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猜燈謎,自己還把燈謎寫在燈籠上,拿回家去讓家中的姐妹們一起猜。可是今年呢?
“哈哈。。。。。。。”水溶看子詹和黛玉在一起說的開心,便笑道:“你們兩個打啞謎,我卻聽出來了。生來本無形,走動便有聲,夏天無它熱,冬天有它冷。是也不是?”
“王叔王叔,很是,很是呢!”子詹轉頭看了一眼水溶,高興的說道。
“你這孩子,剛吃了酒,別膩在你王妃嬸嬸身上,看把你的酒氣把嬸嬸燻的頭暈。”容貴妃聽見這邊說的熱鬧,便對著子詹招手。
“母妃,我喜歡嬸嬸,她身上的香味很好聞呢!”子詹童言無忌,只管膩在黛玉懷裡大聲吆喝,卻不想把水溶給妒忌的要命。很想伸手把這個小傢伙從黛玉的懷裡拉出來,不許他膩在她的懷裡。
“子詹,到王叔這邊來!”水溶伸手,把子詹抱在懷裡,敲了一下他光潔的腦門,小聲笑道:“你這小子,小小年紀就知道胡說。”
“王叔!子詹說的是真的,難道你沒聞到嬸嬸身上的奇香?”子詹腦門被敲,立刻瞪起了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水溶。
黛玉羞極,自顧起身離座,慢慢的踱到不遠處的那重新擺放的盆栽瓜葉菊跟前,默默的蹲下身子,坐在一塊光潔的石頭上,面對那一汪碧水,看著水中嬉戲的鴛鴦水鳥。
想著這短短十日內發生的這麼多事情,想著水溶從一開始的呵護到後來的寵溺,再到昨晚的疏離。
想到短短的十日內,自己便被捲進北靜王府這個漩渦之中難以逃離,黛玉的心中好像有無數個問題想不明白。
真正的愛情到底是什麼呢?一個靈魂的掙扎和痛苦,難道能夠從另一個靈魂那裡得到拯救麼?
一個心靈的空虛和不完整,難道能在另一個心靈那裡得到圓滿麼?
難道兩個同樣脆弱的生命,合在一起就可以構成一個堅固完整的神話麼?
難道安慰不是假象,滿足不是欺騙,解脫不是空想,慾望不是虛幻麼?
難道有了愛情,生命便不是短暫虛弱,命運便不是無常輪迴麼?
難道一個人對愛的渴求,能夠僅僅因為得到所愛物件的回應而永遠滿足麼?
。。。。。。。。
如果春天必得消逝,如果花朵必得凋零,如果快樂必得短暫,如果生命必的衰殘,為什麼不應該找一個人,攜手共看雲捲雲舒,花落花開,為彼此在這個淒涼塵世上,編一個美麗的夢幻,在茫茫人海中,結一段甜蜜的情緣?
能嗎?
可以嗎?
會做到嗎?
所有的問題都圍繞著一個人,那個人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
用眼睛的餘光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看他和子詹在那裡說笑;
側起耳朵傾聽他爽朗的笑聲和詼諧的話語;他的身影,就這樣闖進了自己的心裡。
。。。。。。
酒足飯飽,意興闌珊。黛玉和水溶辭別了太后和幾位妃嬪,離開萬壽宮,走過長長的皇宮甬路,上了馬車。離開這禁衛重重的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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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匹馬駕轅的馬車寬敞舒適,好比一間愜意的臥室。床榻桌櫃,茶點瓜果一應俱全。
水溶斜躺在寬榻上,身後靠著軟軟的錦墊,懷中摟著微醉的嬌妻,嬌妻枕著他的胳膊,微閉著眼睛,似睡非睡若即若離的靠在他的懷中。水溶只是期盼著這條路長一些,再長一些。
“玉兒,你在想什麼?”馬車裡一直很安靜,二人誰也不說話。原本只靜靜的聽那馬蹄踏在青石馬路上的聲音,但水溶卻在聽到懷中之人輕微的嘆息之後,打破了沉默。
“沒想什麼。”
“那為何嘆氣?”
“不知道。只是覺得胸中有些悶悶的,想長出一口氣,緩解一下胸中的憋悶。”
“玉兒,你是不是很不喜歡我。。。。。。們的王府?”水溶想問,你是不是很不喜歡我,但話說出來又覺得不妥,作為丈夫,作為王爺,他的王妃不喜歡他是不行的。可是玉兒這樣一個人,若真的說出了不喜歡,他又能怎樣呢?他是絕不會放她離開的,所以遲疑後,他又加上了‘們的王府’四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不喜歡,實在是不喜歡。黛玉從心中反覆的說這三個字,可嘴上卻沉默著,沒有說出來。
“玉兒,你不喜歡的那些人都已經沒有了,以後的日子裡,你可不可以。。。。。。”一心一意的陪在我身邊?
水溶的話又是說了一半,他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