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你們姑娘的不是,到來說我們了?”
“我不同你說。一丘之貉。”
簇水一時沒能明白南浦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覺得不是什麼好話,想這要回嘴,可是又掂量著姑娘的盤算,只得暫時忍下這口氣。
世芸世萱去了殿中,此時,大殿裡跪著兩個人。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
姐妹倆對望了一眼,抬腳向殿內走去。
殿內設有數個團蒲,倆姐妹放緩了腳步走進去,跪下,雙手合十,低喃誦吟。
世芸的嘴角微微地翹起。她藉著跪下的一瞬間,瞧到了來人的模樣。
八字眉,銳利的目光,周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正是她見過一次的泰寧侯。
他今日依舊穿了一身白色圓領長褶通身樣式衣裳。若是非要所有什麼變化,只是周身的冷氣更濃烈了。那眉頭輕輕地鎖起,好像有什麼煩心的事。
世芸不動聲色地挪了身子,微微地朝便是挪著。哪怕是一點點,她都會覺得自己舒服了許多。
他的眼神為什麼會那麼令人不寒而慄呢?難道,這世上殺伐決斷的人都是如此?
世萱瞧見世芸翹起的嘴角,也沒忽視她輕輕移動身子。
這個人就是那個泰寧侯?
她已經聽說了些泰寧侯的事。雖然這個人周身冷的厲害,雖然他並不是自己中意的郎君。但是她沒有那麼多的機會,讓她去選擇。
他,泰寧侯。是自己離得最近的一根稻草。她要好好的把握,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稱心誠意地向佛祖誦經。心裡暗暗地禱告著:一定要讓她順利嫁入侯府。
泰寧侯鄭濬在來人進來的那一刻,他便已經知道了。淡淡的香粉味,步行間環佩碰擊的聲音,告訴他,來的是女子。
他眉頭微微一皺。方才從人已經告訴他後山停了許多女眷的馬車。今日,到這間廟來,也是太夫人說什麼他先頭的夫人曾在這裡許願過,他才來的。卻不想太夫人另有意圖。那日,那個魯家的女兒就冒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本以為這兩個女子知曉是他,還要上前搭話。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他祈福完畢,她們也沒開一口。
鄭濬睜開眼,望了身邊誦經地姑娘一眼。
兩人口中喃喃地誦著延年保壽經,根本就沒受到身邊任何的影響。
他站起身,站到一邊,看著長子誦經。妻子故去,長子一夕之間長大了不少。他愛憐地看著兒子。
世芸最先結束誦經,她磕了頭站起來。瞧見鄭濬立在邊上,身形微微一動。她還是受不住鄭濬冷峻的模樣。
她微微側了身,低下頭,只要不看鄭濬,她才微微有些心安。
鄭濬藉著餘光看著兩個女子。那個最先站起來的女子,好像有些怕他,背了身子,卻沒有急著出去,好像是在等另外一個女子。
那個穿青色衣裳白紗裙的女子到是很沉穩,誦經結束後站起來:“四姐姐等急了?”她明顯也瞧見了自己,只是微微一怔,隨即低了頭,“四姐,咱們走吧。”
那個女子不怕自己。還沒有哪個女子見到自己是這麼沉穩的。即使是先頭去了的妻子,她對著自己也是戰戰兢兢,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父親,你在看什麼?”鄭禛已經站了起來,看著父親眯著眼前注視著一處,他也順著瞧了過去,他只看到那個女子的側臉。
鄭濬收回了目光:“我們回去吧。”
鄭禛搖著頭:“兒子還想給母親點盞長明燈。母親是天上的花神,這隆佑寺有幾株花甚好。兒子想到那裡祭奠一番。”
“也好。”那日,兒子便說先頭去的妻子是花神,他本身沒什麼在意,卻是聽兒子鄭重其事的說著,就連家裡人也說什麼仙樂之類的。
先頭的妻子身子一直不好,續絃的事在她還活的時候,岳家的人便已經提出要從家裡的女兒中選出一個來,要照顧兩個孩子。
他們以為這是對妻子的好,替她照顧著兩個孩子,好讓她安心。可步步緊逼,讓妻子愈加憔悴。就連禛哥也利用上了。
禛哥本對妻子去世很是哀慟。如今,孩子有了這個轉念,他也甚是欣慰。
“好。我同你一起去。”
他在朝堂上,什麼大風大浪,陰謀詭計沒見過,難道如今到要把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耍什麼心眼?
禛哥甚是高興。
未到花園,鄭濬便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