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顆脆弱的玻璃心了,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打我?有種你就來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農村來的慫b敢不敢動我一個手指頭,我就告訴你,我打你老子一點事兒沒有,你敢打我,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窮b!廢物,渣。。。。。”
“嘭!”
一聲沉悶的巨響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響起,好像是酒瓶砸在什麼堅硬的東西上撞碎的聲音。
眾人但見,原本那無聲無息的少年毫無徵兆的突然抄起了桌子上靠近他手邊的拉菲酒瓶,掄圓了直接劃成一道弧線重重的砸在了杜雨的腦袋上,堅硬的酒瓶碰上堅硬的頭蓋骨,砰的一聲巨響也不知道哪個碎了,殷紅的紅酒混著鮮血凝成一團順著杜雨的腦袋嘩啦啦的如同瀑布般落下,那杜雨好像一下子被打蒙了,反應了足足兩秒鐘,他才緩緩的把手放到頭頂,拿下來,手上的一團分不清是血還是紅酒的紅色嚇得杜雨臉色一白,同時他嗷的發出一聲慘叫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血,血!我要死了!快,打120啊,嗷嗷嗷啊,疼死我了。”
就被個酒瓶砸了而已,死不了人,可這杜雨卻扯著嗓子像殺豬似的乾嚎,這幅狼狽的慫樣兒哪有一丁點剛才的囂張。
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小安一瓶子砸下去還不解氣,在眾人錯愕和欣賞的目光下,小安站定在杜雨的跟前,突然飛起一腳踹在了杜雨的肚子上,杜雨一疼,直接抱著肚子蜷成了蝦米,可小安卻不依不饒的冷著臉一腳又是一腳的踹在杜雨的身上。
此時的小安,哪還有一丁點剛才縮頭縮腦的慫樣兒,他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發了瘋般將腳如同雨點一樣一邊踹著杜雨一邊冷聲道:“我讓你給我裝b,讓你給我裝b!讓你丫看不起農村人,農村人咋了!農村人是你能看不起的嗎?!我cao你大爺,你給我裝什麼大頭蒜,往上捯飭三輩子你他麼不也是農村人嘛?cao!”
小安是含怒出腳,每一腳都用了半身的力氣,那杜雨已經被第一個酒瓶砸懵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著小安怒踹。
此時的小安,眼鏡早已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皺起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嚴肅的川字,道道青筋爆炸式的綻著,一滴滴汗水在他的鼻樑額頭上凝聚,他冷著臉,竟顯得如此的霸道。
誰都沒見過小安發火,更別說小安像個魔頭一樣罵罵咧咧,如此彪悍的小安嚇得一旁的雷少和那花枝招展的小妞兒臉色煞白噤若寒蟬,兩人是都怕小安把怒火轉向他們的身上舉起酒瓶給他們來納悶一下,而另外的思琪盯著發瘋似的小安,眼神中則是異彩連連,閃光不已。
有血性的男人才是最有魅力的男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才能更能吸引到女孩兒芳心,小安此時煥發出來的男人的血型在思琪看來簡直帥爆了!
遇事忍,那是成熟的表現,忍無可忍憤而反擊,那是有血性表現,一個成熟且有血性的男人對一個還未出象牙塔的女孩兒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誘惑力。倘若不是估計周圍的人太多,思琪現在就想著拍著巴掌為小安鼓起掌來了。
不遠處,秦關西眯著眼睛捎過來的目光看向小安的時候,眼神中隱隱也有欣賞,秦關西心想兩年不見這小子,這小子不但成熟了許多,也更像爺們兒了,之前遇事怕事畏縮不前的小安變得有血性有擔當,看來是他姐姐這兩年教導的不錯,把他教導成了個人才。
沒錯,秦關西在烤鴨店偶遇的這個小安正是秦關西當年落魄流落到蘇北小村落時遇到的卿安安,卿飄飄的親弟弟,後來秦關西重返天京市的時候,卿飄飄也把他的弟弟從蘇北小村接到了天京市上學。
一恍然幾年都過去了,當年青澀的少年成熟了些,原本不戴眼鏡的小安也有些近視戴上了眼鏡,但秦關西還是一眼認出了小安。
秦關西估計小安也認出了他,只是這兩年秦關西的相貌也有了些變化,更重要的是秦關西今天穿了一身軍裝,軍裝是最改變人面貌的服裝,軍裝也是最能磨平人稜角的衣服,原本飛揚囂張的秦關西走到哪兒都自帶bgm,但穿上軍裝之後,秦關西整個人顯得嚴肅許多也平穩許多,因此小安看到秦關西的時候也沒敢認,怕叫錯了顯得太尷尬。
小安正因為沒有叫秦關西,秦關西才能目睹這麼一副有趣的畫面和這麼一個嶄新的小安。
小安像一頭沉悶的瘋牛一樣一酒瓶砸倒杜雨之後又接二連三的踹了杜雨二十多腳,杜雨蜷縮著一動不動軟成一灘爛泥一樣被小安一頓胖揍,小安在杜雨的身上發洩掉了所有的火氣之後,他收起腳,緩緩的退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