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問,秦關西也已猜到,這怪物和辛德拉之前肯定有莫名的仇恨,難解的怨恨。
秦關西道:“你想殺辛德拉?”
“做夢都想!”怪物趴在地上,帶血的手指已經深深地嵌在了泥土。
“哦。。。那你沒機會了。。。。。。”秦關西淡淡的說道:“辛德拉已被我所殺,屍骨無存,你要是想殺他恐怕得等下輩子了。”
“什麼?!”怪物渾身一震。
秦關西聳聳肩,重複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辛德拉是什麼關係,你們倆之間到底有多麼大的血海深仇,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已經死了,被我殺的。”
怪物得到這個訊息,突然間平息下來,不說話,沒動靜,他趴在凌亂的草地上像是徹底的沉默了,呆住了,沒了聲息。
良久良久良久之後,怪物才抬起血紅色的眼睛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掃向秦關西,“他是怎麼死的?”
“自作孽,不可活。”秦關西給了怪物六個字。
怪物張張嘴,嘶啞的問道:“他死的時候,有沒有懺悔?”
“懺悔?你覺著呢?”秦關西嗤笑道:“一個逼死妻子,殺害岳父的人即便是人也是人面獸心,你覺這他會懺悔嗎?就算他真的懺悔了,你覺著上帝會原諒他嗎?”
怪物嘴角扯扯,苦澀而又憤恨的說道:“他居然還是不思悔改,殺了我的未婚妻,卻跑去別處禍害別人,這樣的人,確實該死無葬身之地。”
可話是這麼說,但怪物的聲調之中明顯有著難言的惆悵和悲哀。
秦關西從怪物的嘴裡聽出了難言的意味,秦關西稍愣,下意識的詢問道:“辛德拉殺了你未婚妻?你又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此處?你背後的翅膀和腳上的蛤蟆腿是從何變來?你到底是人還是妖?”
一連串的問題落在那怪物的身上,可是那怪物卻是未發一言,一聲不吭。
只是立在遠處的冰鳳幽然冷笑道:“那翅膀不是他的,是安琪拉的,腿也不是他的,是金蟾獸的,這廝將安琪拉的翅膀和金蟾獸的腿裝在了自己的身上倒是大膽!那安琪拉和金蟾獸都是荒古時代的強者,他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居然也想擁有荒獸的力量,真是找死!”
秦關西很少聽冰鳳一次性將那麼多的話,冰鳳向來是惜字如金,能不說話解決問題就堅決不說話,能說一個字解決問題就絕不多說第二個字。
可是如此的冰鳳此時卻說了那麼多的話,可見冰鳳對那人的不屑,以及對整個人類貪得無厭的不不屑。
這中不屑,溢於言表。
第兩千九十九章 六十年
秦關西回頭只是看了冰鳳一眼,沒吭聲。
第二眼,秦關西又轉頭重新落在那怪物的身上,幽幽的問了一句,“其實我也差不多猜到了你和辛德拉之間的事情,辛德拉傷害了你,你為了報復辛德拉做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說到這兒的時候,秦關西瞥了一眼那怪物的蛤蟆腿,又道:“我現在只問你一個問題,六十年前,這附近有一批人來挖掘這塊石碑,是不是你殺了他們?”
秦關西指的是寨子裡流傳的那個傳說,傳說中當年知識分子上山下鄉的時候,就是有幾個知識分子打著破四舊的旗號跑到了北山斷崖之上想要掘石碑破四舊,結果一幫人全都葬身在了北山的斷崖處,一個都沒能活下來。
秦關西現在只想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被誰人所殺?是不是眼前的這個怪物?
倘若是他,秦關西虎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倘若不是,秦關西會選擇給他一條活路。
怪物匍匐在地上,疲憊的身影輕微顫抖著,只聽怪物顫聲音道:“六十年前。。。。。得知妻子被奸。殺的訊息之後,我欲找辛德拉報仇,但我實力不如他,我雖和他是一母同胞可是我從小的天賦都差他一截,幾次交手都以失敗而告終。。。。。。”
“後來,我在尋找傀儡替代品的時候無意中來到了這片荒山,看到了那塊石碑,傀儡術修煉者的直覺告訴我,那石碑下面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我欣喜若狂,感覺找到了復仇的機會。”
“我能感覺到,在那石碑之下藏著一個十分恐怖的存在,它的力量足以摧毀辛德拉,它的力量讓我心驚!我知道,倘若我能將其製成傀儡的話,我將天下無敵!”
怪物說著,一臉的興奮,可隨機他的聲音又冷靜了下來,緩緩的說道:“但同時,我也知道,我不是石碑下的存在的對手,若是我貿然衝過去,別說我把它製成傀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