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轉身,見他一臉笑意盈盈的站在身後。樂意皺眉稍退了一步,道:“其實你不用非請我吃飯!”
自從那天兩人在大堂不期而遇後,顧傑就頻頻向樂意發出吃飯的邀約。究竟是初入社會,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絕,一來二去的,反倒是稀裡糊塗的答應了,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出。
“古語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顧傑做了個抱拳的動作。
她哭笑不得,搖頭嘆息:“不就兩塊錢嘛,大不了,你還我十倍,二十就好!”
顧傑但笑不語,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請!”
兩人走進餐廳,他還頗為紳士的幫忙拉開了座椅。 坐下之後,服務生送上茶水和選單。
本著矜持的性子,樂意將選單推給他,“你點吧,我隨便!”
“還真的有炒隨便!”顧傑將選單指給她,“要這個嗎?”
瞥了眼選單,樂意嫌惡得皺眉,“這是素的!”
“……”顧傑怔了一下,遲疑道:“你要吃肉?”
“嗯!”她雙眸閃亮重重點頭,食肉動物的本性在瞬間暴露無疑。
吃完了飯,顧傑先行離開結賬。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餐廳,他狀似不經意道:“你下午有事嗎?”
“沒有!”她脫口而出。
顧傑微笑著詢問:“那麼,可以陪我逛逛嗎?”
樂意狐疑的望了他一眼,“我能說不嗎!”
“你覺得呢?”他望著她笑。
本著吃人嘴軟的原則,她最終屈服下來,陪著顧傑往附近的商業街走去。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街邊店鋪林立,延綿不絕的玻璃鏡面上反射出一部現實的人生百態。兩人走進一家書店,整齊的書櫃上,碼著一排排一摞摞散發油墨味的新書。
書櫃旁,走道間,或坐或站著三三兩兩蹭書看的路人。靜謐的書店,只有沙沙翻動書頁的聲響。
顧傑拂過一排書冊,“我小時候也常常這樣,背個書包往書店跑。坐在角落,白看書,看到好的句子片段就拿本子記下來。所以,我的作文成績一直很優秀。”
樂意拍著那些外國名著,一徑搖頭,“我看不了這麼多字的,從小到大我看得最多的就是漫畫。唯一的作為就是在三分鐘內可以畫只小叮噹出來。於是,高中的時候想的最多的就是要有它的考試筆,這樣隨便什麼卷子都能做一百分,也不用天天背書做題目到凌晨了。”
顧傑單手支腮,品評道:“異想天開!”
“小時候你就沒做過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樂意橫了他一眼。
“幻想?!”顧傑有些落寞的回望她,“明知道是不切實際的,我就不會去想。”
樂意不愛好探究人隱私,望著他眸中深刻的哀傷,選擇了忽視。
最後,顧傑買了本《格列佛遊記》。
除了書名外,封面裝幀和方起歌家那本完全不同;她卻沒來由的想起了那晚上,躺在地上那本被風吹得書頁嘩嘩翻卷的書。
樂意回家的時候,屈可可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栗色的□浪捲髮編成一束垂在肩側,穿著家居服,手捧著一袋薯片,聽到聲響頭都未回,舉起手中的薯片朝後遞來,“要吃嗎?”
“這是我買的!”她沒好氣的走過去,將薯片接了過來。
自從那晚酒吧醉酒事件發生後,屈可可就被送回了父母身邊。於是,這段時間都是樂意一個人在家,那些零食牛奶之類的東西也都是她買的。
屈可可臉不紅氣不喘,一點都沒有白吃人家東西的羞赧感,“所以我借花獻佛!”
樂意斜睨了她一眼,在沙發扶手上坐下,順便撈起桌上的遙控器,“你轉性啦?聽京劇?!”
屈可可保持著斜倚在沙發裡的姿勢,閒閒道:“多多接受些傳統文化薰陶,有利於身心健康!”
樂意朝天翻了個白眼,開始換臺。一個個頻道跳過,花花綠綠的電視畫面在眼前閃現,屈可可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我暈,你夠了!放下!有話直說!”
樂意依言放下遙控,眉頭微顰,“你和關旭,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屈可可久久不語,垂眸看著窗外。
夜幕降臨,青灰的天際有淡淡的緋色混雜,魅惑的同時,給人帶來隱約的壓抑感。
“方家向我爸媽提親了,你和方起歌,發展到這一步了?”此時電影片道里正逢廣告播放間隙,屈可可的聲音不大,卻猶如驚雷一般在房間內炸響。
“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