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傅明徽抬了抬眼皮,冷聲說:“莎琳跟我說,如果馬丁死了,你會難過,所以一直攔著我對馬丁出手。”
凱文心頭一跳,轉頭看向莎琳,就見她朝自己點了下頭。
“馬丁想要殺我,我可以不計較,但他不該挑戰我的底線。”傅明徽冷言。
對傅明徽而言,他的底線就是徐默默和孩子們。
馬丁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徐默默下手,更不該碰他的孩子。
此時,不管是凱文,還是莎琳,都聽出傅明徽話裡的危險氣息。
“一開始,馬丁的人錯把辛莊當做我,讓辛莊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動,我想過要讓馬丁這輩子都不好過。”冷笑了一聲,傅明徽眼底閃過一抹殘忍,“可他不該繼續挑戰我對他的容忍。”
聽到這裡,凱文和莎琳心裡都明白了一件事。
哪怕傅明徽表面上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但他心底恨極了馬丁,而他的恨十分直接。
馬丁對凱文下毒的事情,凱文已經知道了,可聽明白了傅明徽話裡的暗示,凱文心裡還是有一絲不捨。
“如果可以,我希望馬丁能活著。”凱文抿了抿唇,看著傅明徽的眼中充滿了懇求之色。
掃了一眼凱文的神情,傅明徽輕笑一聲,“如你所願,他會活著。”
只是,他會生不如死。
這一句傅明徽沒有說,可莎琳卻想有所察覺地看過來一眼。
傅明徽是怎麼對待馬丁的,莎琳沒跟凱文細說,只是含糊地說了馬丁現在並不是很好的情況。
以莎琳對傅明徽目前的瞭解,她總覺得傅明徽在說那句“活著”的話時,註定了馬丁以後不會太好過的日子。
事實上,凱文也察覺到一抹不對勁,正想仔細問傅明徽的時候,就見幾人走進了病房。
“馬丁!”凱文在看清來人的臉,才認出了馬丁。
不怪凱文沒有一眼就看出馬丁,而是現在的馬丁比他印象中的馬丁要消瘦許多。
因為傅明徽的主意,馬丁這段時間身體幾乎被掏空了,人就跟染上了毒癮一樣,瘦的非常厲害。
極速消瘦的關係,使得馬丁那張臉看起來走了形,兩眼往外突著,嘴唇也往上翹,兩頰的肉癟了下去,顯得他顴骨高了不少。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凱文驚訝地問。
有藥物的支援,馬丁的精神反而還很好,聽到凱文的問題,他氣憤地看向傅明徽。
坦然接受馬丁的視線,傅明徽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上去多了些詭異的感覺。
看著傅明徽那雙濃黑的眼睛,馬丁突然打了個寒顫,一股冷氣從腳底板一直竄到胸口,他慌慌張張別開頭,不敢再看傅明徽。
注意到馬丁和傅明徽之間的互動,凱文眯了眯眼睛,轉頭又看向莎琳。
莎琳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想了想,最後她朝凱文輕輕搖了搖頭。
一見莎琳這副反應,再聯想到馬丁的舉動,凱文心裡立馬明白過來,恐怕造成馬丁現在這個樣子的人,就是傅明徽。
想到傅明徽在生意上的卓越能力,和他私下的狠勁,凱文對這個兒子越來越滿意。
要不是凱文知道傅明徽是真心無意自己的財產,而且還不太想跟他扯上關係,他一定會著重培養這個兒子,把康坦國際都交到他手裡。
馬丁不敢看傅明徽,卻盯上了凱文。
見凱文面上流露出一抹滿意之色,而且還擺明了是對傅明徽的滿意,馬丁心裡一陣煩躁起來。
“爸爸,你看看我,你不是問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嗎?”大聲叫著凱文,馬丁手指著傅明徽,怒氣衝衝地說:“是他!是他害我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凱文微微皺眉,馬丁比傅明徽還要大,可這番話像極了孩童的告狀,幼稚至極!
“馬丁,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麼對明徽的!”凱文板著臉,呵斥著馬丁。
馬丁冷笑了一聲,不以為意地說:“他不是沒事嗎?可是你看看我,我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了!這一切都是他害的!”
比起傅明徽所承受,馬丁覺得他這才叫可憐,整個人都虛了不說,甚至連男人的功能都不能繼續用了。
可他這話在凱文聽來,卻覺得十分可笑。
馬丁這就是典型的“我害人可以,別人就是不能害我”的想法。
凱文抄起桌上的杯子,朝馬丁扔了過去。
他速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