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孃,此法乃是和天地作對,將來必定不得善終,死時不得兒孫相送。你爹孃什麼也沒說便答應了。所以說,他們當時便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啊!”天璣嘆道。
“什麼!”淳風一聽就傻了,楞在那裡,眼淚汩汩的往下流。
“風兒!”天璣嚇了一跳,這分明是要走火入魔了啊!淳風才修煉多久,而且又有“老子化胡墜”,怎麼就會走火入魔?這也太誇張了吧!
當下不敢怠慢,雙手結印於胸前,一聲大喝:“臨!”竟然用上了道家最純正的音功“茅塞頓開”。此法極難練成,而且施展時最耗真氣,但卻是對付心魔的無上妙法。
淳風只覺耳邊一聲巨響,不由一陣恍惚,半晌才醒過來。
才一開眼,便看到邊上三雙眼睛在關切的望著自己。不由嚇了一跳,伸手摸了摸額頭,問道:“師父,我剛才怎麼了?”
“沒什麼,你剛才悲痛過度,一時心魔入侵,為師用法術喚了你回來。”天璣雖然一肚子疑惑,但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也就壓下了。
“對了!”淳風突然想起:“師父,我爹孃只是協助便得了如此報應,那您……”
“沒有什麼,為師不過損了兩百年道行而已。”天璣淡淡的說道。
“師父,你對弟子的大恩,弟子就是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啊!”淳風眼圈又紅了。要知道天璣雖然說的輕鬆,可是他知道對修真之人來說,兩百年道行有什麼意義。兩百年啊!這個道行要是放在塵世,足夠平常人投胎三世,而且世世大富大貴了。
“呵呵,風兒,你又這份心為師就很高興了。不過就是幾年道行罷了,你不用如此激動。”天璣一回天青門就開始閉關直到今日,因此,見著淳風便象是昨日剛分手一般。本來見徒弟長得這麼高大了,心中就欣慰得很,此時又聽見徒弟這麼孝順,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了。
“好了,你們兩師徒也不用這麼肉麻啦,還是先辦正事要緊吧!”天璇看不下去了,早知道自己也收個徒弟玩玩。
“嗯。”天璣也記起來了,忙坐正,對淳風說道:“風兒,你是為師在外收的徒弟,按本門得規矩回山先要認祖歸宗的。師父雖然不在乎這些,但是故事也要虛應一下。淳志,你去擺香案吧。”
“淳風,這就是你的祖師了。”擺好香案後,天璣拿出一個畫卷,展開給淳風看。
那竟然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淳風一看之下不由得叫出聲來:“師傅,這不是鴻鈞嗎?”
天璣嚇了一跳:“淳風,祖師名諱可是你隨便叫得的?還不快來跪下!”心中也不竟奇怪,看徒弟的樣子,怎麼好象認識祖師似的?他可不知道,他猜得倒是八九不離十。
淳風撇撇嘴,很有些不以為然。鴻鈞自己也見過,當時他可沒有那麼大的架子。只是既然師傅叫自己跪,那就跪吧。
淳風跪著,老道在邊上嘮叨上了:“祖師在上,未得師門同意,天璣在外私自收了一個徒弟,望祖師見諒。現在天璣將徒兒帶回師門認祖歸宗,請祖師以後多多保佑!”
淳風在邊上聽得有些好笑。要是師傅知道自己不但和祖師見過面,而且祖師還懇求自己以後不要為難自己的徒子徒孫的話,怕不會跳起來吧?
呃?對了,為什麼鴻鈞要自己不要為難他的徒子徒孫?他的徒子徒孫不就是自己的師門的人嗎?難道自己以後會有什麼和師門不對的地方?
想到這裡,淳風不由得嚇了一跳,不敢再想下去,只求自己是神經過敏。只是心裡那種彆扭的感覺卻怎麼也揮不去了。
之後的情形是什麼樣的淳風后來怎麼也記不起來了,他只是知道自己象個木偶一樣,師父怎麼說就怎麼做,最後連自己還拜了一些什麼人,做了一些什麼事都不知道。最後連天璣都看出他的不對了,匆匆結束了儀式(反正他自己也不太想搞了),就問淳風怎麼了。
淳風內心倒是作了一番掙扎,最後還是決定不說,他不想讓師父擔心。推說身體不太舒服,好在他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比較多,天璣也就沒有多問了。
收好香案和畫軸,天璣開始問起他這些年的經歷。當聽到淳風只用了三年築基功法便修到了小成,不由得嘆了口氣,說了聲:“可惜。”邊上的眾人自然都知道他說的可惜是什麼意思:早知道淳風的進境這麼快,當初就應該多留幾門功法下來。可回頭一想也不行,本門築基功法是一切的根基,若是沒有到小成而去修煉其餘的功法,輕則一身功力盡廢,重則真氣亂行,爆體而亡了。淳風當時年紀太小,如果一時不知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