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願意當炮灰去送死？誰也不願意。

一百零八個幫派的人礙於萬劍門的實力大部分人是敢怒不敢言，對劍聖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表露在臉上更不用說是當著劍聖的面講出來，但一百多個人，膽大的也不是沒有。

“我們答應萬劍門來對付秦家是給萬劍門面子，可劍聖你這麼做擺明是要把我們當炮灰，是不是過分了點？”

說話的是個四五十歲的粗壯男人，男人是唯一一個敢抬起頭和劍聖正視的人，在座的有一部分人認識這個男人。

燕子門掌門人李五，燕子門是江南一箇中等幫派，門派弟子多以修習輕功為基業，掌門人李五的輕功在整個華夏武林都是數一數二的，傳言曾說只要李五用輕功，就沒有人能看的著李五的影子，而燕子門並不是萬劍門的附屬門派，只能說是萬劍門統轄範圍內的一個小幫派，燕子門上下和萬劍門以及秦家都沒有半毛錢交情。

有本事的人素來狂傲，李五在江湖上闖蕩多年也創下了不小的名聲，李五也自命不凡不知天高地厚過。

劍聖要把他們當成炮灰，李五第一個不願意，首先李五不願意為了萬劍門劍聖的私**秦家開戰，其次就算開展了李五也不想讓燕子門的弟子時白白受損失，燕子門輕功在行，正面戰鬥卻都是菜鳥，要是和秦家的虎狼之輩正面抗爭，死傷肯定是巨大的。

李五一開口，帳篷裡的人臉色齊齊一變，臉色沒變化的人，居然只有劍聖自己。

“李五，你居然敢不聽我萬劍門號令？”劍聖沉聲開口，強調有些發冷。

“那倒不敢，我李五有自知之明，我燕子門沒有萬劍門人多勢眾，可萬劍門想仗勢欺人也有點過分了！”李五冷冷一笑說道。

坐在李五身邊的幾個和李五相熟的人間劍聖臉色漲紅了許多，心裡暗道一聲不好都拉了拉李五的手讓他少說一句。

李五就是個倔脾氣，越說還越得勁了，“我認為，萬劍門召喚大家來對付秦家就先做個表率，進攻秦家的事，萬劍門理應打頭陣！”

帳篷裡這麼多人，雖然大家都沒有說話可是這些人在心底都默默的給李五豎起了大拇指，雖然李五在這種情況下當著劍聖的面敢頂撞劍聖是個愚蠢的行為，但是李五的勇氣值得他們佩服。

劍聖越笑越冷，臉色簡直可以用冷若冰霜去形容。

“李五，你的意思是，老夫做事不公？”劍聖冷冷的說道。

李五不卑不亢看著劍聖，坦誠道：“燕子門是小幫小派，沒有萬劍門勢大，但萬劍門也不能仗勢欺人不是。”

“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李五站起身環視一週，目光從帳篷中每個人的臉上掃過。

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和李五對視，沒有一個人敢配合李五說一個不字，這些人心裡和李五想的一樣，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和李五一樣有那麼大的膽子。

他們怕劍聖，怕萬劍門，他們不似李五有那麼好的輕功，一言不合撒丫子就可以跑，劍聖要想那他們的殺雞儆猴，他們只能引頸受戮。

大家都是低著頭噤若寒蟬不敢說話，燕子門的李五像是一個孤軍在戰鬥的戰士，可惜下場可能有點慘。

劍聖正需要一個傻瓜讓他樹立威信，李五就撞上槍口來了。

這麼多人，肯定有一部分人不聽劍聖的管教，這幫人就是刺頭釘子戶，想要立威的唯一辦法就是先找一個刺頭把他幹掉，俗稱殺雞儆猴，這種辦法非常有效，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李五就是劍聖眼裡的那隻用來殺掉給猴看的雞，槍打出頭鳥這麼簡單的道理李五都不懂，甘願做出頭鳥的李五下場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李五，別說老夫沒給你機會，收回你剛才說的話，我可以既往不咎。”劍聖眯著眼，語氣陰冷，活脫脫一副老狐狸的樣子。

帳篷裡的人都看出劍聖已經動了殺氣了，坐在李五身側的人一起拉著李五的衣服都給他使眼色讓他不要衝動亂說話，偏偏李五就是一個犟脾氣，勸著不動打著倒退那一種，劍聖越是逼他，李五就偏偏不給劍聖面子。

李五高高昂起腦袋和劍聖對視著，口氣依舊強硬，道：“劍聖，咱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你做的不公平，難道還不讓人說了嗎？這偌大的江湖又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再說萬劍門的掌門是影劍也不是你，就算攻打秦家也應該影掌門統領，你又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的？”

李五一言說出，劍聖的臉色是徹徹底底的變了，一股煞氣從劍聖的頭頂化成實質性的白煙飄然向上，這個帳篷的溫度直接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