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門鎖有被撬過的痕跡,可以肯定,人是從門口進來的。
“不,一定有人來過。”蕭拓篤定地道,“你們看門鎖,門鎖有被撬過。”
掌櫃的湊過去看了一下,果然看到鎖眼上有摩擦的痕跡,且殘留了鐵絲,他臉色大變,“有賊進來了?”
掌櫃的馬上傳所有的小二來問,但是店中的小二都說沒有見過陌生人進來,走過的都是住房的客人。
蕭拓想了一下,“你把入住客人的名單給我看一下。”
掌櫃的有些為難,“這,這不好吧?”
“為什麼不能看?”蕭拓頓時橫眉豎眼,“莫非你心虛?”
“不,不是的,客人的名單我們也不能隨便洩露,將軍如果要看,得先報官由官府調出名單資料。”掌櫃說。
蕭拓知道規矩是要這樣的,便道:“那還不去報官?”
掌櫃的馬上吩咐小二到官府去報案,過了一會兒,便見捕頭帶著兩名官差來了。
問清楚情況之後,捕頭出示官府批文,道:“馬上給名單蕭將軍。”
掌櫃的取出入住名冊交給蕭拓和捕頭,兩人細細核查,發現今日退房的有兩人,一個是住在流月隔壁的,這人是昨天入住,然後剛剛退房不久,至於另外一個,則是剛來住下便又辦了退房,兩人登記都是外地人。
“兩人都有出示公驗嗎?”蕭拓問道。
但凡外地人,出城入城都要出示公驗,在客棧入住也得出示公驗。
“有的,都有公驗的,蕭將軍看,他們出示的公驗我們也紀錄了下來。”掌櫃說。
第三百七十九章 是什麼人做
捕頭查案的經驗豐富,他看了一下兩人的名字,道:“這個楊銘倒是拿著公驗到衙門蓋印。至於這個李奇,卻是沒有的。”
“捕頭如何知道?”蕭拓問道。
“因為戶曹大人這幾天病了。卑職剛好無任務,大人便調了卑職去戶籍辦公,卑職很肯定。沒有蓋過李奇的,而且,您看。這個李奇的公驗是昨天才到衙門去蓋的,昨天發生的事情。卑職怎麼會不記得?而且,這裡寫著他是漳州的,一路入京需要經過七個州府。但是,他只有三個州府大印,這意味著,他這份公驗是偽造的。他為什麼要偽造公驗?因為他是本地人。但凡外地人都必定有公驗的,只有本地人沒有。”
蕭拓立刻問掌櫃的,“你還記得這個李奇的長相嗎?”
“記得。記得。”掌櫃的連忙道。
小二也說:“下人也記得。”
流月在一旁聽到。“是不是住我隔壁的這個?我也記得啊,我見過他兩次。”
“那就好,馬上請畫師把他的容貌畫出來。”蕭拓說。
流月道:“何必這麼麻煩?我親自來畫。”
她最近作畫的造詣有所增進,正好可以驗證一下。
“你?”蕭拓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她。
“當然。”
小二張羅好文房,流月回想了一下那個人的容貌,大筆一揮。
片刻,她拿起畫卷,遞給蕭拓,蕭拓瞧了一下,皺起眉頭,然後拿給掌櫃的和小二看,“像嗎?”
掌櫃的和小二怔了一下,一同搖頭,“不像。”
流月一把奪回來,生氣地道:“哪裡不像了?我看著就像。”
掌櫃的道:“眉毛沒這麼黑,臉也沒有這麼方,眼睛沒有這麼大。”
蕭拓無語了,對捕頭道:“你去請畫師,我先回去稟報王爺,到時候,在公主府匯合。”
流月收拾了東西,再看了看那畫像,確實也不太像,這才灰溜溜地跟著蕭拓走。
小二和掌櫃自然也要跟著回去,有三個人見過小偷,這畫像應該可以畫得很精準。
蕭拓等人回到梁王府,大家已經移步去了公主府,他們只得又去了公主府。
慕容桀和子安聽得血羚羊角不見了,都為之變色。
剛問清楚情況,蘇青便帶著夏霖來了,夏霖還帶來了袁翠語,袁翠語陪同他來,也想探望一下公主。
安親王道:“既然有人見過那小偷,便叫翠語畫吧,想必她畫得比畫師要好。”
慕容桀看向岳母大人,“您的意思如何?”他知道她已經不作畫許久了,不知道是否願意。
袁翠語心結早就解開了,她道:“可以。”
見她答應,安親王悄然鬆了一口氣,他一直希望她能重新作畫,因為這意味著她拋棄了過往的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