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大笑起來。只要一提起敢死隊,整個世界便充滿和平、洋溢歡笑。
6點時,我們三人去主樓食堂吃晚飯。我和直子要來炸魚、青菜色拉和燉菜,還有米飯和湯。玲子則只要通心粉色拉和咖啡,之後便又吸菸。
“上了年紀,身體就變得吃不進多少東西啦。”她解釋般地說。
食堂裡,有二十個左右的人圍著餐桌吃晚飯。我們吃飯時,幾個人進來,幾個人出去。除去年齡有所不同這點,食堂光景同寄宿院內的沒什麼兩樣。另一點與我那裡食堂不同的是,每人講話的音量都相差無幾。既無大聲喧譁,又無竊竊私語。既無人開懷大笑和驚叫,也沒人揚手招呼。每一個人都用大體相同的音量悄然而談。他們分成幾個小組吃飯,每組三到五個人。一個人談的時候,其他人就側耳傾聽,連連點頭。這個人講完後,其他人便接著講了一會。講的什麼我自然弄不清楚,但他們的交談使我想起白天看見的那個奇妙的打網球場面。我猜想,直子和他們在一起時,恐怕也是這樣講話。說來奇怪,一瞬間,一股夾雜著嫉妒心理的寂寥感掠過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