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安在她腰間和後腦塞了一個軟枕。醫館大夫便遞上來一杯水。
子安伺候袁氏喝下水。然後道:“經過是怎麼樣?夏槐鈞為什麼要把你推下去。”
袁氏擺擺手,“不是他……”
壯壯神色一怒,“你還為他說話?剛才你還說是他們推的。”
袁氏道:“公主稍安勿躁,夏槐鈞不在馬車上,是陳玲瓏母女推的。”
“為什麼?”壯壯怒道:“她們為什麼推你下去?”
袁氏淡漠一笑,“我在宮中說的那些話,讓她丟盡了臉面,她怎麼會輕易放過我?只是我沒有想到她這麼迫不及待,連等到回府都不願意,在半路便下手了。”
“這輛馬車,沒有侍衛跟隨,只有車伕送你們三人回去?”子安問道。
“這一次入宮本來就沒帶多少人,其餘的都跟著他走了,只吩咐車伕送我們三人回去。”袁氏說。
“就因為你在宮裡說的那些話,她們就要推你下馬車?這般歹毒,還了得?”慕容壯壯生氣都很,天子腳下也敢這樣妄為,這陳玲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這袁氏好歹也是一朝丞相的夫人啊。
袁氏道:“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
慕容壯壯看著子安,“你說怎麼處置她們?你只消說,我一定幫你。”
子安坐在床邊,掀開褲管,褲管裡用綢帶綁著一把匕首,這是慕容桀送給她的。
她抽出匕首,玄鐵的寒光帶著青幽的顏色,顯得異常鋒利。
她緩慢地說:“我以前聽聞人家說,兵器也是有生命的,它會懂得跟隨主人,但是,主人必須先要以血祭它。”
慕容壯壯看著這把匕首,覺得很熟悉,隨即想了起來,“這是皇兄當日送給老七的,老七送給了你?他可是把這把匕首當成寶貝。”
子安不知道這把匕首對慕容桀的意義這麼重大,竟是先帝送給他的。
袁氏側著頭對著子安,神色也是有些震撼。
子安把匕首收起來,捨不得用玲瓏夫人的血來染髒這把匕首。
她站起來,對慕容壯壯道:“公主,這件事情,我自己解決,您不用插手!”
“你自己解決?”慕容壯壯懷疑地看著她,隨即又道:“好,我把侍衛撥給你用。”
“不需要!”子安搖頭,眼底生出殘冷的光芒,“殺雞焉用牛刀?”
說話間,便見侍衛進來稟報,“公主,馬車已經截下,正在回來的途中,但是,估計那名車伕已經回去報信,而且……”
侍衛猶豫了一下,慕容壯壯不耐地問道:“而且什麼?”
“而且,剛才馬車回來的時候,剛好遇見太子殿下,如今殿下跟著過來,公主需要回避一下嗎?”
侍衛會這樣說,是因為以前慕容壯壯做任何的事情,都會迴避皇室的人,也很少不過問皇室的事情。
慕容壯壯冷冷地道:“太子來了?被打了一頓不在東宮歇著,還折騰這出去?那不是挺好的嗎?他也該好好地跟我這個姑奶奶請安。”
在侍衛駕駛馬車回來的途中,確實是遇到了太子。
太子本是要去太傅府中的,途徑此地,夏婉兒眼尖,認出了太子的馬車,便急忙大聲呼救。
太子侍衛攔下了馬車,問了情況之後回稟太子,太子正趴在馬車的軟墊上,聽得是慕容壯壯要帶走夏婉兒母女,便憤怒地道:“跟著一同去看看,這個大長公主,越發的多事了。”
太子被慕容桀杖打,心裡本就窩著一肚子氣,他不能找慕容桀發洩,聽得子安與慕容壯壯在,想著慕容桀要迎娶夏子安,便尋思敲山震虎,對夏子安出手,讓慕容桀見識見識他的厲害。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今晚慕容壯壯竟然提出讓梁王那廢物攝政,這簡直就是狠狠地打他的臉,他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提醒一下慕容壯壯,別以為自己輩分高,便可以把他這個太子不放在眼裡。
玲瓏夫人與夏婉兒一同上了太子的馬車,夏婉兒得太子出手,心裡不知道多得意,又見太子只能趴著,紅了眼圈關切地問道:“殿下,您感覺怎麼樣?那些人出手太狠了。”
太子目露兇光,“敢打本宮,總會叫他們好受的。”
玲瓏夫人用手肘推了推夏婉兒,夏婉兒便俯下來,輕輕地揉著太子的傷處,哽咽道:“可心疼死我了,寧可被打的人是我,也不要叫太子遭這種罪的。”
太子聽得受用極了,伸手颳了一下她的臉頰,“你也幫本宮求情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