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梁王移來此處的?”貴太妃再厲聲質問。
子安道:“回貴太妃的話,是臣女的主意。”
貴太妃冷道:“你的主意?你的主意竟也能說得動皇后?你是什麼東西?”
皇后當下就回答說:“貴太妃,本宮沒有同意,是王爺堅持為之。”
皇后的態度不是很好,言下之意,就是說你兒子獨斷獨行,沒有徵得她這個皇后的同意。
慕容桀神色冷淡地道:“母妃,是兒子的主意。”
貴太妃眼底透露著失望,“你的主意?你竟然如此荒唐?”
慕容桀道:“兒子相信夏子安。”
“相信她?”貴太妃不禁冷笑起來,“御醫也都贊成搬過來嗎?有病之人,在這四處通風的地方躺著,風又是這樣的大,好端端的人都得病,莫說本就有病之人。”
子安聽這說話的態度,便知道他們母子的關係也不好,不禁頭痛至極,這宮裡的關係實在是太混亂了,做母親的看不慣自己的兒子,兄弟的恨不得對方死,這宮裡的水要比相府的更深啊。
第三十章 醒來
慕容桀聽了貴太妃的話,解釋道:“母妃,這夏子安懂得針灸之術,且十分精通,方才阿鑫已經悶過去了,幸好是她入宮才救醒,兒子認為,她的醫術遠在……”
皇太后的咳嗽聲,打斷了慕容桀的話,貴太妃便立刻厲聲道:“胡說八道,一個女子的醫術,如何比御醫的還精湛?不許胡鬧了,趕緊把人送回去,別留在這裡吹風。”
子安頓時便明白過來,貴太妃並非是在呵斥攝政王,她是在保護攝政王,對梁王遷移到此,不滿的是皇太后,皇太后也不允許一個女子為梁王醫治,覺得她的醫術不如御醫。
貴太妃擔心兒子會得罪皇太后,所以,便以母親的身份逼他把梁王送回去,免得要承擔後果。
子安確實是低估了宮中局勢的複雜性,她本來以為只要皇后同意她為梁王醫治,剩下的就是治療問題,沒想到後來皇后不同意她,反而是攝政王配合了她的方案,以為妥當,卻沒想到又殺出個皇太后來。
她抬起頭,只見慕容桀那俊美堅毅的臉龐已經籠上了一層陰霾。
慕容桀道:“人剛搬過來,又挪走,這一路顛簸就夠他受的了,夏子安說他很快就會醒來,暫且等一下,等他醒來之後再做打算。”
貴太妃看了一眼皇太后的臉色,皇太后神色十分的不悅,但是並不言語,只是坐在榻前,伸手撫摸著梁王的臉龐。
貴太妃道:“不可耽誤,趕緊送回去吧,夏子安說會醒來,御醫怎麼說呢?”
說完,她看向院判,“梁王是否一會就醒來?”
院判猶豫了一下,回答說:“貴太妃,梁王殿下昏睡有一個多時辰了,應該差不多會醒來了。”
其實他不知道,但是他既然答應了子安要盡力配合,如今也只能這樣說了。
皇太后緩緩地抬起頭,面無表情地道:“既然連院判都這樣說,那就再等一刻鐘吧,一刻鐘後若不醒來,馬上送回去。”
子安暗暗著急,這哪裡能說規定時間醒來?有些人在大發作之後,會昏睡一天,情況是因人而異的。
皇太后說完之後,看著子安,“你就是悔婚梁王的相府千金夏子安?”
她的話不徐不疾,也彷彿沒帶什麼情緒,但是子安抬著頭,能清晰看到她眼底的厭惡。
子安道:“回皇太后的話,臣女正是夏子安。”
“你師從何人?”皇太后又問,聲音已然是有些不悅了。
這個問題,沒有人問起,甚至連子安自己都不曾想過要解釋這個問題。
急亂中想起在袁氏的藏書中曾見到一本金針術,這本金針術是裝訂版本,著作人是溫意,書中也有溫意的簡介,但是並不全面,她是梁國的皇后,但是,到底死了沒有,她不知道。
她回答說:“臣女師從梁國溫意傳人。”
“溫意?”子安的話音剛落,便聽得眾人一陣驚呼,隨即用懷疑的眼睛看她。
貴太妃厲聲道:“你敢說你是溫意的傳人?溫意早就作古了百年有多,你今年才幾歲?竟稱是她的傳人,真是厚顏無恥,你當皇宮是什麼地方?是你隨意撒謊矇騙的地方?”
子安不慌不忙地回答說:“貴太妃,臣女只是師從溫意傳人,並非說師從溫意。”
“那也不可能,溫意是梁國人,她的金針術只傳給了梁國的安然王爺,安然王爺得金針術後,一直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