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行刑的兩名錦衣衛,“本官給你半盞茶的時間,是否要為你的妻兒報仇,全在你自己了。”
聞聲後,王騁木訥的瞪大了眼,乾裂出血的嘴唇翕動半晌,卻沒說出一個字來。整個人呆呆的掛在十字木樁上,彷彿被抽乾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
牧容嘆氣離開,快走到詔獄門口時,身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嘶吼,帶著破碎的痛楚和絕望。
他步子一頓,冷悽地闔了闔眼,恍然間感同身受。利慾下,刀劍最是無情,他最害怕的莫過於此——身為一個男人,卻是連妻兒都無力保護。
詔獄裡的慘象太過噁心,衛夕找了個僻靜的樹坑,吐了一個酣暢淋漓。早膳她就喝了點百合粥,吐出來的都是苦澀的膽汁。
這鬼地方她真不想再來第三次,簡直就是現實版的修羅場。她嘆了口氣,擦去了眼裡的淚霧,正思忖著要不要重新進去時,牧容卻從詔獄裡出來了。
傾灑的冬陽為他染了一層朦朧的牙色光邊兒,他四下張望一番,尋覓到她的身影時,黑黢黢的眼眸登時一亮。
見他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衛夕深吸一口氣,扶了扶歪斜的烏紗帽,躬身道:“大人。”
她面上病懨懨的,水波脈脈的眼眸有些紅暈,像是剛剛哭過似得。牧容狐疑的皺起眉,話裡有些焦躁:“怎麼哭了?”
“沒呀。”衛夕揉揉眼睛,難堪地哂笑道:“方才胃不太舒服,吐了。”
牧容略有所思的頷首,沒再搭話,意味深長的眼波在她臉上來回尋睃著。
靜謐裹挾在冷風中將兩人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