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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尼里奧騰不出手去拽夏媽媽,更不想傷害她,只能轉而對吳銘喊。

吳銘立刻加速奔過來,用力掰開夏媽媽的手,把不停掙扎的她拖到一旁。

小心翼翼將吳燼抱起來,塞尼里奧二話不說,憑藉狼人的超強嗅覺,捕捉著空氣裡一絲熟悉的氣味,開始尋找貝明修。

吳燼身上插著兩支箭一根鐵條,血流了一身,意識卻還清醒,感覺到塞尼里奧的手在發抖,他輕輕咳嗽一下,抬頭望著他道:“不用急……我不會……死……”

塞尼里奧沒理他,專心尋找貝明修他們。

吳燼便也沒再說話,躺在他的懷中默然望著天空。

生怕震動讓吳燼的傷勢加劇,塞尼里奧遇到喪屍就躲開,並不與它們打鬥。很快,他在不遠處一幢民宅裡發現了昏迷的其他人。

將吳燼輕手輕腳放在沙發上,塞尼里奧收起比以前更加堅硬銳利的爪子,把貝明修從人堆里拉起來晃醒。貝明修迷迷糊糊醒過來,聽塞尼里奧一說,轉頭見吳燼一身是血,趕緊爬起來,跑到他身旁。

“我需要急救包,不能再移動他了,器具和藥品都在我那輛車上,快去拿給我!”貝明修的能力對吳燼沒有效果,眼下只有為他做好傷口的清理包紮和縫合。說完之後,貝明修推開塞尼里奧就蹲下仔細檢查吳燼的傷勢。

塞尼里奧更不敢耽擱,轉身飛速奔出去,不到兩分鐘就回來了,帶回一大堆醫療器械,見沙發靠背有些礙事,他把沙發的靠背拆掉扔到一旁,然後蹲下來握住吳燼的一隻手,這才低頭輕聲問:“親愛的,你怎麼樣?”

貝明修一邊給自己做簡易的消毒一邊叮囑道:“不要讓他說話,安靜點。”然後他拿著手術刀對吳燼說,“我要給你拔箭和鐵條,麻醉藥……沒了。如果實在忍不住的話……”

吳燼打斷他:“來吧……我可以……咳……切斷……痛覺……”

貝明修一愣,也不詳細問,輕輕剪開吳燼的衣服,觀察了一下傷勢,眉頭忍不住皺起來,然後開始極其小心地割開他的血肉取箭。

塞尼里奧看吳燼的唇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緊緊握住他的手,將他冰涼的手抵在唇邊,剛剛褪回碧色的眼眸裡滿是自責:“我該早點趕回來的!之前感覺到不對勁,我還以為是我多心……”

與其他四人潛入避難所之後,塞尼里奧清理掉遊蕩的喪屍,幫著其餘人啟動汽車,接著往車上運送避難所裡的各種食物和飲用水。搬著搬著,他心口一涼,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什麼洞穿了身體,他放下手裡的箱子摸了摸胸口,被旁邊揮汗如雨搬東西的同伴問及,便當是自己想太多,繼續搬運箱子。

他並沒有想到,這是吳燼分給他的那一半生命之源在起作用。

三輛車快要裝滿的時候,塞尼里奧已經無法忽視胸口沉甸甸的感覺了,第六感告訴他隊友那邊也許有麻煩,便向其餘人打了個招呼,先一步趕回來。然後就在他面前,吳燼被一支箭射穿肩膀,緊接著被身後瘋狂的夏媽媽用鐵窗欄捅了個對穿!

吳燼失血太多,連動作也遲緩下來,好一會兒才把視線移到塞尼里奧的臉上,塞尼里奧看他又動了動唇,伸出手指按在他唇上:“噓,聽醫生的話,不要開口。我會一直在這裡,你放心。”

好一會兒,吳燼才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明白,然後閉上眼睛。

塞尼里奧轉頭看貝明修的動作,貝明修已經把吳燼胸口那支箭截成兩段取了出來,正在取鐵窗欄。夏媽媽給吳燼打的圍巾被脫下來放在一旁,染透鮮血。

一開始塞尼里奧對於吳燼被夏媽媽錯當成兒子照顧甚至是贊同的,他認為這樣可以讓吳燼體會到長輩的關愛,也許會讓這個被改造到幾乎失去情緒變化的少年重拾身為人的感情,後來吳燼身上那種細微的改變也讓他欣慰。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吳燼是從不曾欺騙人的,他所希望吳燼扮演的角色,卻是另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他在強求吳燼用沉默領走不屬於吳燼自己的親情。這件事初衷是好的,然而從最初就埋下了隱患。

其他人陸陸續續醒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除了驚愕之外就是疑惑。不久之後吳銘也帶著唐糖趕來,他對眾人解釋吳燼是被以前跟在隊伍裡死了兄弟的人尋仇,而隱瞞了帶頭的人尋仇的真正原因。

又過了不到一個小時,門外響起汽車的聲音,是去避難所尋找物資的其他四人回來了。易子華跳下車躥到院子裡大呼小叫:“你們怎麼樣?大家都還好嗎?!”

吳銘聽到聲音奔出去,看他臉上還帶著一臉狂喜,簡短地解釋: