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
二人復又說了一會兒,葭葭卻突地臉上微微一僵:“有人在門口喚我,我且先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玄靈再次躺了下來,頭枕雙手看天作高深狀。
葭葭見他這副模樣,不由的笑了笑,轉身出了空間。
收了陣盤,葭葭腳下微動。不過頃刻便已出了屋,對著兩個做宗務殿執事打扮的修士問道:“兩位尋我何事?”
“啟稟連真人,我崑崙近日因封山不能外出。是以在崑崙的弟子比往常要多了不少,又無法出去歷練。各峰宗務殿頒佈了一批講課的任務,準備多開一些講堂。我二人便特意前來問一問連真人可願前去,講一堂課是為五塊上品靈石。”那兩位築基修為的執事面上的忐忑在葭葭面前一覽無餘。
葭葭深吸了一口氣:講一堂課五塊上品靈石,說多不多,但說少也不少了,更遑論最近崑崙封山,想來有不少修士現下都閒著呢。此任務一出,定有不少修士會接下這任務,這二位又何故特意來請她?
葭葭想了想,也不拐彎抹角。開口直言:“二位為何特意來尋我?”
“連真人聲名在外,崑崙有不少弟子甚是仰慕連真人,”右邊那執事頓了一頓,略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紹自己,“我二人是明昭峰宗務殿的修士。連真人想當年又在明昭峰修習過,這才特意來邀請一下連真人,不知連真人可願意否?”
葭葭細細思考了片刻,又問:“這課程如何安排的?”
那二人大喜不已,知曉葭葭這麼問。便多數是同意了,連忙回道:“三日一回,每回講兩個時辰便可。”
“好。”葭葭點頭,或許是太過乾脆,出乎了他二人的意料之外,她一伸手,“且將任務牌拿來罷!”
那二人從儲物袋中翻了半日才翻出了任務牌交給葭葭:“多謝連真人,我二人明日晨起就在明昭峰滄海樓門前恭候大駕。”
葭葭點頭,收了任務牌,轉身回屋。
待看到那防護法陣再次升起之時,那呆呆的站著的兩個明昭峰宗務殿執事猶自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樣:“連真人居然同意了,哈哈,這回來的早果然沒有來錯,想來我明昭峰明日滄海樓前當真要門庭若市了。”
“這回可要氣死外八峰的人了,哈哈哈!我就說嘛,連真人怎麼說怎麼都是我明昭峰出身,怎可能為難我二人?”似乎是因為請到了葭葭,這二人欣喜不已,連連點頭,“有連真人坐鎮,哪怕其他的都是金丹初期的真人,那也足夠夠得上場面了。”
“你還好意思說,一開始畏畏縮縮,猶猶豫豫的是何人?”另外一個執事微笑著挪揄他,“還好我說先到連真人這裡來,若讓別人搶了先,就沒我等的份了。”
那二人的談話,葭葭根本不曾注意去聽,她只一轉身,復又躲進了空間裡頭,直道:“正好,明日去明昭峰換個煉丹鼎爐給如花試試手。”
“你要給那些小修士講經?”玄靈不知為何,興趣大起的湊到了葭葭身旁,雙目放光的看著她。
葭葭不曾注意他的表情,只點頭:“是啊,你方才應當聽說了吧!想當年我也時常在明昭鋒滄海樓門前聽人講經,”葭葭說著神色間多了一絲感慨,“光陰飛逝啊,一眨眼都到我給人講經的時候了,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崑崙祖師創派也正是透過後人的努力,才成為了如今的正道魁首。不能一味的要求獲得,總也有付出之時。我當年無人教導,包括最最簡單的五行法術,如何控制靈氣的精準變化,這些都是通由那些講經的真人所得之的。”
“但你如今,想來已比大多數當年的講經人修為更高了。”玄靈以手拖著下巴,明明長了一副奶娃娃的長相,卻偏偏要做出那等極其嚴肅的表情,他道,“你看,此一時彼一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就是這麼回事。”
“過去的並非不存在了,譬如我還牢牢記得,譬如崑崙的歷史還有人清楚的記錄下來。”葭葭彎唇淺笑,同時有些緊張的彈了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站起來在玄靈面前轉了個圈,“你看我這般去講經,可以麼?”
玄靈先是一愣,而後“吃吃”的笑了起來,獨自一人笑還不夠,還拉著如花問道:“如花。你看看她像個前輩麼?”
如花放下手裡的藥材,得意的在原地“飄”了一圈:“我這般才像個高人,你那長相。就是個萬年十七八歲的丫頭,還高人。倒像是哪家的小師妹來了。”
葭葭抽了抽嘴角:“當真沒有前輩的風範麼?”以前長了一張顯嫩的臉,葭葭一向是得意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