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的人就是熊哥,正是人如其名,這位熊哥天生一副虎背熊腰的模樣,身高足有一米九,往那兒一站就如同一座鐵塔一樣。
熊哥下了麵包車,先是虎視眈眈的掃視了一圈,當看到蕭曉曉踩著那板寸頭的時候,熊哥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你們誰是管事的,給我站出來!”熊哥咆哮著,嗓門打的嚇人,甚至震的眾人耳膜都隱隱有些作痛。
蕭曉曉皺皺眉,說道:“鬼叫什麼呢?閉嘴,老孃就是蕭曉曉,你是那個什麼熊哥吧。”
熊哥轉眼瞪著蕭曉曉,既驚豔於蕭曉曉這位警花的美貌,又覺著蕭曉曉不是善茬,熊哥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了,該有的眼力見還是有的,蕭曉曉肩膀上扛著的肩章看起來倒是挺嚇人,不過熊哥既然來了,要是什麼都不做就走了,日後也免不了遭到兄弟們的一翻恥笑。
“識相點,把我兄弟給放了,不然”
熊哥話還沒說話,蕭曉曉倒是反問一句,冷笑道:“不然怎麼著?你敢打我怎麼的?”
“打你又怎麼了?!”熊哥捏了捏手腕,惡狠狠的說道:“別以為你是個警察我就不敢打你,信不信我打了你,我還一點事都沒有?”
這熊哥好大的口氣,秦關西在一旁看著,直髮冷笑,在華夏襲警是什麼罪名大家都知道,那是大罪,可以判處刑罰的大罪,熊哥張口就說要打蕭曉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天王老子呢。
蕭曉曉也被氣笑了,她霍然起身,冷冷的盯著熊哥,說道:“來來來,我就站在這兒,你打我一個試試。”
熊哥狠話都說出去了,不打那就得失了臉面,熊哥咬咬牙,暗道反正身後又大秦幫撐腰,不就是打了一個小警察嗎,只要不把她給打死,警察局長看在龍哥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拿他怎麼樣。
一咬牙一狠心,熊哥暴脾氣湧上心頭,低喝一聲一拳打了出去,看他拳頭的方向是衝著蕭曉曉的肩胛骨去的,看樣子這小子也不傻,沒有真敢動死手。
蕭曉曉深吸一口氣,渾身顫抖了一下,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反了天了,朗朗乾坤之下,在大街上居然有人敢動手打警察?這天下還是黨的天下嗎?還是人民做主的社會嗎?
蕭曉曉盯著熊哥飛過來的拳頭,二話沒說拿起桌子上的槍,抬起槍口對準了熊哥的腦袋,怒視著熊哥道:“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打死你。”
被搶頂著腦門的熊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個唱花臉的似的,他舉著拳頭,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
熊哥不信警察真的會開槍,但是當他看到蕭曉曉那雙充血的眸子時,他的心裡又有一道聲音告訴他,不要招惹這個警察,不然的話她真的有可能會開槍的。
可熊哥的小弟還被蕭曉曉踩在腳底下,要是他熊哥被槍一指就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那以後他的兄弟誰還服他,誰還把他當老大?
騎虎難下的熊哥深吸一口氣,拳頭是放下了,可他依舊狠狠的瞪著蕭曉曉,說道:“你把我兄弟放了,今天這事兒就算了了,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熊哥這是服軟了,他是想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也是給蕭曉曉一個臺階下,如果蕭曉曉點頭了,那麼這件事就算結束了,熊哥帶著他的小弟轉身就走,頭都不回。
可蕭曉曉是什麼脾氣,自比罪惡剋星的她可從來沒有和罪犯妥協過。
蕭曉曉冷笑一聲,依舊用槍指著熊哥,“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帶著你的人抱頭趴下,等到了局裡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二,你執迷不悟和警察作對,我開槍斃了你。”
說完,蕭曉曉還怕熊哥不相信她的話似的,譏笑道:“混混也得懂法,就憑你剛才敢跟我動手,老孃斃了你都行。”
華夏法律有過明確的規定,警察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如遇到抗拒不從,或者公然襲警的,可開槍進行防衛,熊哥剛才的做法已經構成了襲警的罪名,全世界的警察對襲警的犯人都有權利開槍,而且還不受法律責任。
蕭曉曉本以為她這麼說會震懾住熊哥,沒想到這熊哥臉色變了幾變之後居然頭也不低的繼續叫道:“我不信你敢開槍,只要你敢開槍,你信不信今天回不去警局?”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黑社會當街威脅警察,王法何在?
蕭曉曉真的快要被氣瘋了,她二話不說竟當著熊哥的面將子彈上了膛,氣的臉通紅,道:“抱頭,趴下!”
熊哥同樣冷冷的笑了一下,撇撇嘴理都不理她像把蕭曉曉的話當成了空氣。
“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