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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前詢問【夫人,您已經站了一刻鐘了】果然,接待瓦爾蒙子爵大人並不是

一個正確的決定。

梅特伊夫人若無其事的轉過身來扯開一個笑容,【準備馬車吧,我要出去一趟。】

【可是,已經深夜了···】夫人要到哪裡去?作為一個僕人,這不是他該過問的事,悄然拿

來斗篷披在夫人的身上,攙著她上了紅色漆木的馬車。自然,也沒有錯過她的耳語命令

【去杜樂麗公園】

寒風蕭瑟,杜樂麗公園裡也已經翻新多時了,並沒有多注意新載下的綠植,沒有注意重新上漆

的鞦韆,她徑直走進公園的深處,自然是去看那棵合歡樹的了。

三年的時間,這棵樹卻絲毫沒有變化。梅特伊夫人緩緩走進,將面頰貼在樹幹上。細膩的白潤

肌膚與粗糙的樹皮摩擦著,不顧汙濁,不顧疼痛。

【你知道嗎?他今天終於來了。】臉上露出有些夢幻的笑容。

【不,不不不!】突然驚醒過來一般,她突然睜開雙眼責備自己【法蘭索瓦茲,你忘了這個該

下地獄的惡魔對你做過的事情了嗎?】

往事如同被展開的畫卷一幅幅出現在她的面前。

【沒有您,我就無法生存】

【我小小的夫人,依偎在我的懷裡,晶瑩的面板散發出誘惑的芬芳】

【這份愛,即使到地獄盡頭也無法使他毀滅】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她確實讓我有點膩煩了。

【回來吧,我的夫人我知道您是離不開我的】

·······

鮮紅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樹皮裡,灩紅色的汁液流了出來。

【不能心軟】她這樣告誡自己。

彷彿有誰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法蘭索瓦茲,你忘了那個孩子了嗎?那個本就不應該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孩子。

上帝啊,神明啊,他滿身罪孽,可是為什麼受苦的卻是我?

【夫人?】模糊的聲音隨著夜色傳來,狠狠的唬了她一跳,轉過身來,夜幕沉沉,一席藍影站

在鞦韆後面。

【賈·皮埃爾?】她眨了眨眼睛,輕聲呢喃道。

漸漸走近了,貝爾羅修俊朗的面容出現在她的面前。

【是貝爾羅修先生啊】梅特伊夫人展開親切的笑容【您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我路過···看到夫人的馬車停在外面】騙人,這可不是去貝爾羅修宅邸的路。她卻恍做不

知。假裝虛弱的晃了晃身體,依偎在衝上前來的男子懷中

【您願意送我回家嗎?】她嬌嬌弱弱的問道,對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靠著溫香軟玉簡直是欣

喜若狂。

在他的攙扶下離開公園的時候,她回過頭去望了一眼。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看到這棵樹覺得很不舒服,要是能砍掉燒掉就好了】

【願意效勞。】

作者有話要說:

☆、埋葬愛情

再過一些日子就是春末了,天氣也溫暖了起來。

杜樂麗公園做了大改,貧民窟也被拆掉了,改建了一條又長又美麗的散步道,沒了礙人觀瞻的

破房子,公園裡正值人流旺季。

梅特伊夫人今天格外美麗動人。寬鬆的粉色外袍,一定雪白的遮陽帽戴在頭上,繫帶垂落下來

綁在脖子上折成花朵的樣子,更讓那些小夥子著迷了,可她卻完全沒有在意,滿心都撲在剛剛

探聽出來的訊息上,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正被簇擁著向前走去。

瓦爾蒙和圖魯貝露夫人先後去了羅斯蒙德。對於圖魯貝露夫人,這是法院長在舞會上對大家選

不過的,而瓦爾蒙也有正當的理由——他是羅斯蒙德夫人的侄子,也是她指定的唯一財產繼承

人。

但是隻要是有些閱歷的夫人都心知肚明,尤其是她。在羅斯蒙德宅邸的那幾個月曾經是一生中

最快樂的日子,遠離巴黎的社交,輕浮而又縱情的生活。——看來他是打算再回巴黎之前就解

決呢,不愧是瓦爾蒙,太過自信了。可是法蘭索瓦茲也不是吃素的,絕對不會跌倒在同一個地

方兩次。巧妙地三言兩語引起了貝朗夏露夫人的不滿。

賈·皮埃爾,千萬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