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一些,不過最後被夫人救回來了,說來說去,還是夫人最厲害。”看著嶽楚人,關姝的一雙水眸都泛著光。
“你這樣誇我,我還真有點飄飄然。”晃了晃脖子,她還真是喜歡聽人家誇她。
關姝抿嘴笑,將嶽楚人手裡的茶杯接過來準備再給她倒滿。結果一回身就看到窗邊站著一個人,嚇得她手裡的被子咣噹掉在地上,驚叫衝到喉嚨,肩膀一痛,瞬時動不了發不出聲。
杯子掉地,嶽楚人轉過臉來,一眼就瞧見了裴襲夜點住了關姝的穴道,關姝瞬時動不了,定在那裡恍若中了魔法。
擰眉,瞅著裴襲夜在那兒笑得梨渦淺淺的模樣,她更是不悅,“你跑來做什麼?把她放了。”
繞過關姝,裴襲夜笑眯眯的看著嶽楚人,“本少可是秘密前來的,被洩露出去,於本少名聲有損。”
嶽楚人無語,挑著眉尾略有嫌棄的上下掃了他一遍,“老孃還沒說於我名聲有損呢,你損失個屁。把她放開,關姝,此事不可聲張。”
裴襲夜笑嘻嘻的繞到關姝面前解了她的穴,關姝深吸口氣,略有驚慌的看了一眼裴襲夜,然後轉身衝著嶽楚人曲了曲膝蓋便退了出去。
靠坐在榻上,嶽楚人單手撐著榻邊,挑著眉尾看著裴襲夜,“你跑到我這兒做什麼?你現在不是那個教聖,而是北王。說起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真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北王。”嘖嘖嘆了兩聲,她的眼神極具諷刺。
裴襲夜身子一轉,在軟榻的另一邊坐下,筆直的長腿互搭在一起,隨性又瀟灑。
“意外了?人生充滿意外,這不算什麼。”搖搖手指,那手指好看的緊,惹得嶽楚人的視線還在他的手指上過多停留了一秒。
“你真的如傳言中那般,做過許多禽獸不如的事兒?”歪頭看著他,嶽楚人晶亮的眼睛裡滿是探究。
裴襲夜笑眯眯的瞅著她,腦後的墨髮隨著他偏頭的姿勢而與後腦有距離的垂墜著,髮質極好。
“你說的是哪件?本少做過的事太多了。”頗為驕傲似的,那兩個梨渦好看的緊。
眨了眨眼,嶽楚人將頭歪向另一邊,然後道:“比如殺了自己的媳婦兒,還在她沒斷氣之前剖開了她的肚子。取出剛成型的胎兒,又精美包裝了一下,送給了你岳父?”這事兒是豐延蒼與她說的,她記憶猶新。她那時覺得那個北王很變態,尤其把那血糊糊的胎兒精美包裝,她實難想象那人心裡是何等陰暗。
裴襲夜笑得開心,撥弄了一下掛在玉帶上的玉佩,然後點點頭,“沒錯。那是本少第一次見到剛成型的胎兒是什麼模樣,都沒有眼皮,很醜。”他笑眯眯的說著,那口氣就好像在說著什麼十分可笑的事兒,使得嶽楚人不禁擰起了眉毛。
“現在我承認,你真的很變態。”無力的點頭,虧得那日她還與閻蘇說,他可能不似傳言中那般。
“哈哈,你居然都沒嚇著。本少雖然殺人不眨眼,但還沒那麼變態。更何況是一個孕婦,本少不稀罕對付孕婦。燕公主美名傳天下,但是誰人知道她淫(禁)亂宮闈?在西疆就有了身孕,被西王那個老匹夫送到本少那兒。他以為本少好欺負,卻不知我在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她不僅有身孕,還與不下二十個男人發生過關係。哼,不給他點教訓,以為本少年紀小好哄騙?”精緻的眼眸劃過一抹寒光,那一刻,儘管他在笑著,笑得那麼可*,但是卻讓人不由的心裡發寒。
嶽楚人微愣,她不覺得裴襲夜會說謊,尤其瞧著他此時的模樣,這事兒八成是真的。
“三番五次派人刺殺閻靳,這事兒是你乾的吧?”眯起眼睛,嶽楚人質問。
努了努嘴,那模樣萬分可*,“這事兒是真的。閻靳是本少見過命最硬的人,怎樣都不死,實在神奇。”嘖嘖讚歎,他對閻靳表現出很佩服的模樣。
“你是巫教教聖,我很想知道,是巫教控制了你,還是你控制了巫教。”這個問題是兩個性質,若是巫教控制了他,那麼巫教可能就控制了北疆與南疆,接下來或許要吞食東西二疆,再接下來可能就是大燕了。若是他控制了巫教,那麼,有這些目的的就是他裴襲夜。
看著嶽楚人,他抿嘴一樂,“本少已經回答你兩個問題了,你也該回答本少一個問題了,否則,太不公平了。”
挑眉,“你要問什麼?”問她的來歷?呵呵,她肯定會告訴他,她師父是個神仙!
然而,裴襲夜並沒有如她想象那般問她的來歷,反而微微傾身湊近她,饒有興味的道:“你嫁給勤王到底為了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