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幢建在一片竹林中的木屋。
木屋是秦姨和秦緣的家,也是整個秦家最清淨的地方,秦姨喜歡安靜,秦霸先就按照她的要求把她的房間放在後山一處僻靜的地方。
秦緣在這座木屋裡生活了將近二十年,離開這裡幾年的時光,再次回到木屋,秦緣看著周圍的一切,都還是那麼的熟悉,這裡的每一磚每一瓦,每一草每一木都充斥著秦緣童年的回憶。
“秦姨,那笛子你還留著呢?”秦緣打量著屋子,不經意間看到了掛在牆上的一個用竹子打造的笛子,笛子小小的,做工粗糙,但竹子卻被磨得光滑鋥亮,一看就是女孩兒用心做的東西。
秦姨從秦緣手裡接過那隻短笛來,手溫柔的撫摸著笛子的秦姨微微笑道:“這短笛可是你八歲的時候親手做的,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秦姨當然要好好儲存了。”
“八歲,好遠好遠,似乎就在眼前。”秦緣眼光迷離放下了笛子嘆著氣,一個年輕輕輕的女孩子無意中卻在感嘆時光的流逝。
秦姨收好笛子,身穿綠紗裙的秦姨長裙飄飄給秦緣煮了一杯茶水,暖熱的茶杯遞給秦緣,茶水暖熱了秦緣的手,也暖熱了秦緣的心。
秦緣抱著熱水輕輕抿了一小口,屬於秦姨的茶香充滿了她的胸膛,很暖很暖。
“你回來,是因為他回來了嗎?”秦姨一邊收拾著茶具,一邊不經意的問道。
“嗯。”輕輕點著頭的秦緣抿著嘴說道:“他回來了,我也是時候回來了,現在的他,需要我。”
秦姨端著茶杯的水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的秦姨低著頭不讓秦緣看到她的臉色,卻是問道:“緣兒,你,你真的想好了嗎?”
“二十年前,爺爺領養我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好了,二十年了,該我做的事我也應該去完成了。”
秦緣淡淡說著,淡淡喝茶,表情也是淡淡的。
“哎,真是委屈你了。”秦姨語氣複雜的嘆道:“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這樣做的話對你不公平。”
秦緣是秦姨看著長大的,在秦姨的心裡秦緣就像是她的女兒一樣,讓秦緣去受苦獻身就像是拿刀子在割秦姨的肉,讓秦姨怎麼捨得?
“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我這輩子活著就是為了他,死了也是為了他,這是我的命運,我認命,我心甘情願。”
“緣兒,你還年輕,你還有大把大把的時光去享受,為了關西,真是苦了你了。”秦姨說著,心裡酸酸的,眼眶不覺間又溼潤了起來。
“秦姨,別說我了,你不和我也是一樣嘛,為了秦叔叔,當年您不也是”
秦緣笑著說道,話還沒說話,心細如髮的秦緣就發現了秦姨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秦緣想到了一些事,馬上改口,說道:“對不起,秦姨,我說錯話了,我不該亂說話的。”
“沒事,沒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沒什麼不能說的”秦姨強自一笑,內心卻是酸澀無比。
他,現在也在秦家,秦姨知道他回來了,就住在秦家,離她不遠的地方,可秦姨就是鼓不起勇氣去看一眼他,雖然她非常想看他一眼,這份思念,已經持續了整整二十年。
有些情感,只能埋藏心底,秦姨想著秦山,秦山卻心有所屬,有些事,誰又能說的清楚呢?
以前的事,秦姨不想再談,就當已經過去了,秦姨把快要溢位的情感壓制在心底,輕輕笑著說道:“緣兒,關西那孩子被他們送到青龍封印裡面去了,這事你知道嗎?”
“我聽說了。”秦緣輕輕點了點下巴,沉思片刻說道:“那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也是他必須要走到路,只有經歷這些事,他才能成長。”
相比較那些關心秦關西的人,秦緣的表現更為淡定,不是秦緣不關心秦關西的生命安全,而是秦緣更為理智,她更懂得秦關西需要做什麼。
秦姨咬著下嘴唇,頗為擔心的說道:“青龍封印誰都沒有進去過,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聽說,那裡面很危險,關西那孩子能不能扛得住呢?”
“吉人自有天相,他運氣好著呢,不會有事的。”秦緣居然笑著安慰起秦姨來了,秦緣和秦姨的性格相比,秦緣的性格更為堅強,她更有理智的去思考秦關西的一切,包括秦關西的生與死。“
“希望如此吧。”
秦姨雖沒有見過秦關西,但對秦山的孩子,秦姨心裡還是感到由衷的親切,秦姨和秦家許多人一樣,都不希望秦山出事。
話題似乎有些沉重,秦姨不想讓秦緣一回來就被這心煩心事所困擾,秦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