡呢,好些話要跟玉兒說呢。”水溶說著,轉身去關好房門,又回到床上來,挨著黛玉歪著,輕聲問道:“這幾天家中可有異動?”
“還說呢,你怎麼給婧瑛換了那樣一個教引嬤嬤?怎麼瞧都不是個穩妥的人,怎麼教婧瑛針線規矩?”黛玉一聽這話,便嗔怪水溶給婧瑛換了嬤嬤。
“此人是不是有異常?”
“我瞧她心術不正的樣子,原來婧瑛只是跟著太妃,在凝瑞軒住著,倒也平靜。自從她做了教引嬤嬤,每日必帶著婧瑛來我跟前請安。來了之後又總不走,總靠在廂房裡跟琛兒和琨兒說笑。好好地四姑娘她不管,到緊著跟兩個小爺兒混鬧,你說這種人怎麼能重用?一看就是個吃裡爬外的。”黛玉生氣的說道。
“恩,這就對了!她定然是當日害玉兒的人,只是咱們沒有證據,當時眾人都嚇壞了,再去回顧那情景,一個個都想不起來。若是隨便找個理由打發幾個人,自然是極容易的,可又怕那些背後的人繼續搗鬼。玉兒只細心留意府外的那些人,尤其是和組長親密往來的人就是了。為夫這幾日亦不用上朝,眼看著就過年了,趁這個機會,把族裡的敗類清除出去,免得將來兒孫受他們帶累。”水溶攬著黛玉,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黛玉心中一驚,原來水溶已經考慮到如此深遠,族中之爭也竟然如此激烈。一時間夫婦二人便相對臥在帳子裡,細細的計較一些平日的瑣事,直到天色暗下來,丫頭們進來掌燈方住了嘴。
耿延鋒在北靜王府護皇上上了鑾駕,親自帶著人護送帝后進宮後,又等新上任的大內侍衛總管在勤政殿謝過對恩,重新部署了皇宮的戒備,方從宮裡出來,上馬疾馳,直奔將軍府。
秋茉尚不知耿延鋒今日能夠回來,還只當是要等到明日下午或者後日一早,正在嘆息著大過年的,一家子也不能好好地團聚團聚,便聽耿延鋒在門口笑道:“夫人,為夫這不是回來了嗎?”
秋茉忙抬起頭來,恰見耿延鋒一身片塵懷中抱著頭盔站在門口,正望著自己傻傻的笑,於是便放下手中兒子的新衣服,便跑了兩步撲到他懷裡,“好歹趕在大年三十之前回來了。”
“
哪兒就大年三十了?今兒不才是二十八嗎?”耿延鋒抱著她,低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