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兒過逍遙日子呢,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陳天驕搖搖頭,臉上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笑容來,“你要不信的話,咱倆可以打個賭,他要是在這兒的話,我吃二十個麵包給你看!”
“哈哈,行啦,還吃二十個麵包,你吃的下去嗎?”林雪柔聽到這兒,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陳天驕脖子聽起來,豐滿的胸口也挺了起來,她不服輸的叫道:“不就是區區二十個麵包嘛,要是我輸了,我就當著你的面把二十個麵包吃下去。”
“隨你啦。”
林雪柔剛才只是在一瞬間覺著他的氣息就在她的身邊出現了一下,但仔細一想,林雪柔就覺著自己是產生了幻覺想多了,秦關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呢?他剛從歐洲回來,此時應該在天京市才對。
兩妞邁著小碎步,俏生生走遠了,兩人走後不久,圍在辦公樓前的人群也慢慢散去,人影散去,一個高大的男人看著那走遠的兩道倩影,摸著下巴嘿嘿嘿的笑出了聲,在他的眼睛裡,一道戲謔的光芒在閃爍著。
陳天驕和林雪柔走遠了,秦關西也動了,秦關西隔著一段距離,不緊不慢,不遠不近的跟著。
教學樓,四樓,高三十班。
這會兒,正值下午兩點,陳天驕和林雪柔剛走上樓道的時候,上課的鈴聲就敲響了。
鈴聲敲響,學生歸位。
尤其是高三學生,恨不得把課間十分鐘那點時間都擠出來用在學習上,可別小看那十分鐘,十分鐘能做一道題,能被兩條公式,萬一考試的時候他們能用得上,那就賺大發了!
高考,畢竟關乎人的一生,是一些寒門學子撬開人生金磚的一條捷徑,走好了,這輩子衣食無憂,走不好,就要去社會這個大染缸摸爬滾打去嘍。
高三十班的學風還算不錯,上課鈴敲響之後,樓道里閒逛的學生們大部分都走到了教室裡,當然還有幾個自以為很吊的學生,染著黃毛綠毛,叼著根菸,在樓道上來來回回的瞎逛遊,這些問題學生,要麼斜眼朝上四十五度,看誰都不順眼,要麼懷裡抱著個妞,看誰都覺著是傻叉。
陳天驕和林雪柔這兩個大美女踩著高跟鞋走上樓梯的時候,幾個問題少年膽兒大的頓時打起了流氓哨,色笑聲此起彼伏。
陳天驕走到一個吹著口哨,色眯眯看著她的一個少年身前,二話不說舉起胳膊,一巴掌就敲打在他的腦袋上,“葛大壯!沒聽見上課鈴嘛,趕緊給我滾去上課!”
“陳,陳老師?!”
一幫問題學生這次注意到從樓道里走上來的美女居然是他們之前的老師陳天驕,這幫倒黴孩子似乎挺害怕陳天驕的,當看到陳天驕的時候,一個個臉色都變了。
幾個問題少年見到陳天驕就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再也不敢在教師門口嚇晃悠了,一個個腳底抹油,嗖的一下跑回到了教室裡。
高三十班,教室,講臺上,站著個梳著大背頭的年輕老師,男老師帶著厚厚的鏡片,正在黑板上寫寫畫畫,“咳咳,這個三角函式啊,這個”
就在四眼男老師正準備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施展才華,講述數學問題的時候,教室的們卻被人輕輕的敲響了。
“咚咚咚”門響之後,便有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文老師,我能說兩句嗎?”
四眼男老師轉過頭,本來他被人打攪了上課,眉頭皺的比山還高,可當他轉過頭來看到來人是陳天驕的時候,四眼眼前一亮,急急忙忙的從講臺上跑下來,走到一旁,手腳侷促道:“遠,原來是陳老師啊,你你不是請假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文老師,我跟校長辭完職了,這次是來給學生們告別的。”陳天驕淡淡的瞥了四眼一眼說道。
“啊?辭職啊!”四眼男老師的眼睛裡帶著一抹明顯的失望,他嘆了口氣,無奈道:“你這好好的工作為什麼要辭了呢?”
陳天驕似乎不想跟這哥小四眼有太多的廢話,她擺擺手說道:“文老師,我現在想和孩子們告別,您能不能借我五分鐘?”
“可以,沒問題!”小四眼早就被陳天驕臉頰的笑容給迷得神魂顛倒了,這會兒聽陳天驕說話,他就像是喝了假酒似得,一下子就暈乎了,小四眼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跑到了一邊,把整個講臺都讓給了陳天驕。
陳天驕大大方方的上了講臺,當她再一次站在講臺上的時候,站在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的時候,她的心裡突然有些難受。
這種難受的感覺,不是因為不捨,而是因為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