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衣袖,臉上血色全無,“我不要……被關起來……我……不要回明教……”
紫衣人怔怔地看著懷中神志不清的少女。這次,他恐怕是太殘忍了……
“好……”最終,那人聲音宛如嘆息,他輕輕吻了吻少女慘白的額頭,“不回去……”
“嗯……”得到了那人的應允,曼璃虛弱地點了點頭,鬆開手,暈了過去……
夜色朦朧,滿天璀璨的星光,閃閃爍爍,將大地籠罩在一片明澈安寧的光輝中。
客房中,精緻的紫銅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少女的側臉明麗而柔和。
“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啊,一入中原就被追殺,還連累你……”藍衣少女正小心翼翼地為身邊的青年男子上藥。
方才幾十個流雲閣的高手追來,兩人奮戰良久,落無鳶一時體力不行,險些被人砍一刀,幸好冷澤及時替她擋了。所以現在少女沒事,而冷澤背上卻多了條長長的劍傷。
“沒事啊,不要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嘛,”冷澤還是一如既往般嬉皮笑臉,他看著正為他認真上藥的少女,裝模作樣,“你下手輕一點……”
“啊?我已經很輕了啊?”落無鳶手拿金創藥,很輕很小心的往冷澤背上塗。
冷澤含情脈脈地看了落無鳶一會兒,忽然無限嬌羞地開口,“你這又看又摸的……以後可要對我負責啊……”
藍衣少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種話好像不應該是你說啊!”
冷澤上下打量了落無鳶,然後很失落地望燈,“可是我沒有機會嘛……”
“啪——”少女一掌拍向他腦後,頓時冷澤神清氣爽!
“我跟你說,寒冰針被歌蘭雅那討厭的女人搶走了!”落無鳶憤憤地,委屈地開口,“那天皇甫昭抓走我,未料半路遇上歌蘭雅,結果那繡花枕頭一包草的傢伙敵不過歌蘭雅,我又被點了穴道,眼睜睜看著那女人搜走了寒冰針,笑容滿面地走了……”
“沒事,你還有龍血珠嘛……”上完藥,冷澤邊將衣服披好,一邊安慰般一笑。
少女摸了摸頸上那赤紅色的吊墜,被抓入了流雲閣才知道那竟是半顆龍血珠!
爹也真是的,什麼東西不能送她,偏要送這種能惹來殺身之禍的武林奇寶,如今令她感到非 常(炫…書…網)惆悵。
“你說,流雲閣要龍血珠幹什麼?”
“龍血珠乃是至毒之寶,幾百年才出現一顆,用處大著呢,當然誰都想要。”
“可是,我不想要!”落無鳶不滿地嘟著嘴大聲嚷嚷,“要不是我爹留給我的,我才不要呢!”
“你這丫頭別獅吼了,”冷澤疲憊地揉著額角,“流雲閣的人肯定還會來,我們要想想對策。”
“嗯……”少女不情願地點點頭,“早知道這樣,我就跟你留在敦煌不回來了……”
“好啊,那我們現在就逃回去好麼?”冷澤笑望著她。
“可是……可是……”
“可是你還沒有玩夠是麼?”青衣男子寵溺地拍了拍少女的頭。
落無鳶哭喪著臉,她覺得很矛盾,也覺得很可笑,她追求安寧,卻又渴望刺激,這尚自輕狂的年紀,總是有一腔蓬勃熱血流淌在心中……
清晨,窗外依然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青白磚瓦在雨中靜立著,安詳而沉靜。
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剛開始是冰冷的雨水將她淋得溼透,緊接著有人抱住她,這個擁抱堅定而溫暖,讓那死灰般的心莫名地跳動起來。
是誰,她不記得了,隱約中好像感覺到有人輕撫她的臉頰。
曼璃睜開惺忪的雙眼,可能是淋雨的緣故,她頭疼地厲害。這裡是哪兒?少女支起身子,一手捂著腦袋。
“姑娘您終於醒了啊!”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站在錦帳邊,滿臉笑意。
“這裡是哪兒?”
“這裡是雲來客棧,我是這兒的老闆娘,”中年女子揮著手中的絲帕笑道,“姑娘淋了雨,又發高燒,是個好心的公子送你來這兒的。”
“好心的公子?”曼璃頭痛欲裂,不解地看著老闆娘。
“哎呀,那公子長得可真俊俏,”說到這兒,老闆娘眉開眼笑,“你一晚上燒得厲害,可都是他在照顧你,方才剛走……”
“俊俏?”曼璃一愣,難道是他?他這又算什麼意思?少女轉念一想,對,他說過,要先將她的心撕碎再癒合,如今這麼做……恐怕是在實行第二個折磨她的方法吧……
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